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婉玉等人在餐厨间吃喝谈笑中不知不觉就到了未时。
她见天色不早了,就吩咐凝珠前去收拾好餐桌完款,接着就带着佟巧倩、柳香翠和钱钰燕前去小客厅里歇息片刻,自己则是去了绘画场所。
她从存放杂物的那个柜子里面那一沓厚厚的画纸当中,抽取出来几张。紧跟着就见她将手中的画纸夹在了画架上面,随后就拿起了一把小刀,开始动手削了几支铅笔。
待准备好画画的工具之后,她倚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头看向小客厅方向,想到了佟巧倩身穿着一身的练功服,头上扎着一条粗大的麻花辫子;而柳香翠则是传统的上杉下裙,简单扎着两条马尾辫放在了胸前;至于钱钰燕,则是穿着开叉的旗袍,一头卷发。
今天前来给她捧场的这几个姐妹,她们的衣着性格都是各有特色。面对这几个衣着各异的姑娘,她应该选择什么样的背景来衬托出她们的色,让人物和环境相得益彰确实是一件费脑筋的事。
孔婉玉独自坐在绘画场所中,思考了片刻,心中最终拿定了主意。
只见她走进了小客厅里,看着佟巧倩等人,将自己的构思说与她们听了。
佟巧倩等人均是大户人家的子女,自小自然是少不得学习点儿笔墨丹青之类的技法,但是由于各自的兴趣爱好都不一样,因此她们的造诣远无孔婉玉的高。
几人经过思量后,自觉画功比不过孔婉玉,就由着她替自己做主,随她给自己安排搭配的场景。
孔婉玉因为和钱钰燕是初次认识,是以不好先给她画,免得她心中忐忑不安,影响了自己的姿势。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万一画得不好的话,反倒会影响两人的感情。
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先给佟巧倩画为好,这家伙一天天都是大大咧咧的,对这些小细节不是很在意,就算画得不好,她最多就是自嘲一下就过去了。
想到这,孔婉玉看向了院子外面,只见此时云开雨霁了,正好和佟巧倩此刻的衣着十分的搭配,遂让她先走出院子,自己则回到绘画场所将绘画工具全部都搬到了院子中。
孔婉玉选了一个适合的位置,将画架支了起来。随后,她就让佟巧倩拿起了靠在墙边的一根二指宽的剥了皮的木棍,站到了院中的那一株石榴树底下,试着在那里挥舞了几番棍棒功夫。
孔婉玉从佟巧倩的几个动作中,选了一个较为潇洒的动作后,对着佟巧倩说:“嗯,小倩子,这个姿势不错,你就保持这个动作不要动了。”
佟巧倩听了,赶紧双手紧握在木棍上,弓步稳扎,躯体微微侧着,面向孔婉玉。
孔婉玉见了,心中觉得好像还少了些许的灵气,她想了想,然后说:“小倩子,你用嘴巴咬着自己的辫子试试看。”
佟巧倩依着她所说,一把抓起了身后的粗大麻花辫子,将它含在嘴里,然后再恢复此前的动作。
孔婉玉一见,此时的佟巧倩的姿势显得更加的潇洒而干脆了。
她对这个姿势很满意,遂让佟巧倩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自己则是重新调整了下画架的高度位置,随后拿起了铅笔。
只见她将铅笔拿在手上,伸直了手臂,对着佟巧倩的方向,先是横着比划了一阵,接着又是竖着比划,最后才开始在白纸上画了起来。
钱钰燕和柳香翠一直都默不作声,静静地站在孔婉玉身后,认真地看着她专心致志地绘画。
只见孔婉玉手中的铅笔轻轻落在了画纸上,紧跟着寥寥数笔,就将佟巧倩的大体轮廓给描绘出来了。紧跟着又是几笔,佟巧倩那英姿飒爽的身姿面貌,最终活灵活现地展现了出来。
钱钰燕和柳香翠二人见了,只见这画中的人竟然和眼前的佟巧倩一模一样,栩栩如生。
钱钰燕站在一旁,只顾得目瞪口呆,似乎连呼吸都忘记了,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幅妙不可言的画作。
而柳香翠则是不由自主地唱了起来,只见她捏着兰花指,唱着:“不知是这画中人儿走出来了,还是那人儿走进了这画中?此时真的是令我心是又惊又喜也!”
站了许久的佟巧倩,因为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此时她已是腰酸背痛了。不过多亏了她自小练功,毅力自然是有异于常人,是以纵然是腰酸背痛,却是依然纹丝不动地扎着弓步。
孔婉玉再细细修改了一遍,修补了些许石榴树投在她身上的斑驳光影,接着就在图画上题了几个字,将该图画命名为少女练功图。
命完名字之后,方才如释重负地说了一声:“好了!”
佟巧倩听见孔婉玉说画好了之后,急忙丢掉了手中的竹竿,踢了踢腿脚,然后用手捶打着自己的后背,笑着说:“真是累死老娘了!”
只见她边说边走向了孔婉玉,想要看看自己在画中的风采。
孔婉玉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后,给她让出了个位置,让她尽情观看画中的自己。
佟巧倩看着这画中的自己,真是愈看心中愈是喜欢。只听得她口中不断地称赞着说:“小玉儿果然是厉害得很,不需片刻的功夫,就将老娘画了出来,太棒了!”
孔婉玉笑了笑,开玩笑说道:“那是因为小倩子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