佟、孔二人吃完早餐后不久,警察署的长警吴长旺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进门不等孔婉玉招呼他用茶,就神情焦急地告诉了她们一个不好的消息。
吴长旺一边喘着气,一边说:“佟姑娘,孔姑娘,不好了!葛探长和林赫受了伤,这时候正在卫生院治疗着!”
两人听了,心里一惊,然后一脸错愕地看着他。
良久,佟巧倩才回过神来,半信半疑地问:“吴兄弟,你这大清早的胡说八道什么?云轩哥哥和林大哥功夫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受伤呢?”
吴长旺缓了口气,看向佟巧倩说:“佟姑娘,这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们,我是亲眼看到他们浑身是血地回来的!”
当确定葛探长和林赫真的受伤了,佟、孔二人一下子就慌了神。
孔婉玉紧张地问:“他们是怎么受伤的?伤得到底严不严重?”
佟巧倩急忙说:“还问什么问?我们现在就跟着吴兄弟一同前往卫生院一趟,那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孔婉玉听了,点了点头,连忙吩咐凝珠留在画廊里看店,自己则匆忙将那三幅画好了的画像卷了起来,放进了一个筒子里面,准备带着这几幅画前往卫生院看葛、林二人。
等她收拾好了之后,她再次嘱咐凝珠,今天画廊里若是没什么客人前来买画,就让她早点锁门回家,不必在画廊里干坐着。
交代完之后,她和佟巧倩二人匆忙上了马车,随着吴长旺离开了画廊,前往县卫生院。
一到县卫生院,不等马车停稳,两人就先后跳下了马车,奔向葛探长所在的病房。
当走进病房的时候,她们果然看到葛探长和林赫两人此时正浑身是血地躺在病床上,而龙启华则带着沈虹冰,亲自在忙着给他们清理包扎伤口。
佟、孔二人见了这种情况,都鼻子一酸,忍不住哭了起来。想到昨天还还好好的两人,一个晚上不见,眼下都浑身是伤地躺在了病床上。
她们心中是越想越伤心,那泪水就和断线的珍珠一样,滚滚跌落下来。
躺在病床上的葛探长见她们来了,正想和她们打招呼,却见她们此时哭得一塌糊涂,就强忍着伤口带来的痛苦,急忙笑着安慰她们说:“哭哭哭,你们哭什么!一些皮外伤你们都哭得那么厉害!再哭下去旁人可真的以为我们除了什么大事情了!”
说到这,他看向吴长旺,带着责备的语气说道:“长旺,我不是叮嘱你不要告诉她们吗?你怎么还是把这事情告诉她们了?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吴长旺一脸无辜地辩解着说:“葛探长,看到你和林大哥浑身是血地回来,我这不是害怕出了什么大事么?这才急忙去找她俩,商量着怎么办。”
佟巧倩见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葛探长还想瞒着她和孔婉玉,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呜咽着说:“你这葛大探长,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想瞒着我们?这多亏了人家吴兄弟,要不是他的话,我和小玉儿都还蒙在鼓里呢!”
孔婉玉一边哭,一边将随身带过来的那个装着画像的筒子,放在了病床旁边地储物桌上。她看着病床上的两人,问:“云轩哥哥,林大哥,你俩这是怎么啦?”
葛、林二人对视一眼,接着葛探长故作轻松,笑着说:“我说你们两个都不要哭了,我和你们林大哥也仅仅是受了皮外伤,并无大碍。”
佟巧倩说:“你唬谁呢?都浑身是血了,还说是皮外伤!要是瘫痪了,以后咋办是好!难不成要老娘照顾你们吧!”
一想到以后要照顾两个不能自理的汉子,她又是忍不住大哭起来。
一旁正忙着给葛、林二人清洁伤口的龙启华,见这两个姑娘在这里哭哭啼啼地,急忙安慰着她们:“你们这两个女娃,能不能给我安静点?他们两个只是受了轻伤,就要躺个三两天就能痊愈了的。”
佟巧倩看着葛、林二人,一个手上包扎着绷带,一个腿上缠满了纱布,抽泣着说:“这怎么是小伤?你看他们都被这些纱布绷带给缠得严严实实的了,怎么可能是轻伤?”
沈虹冰看着她,说:“佟姑娘,龙院长说得没错,葛探长他们受的伤都不严重,只要静心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佟巧倩见沈虹冰也这样说,心存疑虑地看向葛、林二人。
葛探长见她依然不信,吹了吹那一撮浓密的黑胡子,顽皮地说道:“我的姑奶奶,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才相信?要不我现在就下床,在这卫生院门口耍一套洪拳给你们看看?”
佟、孔二人这才连连点头,异口同声地说道:“信信信!我们都信!”
佟巧倩擦掉了脸颊的泪痕,说:“那你就好好躺着休息就好了,不要再乱动了!”
龙启华见已经帮他们处理好了伤口,长吁了口气。他抬起头,看向佟巧倩等人说:“你们不要聊太久,影响了他们的休息。”
说完,收拾好了医疗工具,带着沈虹冰离开了病房。
吴长旺刚才听龙启华说葛、林二人只是受了轻伤,也就放心了。他挠了挠头,看着葛探长说:“葛探长,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在外面候着了,你们继续聊!”
葛探长想了想,说:“长旺,我们这边也没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