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巧倩和孔婉玉二人离开了瑞亨丝绸庄后,手挽着手,径直去到了品茗斋。
到了品茗斋,佟巧倩领着孔婉玉直接走进一个厢房。
进了厢房之后,二人不分宾主,直接是挨着坐了下来。待坐下后,佟巧倩连忙招呼着店里的伙计赶紧上茶。
不一会伙计就端着茶水小吃上了来,两人就在这包厢里边吃边聊着。
只见佟巧倩双手抓起了孔婉玉的手,按捺不住内心中的欢喜,激动的说:“小玉儿啊,你可是知道你离开姜县已经好些年头了,你再不回来,老娘对你的相思可谓是付诸东流了。”
孔婉玉亦是激动的说:“小倩子,在英吉利租界这些年,姑奶奶也是没少想你,可谓是为伊消得人憔悴啊!”
佟巧倩松开了她的手,半信半疑地看着她,说道:“哟,你这娘们,在英吉利租界那边,天天都是和那些新潮的人打交道,怕你是乐不思蜀了吧?不然怎地连封书信都不给我寄回来,哼!”
孔婉玉无奈的说:“你也知道,此去英吉利租界不远万里,沿途多山多河流,信件往来亦是多有不便,姑奶奶可是把对你的思念藏着心中,未减半分啊!”
佟巧倩这才信了。
她想了想,问:“小玉儿,你也离开姜县好多年了,怎么此刻就想起要回来了?”
孔婉玉笑着说:“姑奶奶这不是想你了?每天晚上望穿秋水地站在英吉利租界,看着那月亮想着另外一边的你,再不回来,我都快化成望夫石了。”
佟巧倩见她不说老实话,直接上前就要去挠她胳肢窝:“你这小娘们,让你撒谎,你说不说,说不说。”
孔婉玉经不住佟巧倩的软磨硬泡,急忙笑着说:“别别别,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佟巧倩听她要招了,就停下了进攻,坐下来,一脸认真地看着孔婉玉,等着她老实作答。
孔婉玉故作深沉的干咳了一声,然后端起了茶杯,猛地往口里一灌,咕噜一声,那茶水不消片刻就顺着她的喉咙,流入了她的肚子里。
佟巧倩见状,心想这娘们许是在街上逛了许久,此时是渴得不行了,也不催促她说话,赶紧又给她满上了一杯茶水。
孔婉玉待解了渴,润了喉咙之后,才向佟巧倩娓娓说起。
只听得她说:“去年差不多快除夕的时候,我就收到了我爹的来信,信中提及我娘和我爷爷想念我了。我爹因担心我娘和我爷爷会思念成疾,让我抓紧时间,将英吉利租界那边的事情安排妥当后,就早点回来。”
佟巧倩听到思念成疾的时候,忍不住就插嘴说道:“你看看,你这一别已是数年,你再不回来的话,我也是要思念成疾了。”
孔婉玉听了,笑着说:“去去去,你就会瞎咧咧,你怎么会相思成疾呢?你家那养马场不好玩吗?你不是经常偷偷跟着那些走远门的马队走南闯北的?”
佟巧倩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那是以前了,现在我爹都不让我偷偷跟着马队出去,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不是呆在养马场,就是呆在佟府,再不然就来这品茗斋喝喝茶。这段时间我可是要憋疯了。”
孔婉玉听了,才想起方才佟巧倩说过,她是这家品茗斋的老板娘,心中不无羡慕地说道:“你说这品茗斋是你开的?”
佟巧倩摇着头,说:“才不是呢,这是我爹开的,他就不愿意我跟着马队到处跑,就想着用这个法子,给我开了这样一家的茶楼,把我困在县城里。”
孔婉玉说:“方才进来的时候,见这茶楼装潢的还不错啊。”
听见有人称赞自己的品茗斋装潢不错,佟巧倩心中可是乐开了花,她开心的说:“这可是老娘亲自监工完成的呢,那些滑头的泥瓦匠想要偷工减料,被老娘抓了个正着,哼!”
孔婉玉笑着说:“竟然有人敢在你眼皮底下偷工减料,这些人真是活腻了。哈哈!”
佟巧倩想到这品茗斋的一砖一瓦都是自己监工出来的,心中也是无比的自豪。
孔婉玉见佟巧倩被她父亲困在这县城里,忍不住说道:“小倩子,你说你爹不允许你跟着其他的马队出去,你可以找云轩哥哥啊,有他带着你,你爹绝不会拦着的。”
佟巧倩见她提到了葛探长,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哎,你可是不知道,自从云轩哥哥他忤逆我爹,硬是要去警察署公干,我爹可是发了一顿火,谁要是在他面前提前云轩哥哥,都少不了被他一顿训斥。”
说到这,她有点失落地自斟了一杯茶,仰头一饮而尽。
然后接着说:“云轩哥哥也是好长时间没回过养马场了,不过幸亏,他俩的关系在前阵子好像是缓和了不少。”
孔婉玉听得云里雾里,想不到自己离开数载,故乡中的人都有了如此大的变动。
佟巧倩见她满脸疑惑,就一边喝着茶,一边将她离开的这些年所发生的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到这时,孔婉玉才知道葛探长是如何瞒着佟吉庆去警察署做长警,然后又是如何地从一个长警变成了如今大名鼎鼎的葛探长。
佟巧倩绘声绘色的讲着,孔婉玉听的津津有味的,听着听着不禁入了神。
只见孔婉玉不由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