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朱守谦这人不怎么样,拳头倒是真不白给,而且专挑下三路招呼。如果,朱雄英真跟老二一样,是没见过世面的草鸡,真就得着了他的道儿。
二人虽然赤手空拳,可谁都没留手,拳拳到肉,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尤其是朱守谦,一边打还一边叫,嚣张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得讨厌。
不过,反派永远都死于话多,一记扫堂腿,击倒朱守谦,朱雄英随即上前,踩着他的胸口,面带不屑的俯视他的堂兄,嚣张且不可一世的靖江王殿下。
比起他爹朱文正血战洪都、平定江西的勇烈,朱守谦的匹夫之勇根本不值一提。就这样的蠢货,还敢常出怨言,简直是找作死的边缘,疯狂的试探。
“机会给你了,可你不中用啊!”
朱雄英本来是奚落他一番的,可见到靖江王妃徐氏,带着七位侧妃,九位王子,簇拥着一位老妇走过来,他这一肚子话,也喷不出来了。
老妇-王氏,是皇帝的嫂子,她嫁到朱家的时候,朱家一贫如洗,不久丈夫又身故。坚韧的王氏,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的拉扯朱元章、朱文正不使朱家绝后。
后又将朱文正送到皇帝麾下征战。本以为能过上好日子,却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即便皇帝对她的赏赐,无以复加,也弥补不了对她的伤害。
老妇人活到现在,就是一份念想,想看着朱文正一脉,子孙昌盛,枝繁叶茂。现在刚有了一点起色,就又人来挖她的心头肉了。
皇帝的孙子,踩着她的孙子,难道文正死了还不够,非要让他们家一支,连个顶门梁都没有么?
“太孙,太孙,你是奉旨来的吗?”
“如果,你要杀了守谦,就先把我这老婆子杀了吧!”
王氏是越说越激动,老泪纵横,眼见着就是晕厥了,而在地上躺着的朱守谦,却笑得开心的不得了!
跟固执己见的老人,是没办法讲理的!甭管她的孙子,是个什么乌龟王八蛋。在她的眼里,都始终是个孩子,是个可以无限被原谅的人。
而皇帝对寡嫂的尊重,也是不容别人冒犯的,这也是朱守谦光明正大,让太孙他们的进来的原因。不管结果是什么,他都能安然无恙。
“老王妃!别误会,就是兄弟之间的切磋而已。”
放下了腰间的衣摆,朱雄英开始掸身上的灰,而正是此时,王府大门有大批的锦衣卫鱼贯而入,带头的正是副指挥使-蒋瓛。
接到沐府的通知后,担心“精神病”朱守谦受伤了太孙,蒋瓛特地带了一票人来护驾。可看现在这情况,似乎,似乎他来与不来,都不影响大局。
看太孙与老王妃有话要说,蒋瓛站到宋忠身边,悄声打听事情的原由。了解内情后,无奈的摇头,这真是无巧不成书,太孙揍他就对了。
就在太孙与老王妃话别,准备离开的时,蒋瓛上前,将靖江王与司礼监、直殿监管事太监之间的关系。靖江王是在宫里长大的,而且从小就是无法无天的主儿,亲小人、贪财是他故有的劣根性。
所以,与那些攀附皇族的太监走的很近,靖江王府年节的孝敬,很大一部分就来自这些太监。这钱可不是小数,总得有出处吧,在宦官遴选上就是一个不错的敛财口子。
“你的意思是说,他给太监们撑腰,纵容他们为非作歹?”
见太孙皱眉头,低眉顺眼的蒋瓛,低声回了一句:“锦衣卫有档可查,殿下可以随时查阅。”
明白了,又是皇帝看在亡兄、寡嫂面子上,压下来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今儿让朱雄英误打误撞的碰上了,也许就是冥冥中的定数。
不怎么相信这套朱雄英,打算顺从天意一次,抄着刚爬起的朱守谦走了过去,在靖江王一众妇孺的尖叫声中,毫不留情的胖揍一顿。
看到其祖母王氏昏厥过去,朱守谦怒吼道:“朱雄英,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惊着我祖母,是什么后果!”
后果?
歪着脑袋迟疑了一下,朱雄英还是做出了决断,抓着朱守谦的右腿,卡察一声,掰断了。紧接着,就是抱着膀子,欣赏在地上痛苦的扭动着。
“后果,后果你大爷!这条腿就是个教训。”
指着面目可憎的堂兄,冷声道:“你最好收敛一下,再让孤听说你为恶。孤就让人把你阉了,送到宫里当净军。”
说完这话,摆了摆手,在靖江王府一众妇孺的哭泣下,朱雄英带着宋忠等人,大步出王府而去。
而他身后,从未受过这种侮辱朱守谦,除了捶胸顿足外,什么都做不了。是的,他失败了,连拼命的资格都没有。
王妃徐氏,抱着丈夫,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劝着他:“殿下,您斗不过太孙的。父亲过世这么多年了,您该放下了。”
徐氏当然知道丈夫偏颇,残暴的原因,他就是想祸害这江山,这社稷。因为他固执的认为,这天下有他父亲一份,他就是要败光他父亲的那一份,彻底与皇帝断绝。
可与皇帝作对,是多么不明智的选择。再这么作下去,死的就可能是整个王府所有的人。真绝了子嗣、香火,难道下去就能对先父交待了么?
“作死又如何?该死的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