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探长待卫生院的火已经扑灭之后,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见龙启华已无大碍,他就前去和封锁现场的长警询问着有无发现可疑的人物。
只是连续询问了几人,他依然是一无所获。
此时此刻,所有的矛头都直指狼头山清风寨的的二当家胡飞虎。因为到目前为止,除了他对这个竹箱子感兴趣之外,并没有发现还有他人如他这般执着要这个竹箱子。
不过,这仅仅是葛探长一厢情愿的怀疑,眼下他手中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卫生院的火就是清风寨的人放的。倘若自己手中没有任何的证据,鲁莽前去跟胡飞虎要人的话,这势必会引起清风寨的不满,到时候若是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对彼此都不是一件好事。
多年来,清风寨和佟家马帮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两家一直以来都是相安无事。虽然葛探长早已在警察署替官府公干,不再替马帮办差,但他终究还是佟家马帮的少帮主。因为直到现在,佟吉庆依然没有对外宣称撤销葛探长佟家马帮少帮主的职务,他在马帮帮众和外人的眼里,依然是佟家马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少帮主。
葛探长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需要手握重要证据,才敢前往清风寨,向胡飞虎追问竹箱子的下落。只有如此,方能避免狼头山和养马场此前相安无事的局面被打破。也只有这样,清风寨自知理亏,不会轻易迁怒于佟家马帮。
葛探长依靠在卫生院门前的一棵粗壮的大榕树旁,划燃洋火,点燃了一根纸烟。他静静地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眼前被大火浓烟熏得满目疮痍的卫生院,低头沉思着。
良久,他掐灭了手上的烟,将手头的烟头猛地甩在了地上,然后朝着一名负责封锁现场的长警组长走去。
只见他向这名长警组长低声吩咐了几句后,长警组长转身离去了。
过了好一会,这名场景组长就带着十几名在卫生院封锁警戒的长警来到了葛探长跟前。
葛探长看着眼前的十几名长警,将他们分成了两组,一组负责搜索现场,仔细调查有无可疑的物件;另外一组是继续封锁现场。
安排完长警们的工作之后,葛探长也开始在卫生院附近仔细寻找着。
正当他在卫生院外低着头忙着寻找证据的时候,一名封锁现场的长警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向葛探长报告说,住在这附近的一位大爷前来报案,说是曾经见过几个形迹可疑的陌生面孔,在卫生院外面鬼鬼祟祟地瞎逛着。
葛探长听了,心中一喜,急忙让长警把那位大爷带过来。长警听令,转身离开。
不一会,就看到一名年近花甲、头发黑白混杂的大爷跟在那名长警身后走了过来。
葛探长见人被带来了,向他递了一支纸烟过去。
大爷接过纸烟,并没有直接抽,而是把它夹在了耳朵上面。
葛探长把烟点着之后,只见他唇上的那一撮胡子动了动,然后听得他吭声问道:“大爷,方才长警说你今天见到几个形迹可疑的陌生人,在卫生院附近瞎逛,可有此事?”
大爷点了点头,张着豁了几颗门牙的嘴,向葛探长说道:“是的长官,我今天下午吃完饭之后,正坐在门前抽着水烟,闲坐着,就看到几个陌生人,鬼鬼祟祟地在卫生院附近瞎逛着。”
葛探长笑着问:“你怎么知道他们几个不是前来看病的病患,而确定他们是鬼鬼祟祟地瞎逛呢?”
大爷憨笑着说道:“因为他们就一直绕着卫生院转圈子,并没有进里面去看病。”
葛探长说:“在卫生院逛的人多了,说不定他们就是病人的亲属,这也没什么可疑的。”
大爷摇了摇头,胸有成竹地说道:“这是不可能是病人的亲属,我可是住在附近一辈子了,见过无数的病人或者亲属在卫生院里进进出出的,从来没见过如他们这般鬼鬼祟祟的。”
葛探长继续问:“那他们都在这卫生院外面做了什么?”
大爷摇摇头,说道:“开始的时候我就看到他们都是蹲在这院门口的那棵大榕树下。”
说完,他伸手指了指那颗大榕树,葛探长看了过去,正是自己方才依靠着抽烟的那颗。
葛探长想了想,问:“大爷,你是住在这附近的吧?”
大爷转身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房子,说道:“我就住在那座房子里。”
葛探长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离卫生院不到三丈的地方,有一座带着院子的五间开的房子,院门前躺着一个坏掉了的直径三尺见宽的石磨。
葛探长问:“大爷,你说你是在哪里看到这些人的?”
大爷回答说:“我就坐在这院子门口的那块石磨上抽水烟的时候看到的。”
葛探长再问:“你记得当时总共有几个人不?”
大爷想了想,说:“好像就三个吧,我看到他们就觉得很奇怪,他们挤不进去看病,也不离开,就一直在这大榕树底下蹲着。”
葛探长追着问:“他们几个就蹲在大榕树下什么都不干?”
大爷点了点头,说:“他们就在这里蹲了好一阵,哦!我想起来了,后来还有一个人从卫生院里走了出来!”
葛探长听了,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