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静,走进浴室,背抵着玻璃门。翻开手机按下一个电话。
“爸爸说抚养权在他那边是吗?”
电话那头似乎是正在吃饭,连是谁都没看直接接了电话,闻言顿了几秒才不咸不淡的说:“是。”
童之墒感觉到自己在哭,豆大的泪珠掉到了曲着的胳膊上,那重量感不容忽视。
但她的心里却一丝波澜没有。
这一刻等了好多年了。
童之墒:“昨天他喝醉拿瓶子砸我了。”
对面仍是沉默。
“所以这样的,你也可以一点愧疚没有的让我跟着他吗?”
童之墒拨了一下头发,将脸挡了大半,几根发丝沾着泪贴在脸上,不正面看谁也不知道她已满脸泪水。
“好。我明白了。”
面无表情的挂断电话,到水池边泼水洗脸,没几下忽然顿住了,头抵在洗浴台,喘不过来气似的,死死压着声音。
缓了几分钟,童之墒又恢复了往日平静。再抬起头又是面无表情,像是没事发生似的洗脸。
收拾好了之后,清了清嗓子出去吃饭。
稀饭和三个小菜。
虞生笑着招了招手,“阿墒,快过来。”
“啊……”怎么看着这么素呢。
像是看出童之墒的嫌弃,贺时弃挑了挑眉,“这几天尽量要饮食清淡,等好了哥哥们带你去吃好的。你不是喜欢吃火锅吗,我们新找了一家正宗的,啊?”
“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