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着默不作声的葛探长,此时见驼背老伯出手了,先是一惊,然后冷笑了一声,说道:“好厉害的手劲!”
说完,他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直拿在手上的拐杖,此时不再是撑在地上,而是如利剑一般被他反拿着,紧紧地贴在自己的后背。
他看向胡飞虎,冷冷地说道:“胡大哥,真是想不到几年不见,你竟是如此的卑鄙无耻了,先不说你在破庙中拦路劫龙院长的车队,最近又跑到县城里去纵火烧卫生院,还如此恬不知耻地对天发誓,哼,真是厚颜无耻之徒!”
说罢,他将手中的拐杖,往身后的椅子一拍,只见那张厚重的实木椅子,顷刻间就散了架,在场的所有人看了,都被他这一下子给惊得目瞪口呆。平时甚少见葛探长出手,没想到他竟然是如此的深藏不露。
胡飞虎听罢葛探长之言,此时方明白过来,原来葛探长是兴师问罪来了。
只是苦于自己不是一个能言善辩之人,平日里大伙心平气和地交流,他还是能够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利利索索地说与大家听。
只是今日,他先是被佟巧倩无端误解成了一个好色之徒,接着又是被自己多年来肝胆相照的兄弟,误解成了一个打家劫舍的无耻之徒。他此时是越想越着急,越着急越是舌头打结,即使是心中有着千言万语,却是着急地说不出话来。
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在座的各位解释,突然间,他又扬起了巴掌,连着猛扇在自己脸上,直扇得自己两颊通红,嘴角冒血。
一旁的驼背老伯见状,心急如焚地咿咿呀呀乱叫着,拿着水壶茶杯的双手,也在空中胡乱地比划着。原来这个驼背老伯是个哑巴!
一主一仆,一个是口舌打结,一个是哑巴,任由着眼前这些人如何误解,自己却是有口难辩。
大伙见了,都心生奇怪,不知这一主一仆,葫芦里到底是在卖什么药。
现场的气氛顿时凝固了起来。
佟巧倩看着眼前这一主一仆,再看看被击落在地的一长一短两支枪,又看了看葛探长手中的拐杖和那被拍散架了的实木椅子。她越看心中越觉得不对劲,突然她才明白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连忙说:“大家都住手,我怕这是一场误会了。”
胡飞虎听了,停下来不再自扇耳光,看向了佟巧倩。此时才发现他双眼因被自己扇得充满了血丝。
葛、曹、林三人听了,亦是不约而同地看向她。
佟巧倩看向葛探长三人,面带尴尬神色,说道:“云轩哥哥,曹大哥、林大哥,我怕我们是错怪胡二当家了!”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这样说。
她说:“倘若胡二当家真的想要对我们不利,早就在过来的路上动手了。”
说完,她看向胡飞虎,问道:“我说的对吧,胡二当家!”
胡飞虎听了,点了点头,表示她说得对。
佟巧倩转过头看向葛探长等三人,然后用手指了指地上那一长一短的两支枪,继续分析着说:“云轩哥哥,曹大哥、林大哥,你们想想看,我们进了清风寨的机要场地,可是胡二当家连我们的枪都没有卸,直接让我们带着武器进来,这说明了他是把我们当自己人看啊!”
三人听了,此时才恍然大悟,对啊,我们几人深入清风寨的心脏之地,这胡二当家的确是连我们的武器都没有卸,他若是想对我们不利,岂会允许我们带着武器进来?
葛探长听了,想了想,见佟巧倩分析的颇有道理。
想到这,他不禁十分的愧疚,别人把你当挚友,你却处处对别人设防,看来自己的确是误会了胡大哥了。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他一心想着要抓紧时间,前去调查清楚卫生院走水一案的来龙去脉,不知不觉之中,就先入为主地将胡飞虎当成了纵火贼,这也是人之常情。
胡飞虎见佟巧倩替自己辩解了,心中甚是欣慰,脸上不禁露出了喜悦的神色,只见他依然是一声不吭,不断的点着头。
不过葛探长一想起破庙和卫生院这两件事,他心中又是十分的困惑。只见他动了动嘴唇,正想向胡大哥询问关于这两件事的时候,突然又觉得今天产生了这么大的误会,此时问他有些不合时宜。
正在他在心中琢磨着事情的时候,只听得佟巧倩继续说着:“各位哥哥,大家不妨先坐下来,听听胡二当家作何解释?”
曹、林二人听了,看向葛探长,只见他点了点头,然后从旁边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去。
曹、林二人见状,也只好跟着坐了下去。
胡飞虎见众人坐了下去,他再次看了一眼佟巧倩,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他用手轻揉了下被自己扇得红肿的两颊,嘴上含糊不清地说道:“我胡某人的确是对佟姑娘有喜爱之心。”说到这,他怕葛探长等人又要误会,不再往下说,而是看向了葛探长。
佟巧倩看了一眼葛探长三人,然后再看向胡飞虎,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胡飞虎见葛探长等人不吭声,他按着两颊,接着说:“我胡某早已听闻佟姑娘她为人豪情万丈,仗义疏财,今日见了她,心中自然是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