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官道上疾驰了近一个时辰,当马车行走到一处丁字形路口的时候,葛探长叫林赫勒停了马车。
待马车停稳之后,葛探长几人纷纷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只见葛探长指着官道旁边的一条羊肠小道,对着曹振辉和林赫二人说道:“从这条路进去,走个约莫半个时辰,方到狼头山。只不过此处道窄路陡,且多低洼水坑,不宜行马车,直宜徒步前行。”
说完,他想了想,然后冲着车厢内喊着:“我的姑奶奶,我们到了,赶紧下车。”
此时正在车厢内睡得迷迷糊糊的佟巧倩,听见有人在喊她,伸了伸懒腰,不情不愿地坐了起来,揉着惺忪睡眼,嘟囔着说:“我还叫没睡够呢!”
葛探长说:“你再不起来,就留你在这里看守车马行礼了。”
佟巧倩听见要让自己留在这里看管车马行李,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赶紧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下了车,只听到一股潺潺流水声传入了耳朵,她朝着四周看了看,原来路旁有一条长满了水草的溪流。
见到这溪水清澈见底,她忍不住蹲了下去,正想从小溪中捧起一捧水,洗一把脸。好让自己凉快凉快。
葛探长见状,赶紧上前拉住了她。
佟巧倩见他前来制止,不悦地说:“老娘洗把脸而已,你干嘛要拉着我?”
葛探长不言语,直接指了指溪水,示意她看。
佟巧倩往溪水定睛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只见这溪水中密密麻麻地挤着无数条黑黢黢的不知名的虫子。
她从旁边捡起一根枯树枝,往水中搅了搅,然后拿起来一看,这树枝一下子就布满了红的发黑的大大小小的蚂蟥。
佟巧倩看了,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浑身上下瞬间起满了鸡皮疙瘩,此时吓得她睡意全无。
只见她赶紧将手中的树枝丢掉,心有余悸的说:“妈呀,老娘差点就被这些丑陋的玩意,吸成了一具干尸了!”
葛探长看了看远处的群山,然后对着三人说:“在进入这条小道之前,我得跟你们强调几件事情。”
三人此时都看向他,等着他往下说。
他见三人不作声,接着说:“第一,就是不准饮用沿途的溪水;第二,尽量走在小路中间;第三,不许采摘沿途花草。”
佟巧倩听了,好奇地问:“这个第一不准饮用沿途的溪水我明白,毕竟这溪水中这些丑陋的蚂蟥,老娘是见识过了。可是为什么要走在路中间?又为什么不许采摘沿途的花草?”
葛探长见她一连问了几个为什么,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作出解释,只是再次强调了一遍:“大家只需牢记这三条就行了,由于时间紧迫,我就不一一解释了。到时候你们自然就会知道为什么了。”
三人听了,也不再继续发问,大家心中此时都清楚,既然葛探长如此强调,必然是有他的道理,自己只需照办就可。
佟巧倩心中虽然好奇,但也不再多问。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没心没肺的,可是一旦办起正事来,她可不糊涂。毕竟从小就跟着马帮走南闯北的,大事小事,轻重缓急,她还是拎得清的。特别是紧要关头,该问就问,不该问就绝口不提。
四人都知道此时不是踏春游园,赶路要紧。
葛探长让众人将自己的武器装备从马车上拿了下来。接着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份戳了公章的碟文,递给了林赫,然后交代他带着这份碟文,将马车赶往前面不远的一处官家驿站中。
林赫接过了碟文之后,照着葛探长的吩咐,赶着马车前往前面的驿站。
不到三刻钟,又见马车回来了,原来是驿站的办事员,将林赫送了回来。
葛探长和驿站的办事员简单寒暄了几句之后,办事员就驾着马车回驿站去了。
待众人准备就绪,葛探长就带着众人走进了这条充满未知的小路,前往狼头山。
为何葛探长对狼头山如此熟悉?原来,当年他还在马帮的时候,时常带着马队东奔西跑,替客商驮送货物。
少年时期,有一次他带着马队路过这狼头山的时候,偶然遇到了同样是少年时期的胡飞虎。
那时候,胡飞虎正领着一彪人马,横在路中,向葛探长索要过路费。
彼时葛探长年轻气盛,岂会轻易遂了这帮匪寇的愿?只见他二话不说,抡起长枪,策马向前,对着那个胡飞虎就是一通乱刺。
少壮的胡飞虎也不是吃素的,见葛探长如此无礼,招呼也不打就挺枪来刺。瞬间狂怒不已,即刻挥动了关公刀,拍马迎敌。
两人在马上枪刺刀架,刀劈枪挡,酣战了许久仍然是不分伯仲。
此刻两人是越战越勇,越战越是惺惺相惜,心中都暗想着:“对方年纪与我相仿,却不料弓马如此娴熟,倘若一不小心伤了对方,实在是可惜。”
想到这,两人都担心伤到了对方,遂扔掉了兵器,跳下马来,继续拳脚较量。
只见这人抡起一记勾拳,那人踢出一道扫腿,直打斗得大汗淋漓。
两人拆了数十招,仍然是难解难分。他们心想再打下去,都要精疲力尽了,不如卖对方一个破绽,彼此就势找个台阶下了。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