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巧倩眼见着这两人就要离开茶馆了,正要站起来前去拦住他们。岂料一旁的葛探长却是一把按住了她,随后低声说了一句:“先不要动!”
看着这一胖一瘦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走出了茶馆,此时葛探长不帮着忙上去拦住他们,反而在一旁阻挠着自己,佟巧倩心中生怕这两人走远了,心中正是着急不已。
她看向葛探长,大声说了一句:“你拉着老娘做什么?没看到那两人就要走远了么?”
葛探长听了,忙示意她说话小点声。
佟巧倩亲眼看着这一胖一瘦走远了,不明白葛探长还在犹豫着什么,她心中对此是异常的不满。她气呼呼地拿起了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孔婉玉见她一脸怒气,连忙好生劝慰着说:“小倩子,我们还是听云轩哥哥的。”
林赫虽然此时心中亦是焦急异常,只不过他相信既然葛探长让大伙先别动,那自然有他的道理。他看着葛探长,疑惑不解地问:“葛探长,为何此时还让大伙先别动?”
佟、孔二人亦是一脸疑惑地看向葛探长,等着他给大伙说说原因。
只见葛探长并没有急着解释,而是拿起了茶杯,靠近嘴巴,故作喝茶状,眼睛却是看向了茶馆深处。
佟巧倩见葛探长并不解释,心中是愈发的不满了。
“你倒是说话啊!老娘今天真是倒霉透,诸事不利,哼!”她声音压得很低,但依然听得出她语气中充满了怒火。
孔婉玉知道她所说的诸事不利指的是什么。
原来,佟巧倩今天先是自己的计划泡汤了,接着在大爷的住处又让长警给拦了下来,不让她进去,随后在这茶馆里又被这长相奇特的陌生胖子给调戏了,这换成其他人,亦会忍不住怒火中烧了。
葛探长放下了手上的茶杯,先是朝着三人使了个眼色,然后再次看向了茶馆深处。
三人会意,顺着葛探长的目光看了过去,看到在茶馆深处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一个年近而立的汉子。只见那个汉子留着寸头,背上挂着一顶斗笠,此时正在气定神闲地自斟自饮着。
林赫转过头,压低了声音,说:“这里的茶客个个都是神情紧张地议论着附近那起命案,唯独此人,却是如此地气定神闲,仿佛什么都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葛探长说:“从我进来,我就发现此人的确是与别人不同。适才那一胖一瘦在争吵的时候,其他人都好奇地看向那两人,而他依然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自斟自饮,这才是最为奇怪的事情。”
佟巧倩说:“这有什么可好奇的,说不定这人是个聋子,听不到东西,所以对周围的事情不管不顾,那是正常的呀。”
孔婉玉听了,说:“那人不像是个聋子,瞧着他那身打扮,应该是一个常年在外行走的人,若是个聋子的话,这常年在外的话,会有诸多不便的。”
葛探长点了点头,说:“他的确不是个聋子,刚才小倩子大声嚷叫的时候,他往这边瞟了几眼。”
听了葛、孔二人所说,佟巧倩又忍不住偷偷地看向那个独饮的人,只见他身材健硕,体型微胖,肤色虽说不上白皙,但也是比一般在田间劳作的汉子好了不少。
再看他坐姿四平八稳,腰板挺直,这一点倒像是一个曾经练过武的人。
看到这,她不敢再看下去了,赶紧回过头,生怕那人发现自己在偷看他。
她急忙拿起了茶杯,假装喝了几口,说道:“这人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寻常在田间劳作的人,倒像是一个常年吃着闲饭不曾劳作的闲人。”
葛探长被一语惊醒梦中人,他想了想,说:“眼下这个多事之秋,除了吃皇粮的那些个公职人员和一些富得流油的商贾,平常老百姓确实是没有几个如他这般的身材样貌。”
孔婉玉听了点了点头,说:“若不是官吏商贾,那多数是僧道人家了,此前我娘请过几个僧人回家给佛像开光布道,瞧这人的气质模样,到时与我此前看到的那些个僧人有几分相像之处。”
葛探长等人因担心被那人听见在议论他,此时都将声音压得很低。
林赫说:“那我们要不要过去试探一下他?”
葛探长想了想,摇头说道:“暂时还是别了,万一弄错了,岂不是自讨无趣?眼下趁着那一胖一瘦还没走远,我们先去跟踪一下那两人,看看他们是否真的和大爷的死有关系。”
说到这,他喝了口茶,接着说:“姑奶奶,小玉儿,眼下天色不早了,你们就先驾着马车回家里歇着,这事情就交给我和林赫两人处理就好了。”
说罢,他放下了茶杯,叫上林赫,两人一前一后地追出了门外。
佟巧倩见葛探长又要撇下她和孔婉玉,口中不满地轻声埋怨了一句,然后说道:“我也去!”说着就起了身,准备追上去。
孔婉玉急忙拉住了她,说:“小倩子,不要着急,适才听他们的口音不像是外地人,他们若是当地姜县人,那就好办很多了!”
佟巧倩疑惑地看着她。
孔婉玉笑着说:“你这娘们,是不是忘记了我有一支神奇的笔了?”
佟巧倩听了,不禁恍然大悟。
孔婉玉说:“好了,我们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