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看向顾成渊。
顾成渊给了齐赫一个十分确定的眼神。
“我……朕知道了。”齐赫说完就走了。
宫里的人可是没见过把侍寝说的这么强硬的，有些慌张的跟着齐赫走了。
等齐赫离开之后，顾成渊转身到了自己的内殿里面。
他从里面抱出一个小箱子，箱子打开后里面叠放了两本书还有一段袖子布，布上面沾满了血迹。
顾成渊看着那东西眼神变幻了好几次，最后才喃喃自语的说道：“子谦，你觉得我这样做对么？”
“齐赫，齐宣。”顾成渊眼神越发的深沉起来。
他小心的将箱子里的册子拿出来，仔细的翻看了一番，说道：“还有你跟先帝生的小儿子齐荣，齐荣到现在还在孤山王手里呢。”
“唉……老子当初真就不该……”顾成渊自己骂了一句，说了一堆旁人听不懂的话。
最后他看了半天的册子后，自己到小书房写了点东西，叫人给带了出去。
“大人。”
密信是在傍晚的时候回过来的，顾成渊打开看了一眼，发现说是齐宣并没有直接回南肃，反而绕道去了正山城那边。
“齐宣也开始发狠了啊，他要选择孤山王么？”顾成渊转身将自己的棋盘取了出来。
他将棋子挨个的摆在上面。
齐赫如今掌握着新兴的力量，但偏武力较多，又因为陛下的位置让别人不能轻易动他。
可他在他的周围围着的人极多。
然后是齐宣，齐宣当初坠崖假亡，彻底失去了争位的资格，可是后面他保住一条性命，反而是齐赫因为服用赤龙丹命不久矣。
如果齐赫没了，那齐宣出来登位的话就是很名正言顺的事情了。
“现在齐宣去接触孤山王，怕是孤山王不会理会他，一是孤山王跟太后关系不错，二是孤山王手里还捏着郑子谦的孩子，也是先皇偷偷入了籍的幼子齐荣。”顾成渊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停顿了下。
“等一下，齐宣可不是这么大胆又急切的性子，他为什么会在这时候跑去找孤山王？是有人给他透露了什么消息？”顾成渊突然停顿下来。
他再次审视了棋盘之后，又送了密信出去。
等他做完这些事情后，齐赫那边派人过来说晚上有急事，暂时来不了了。
顾成渊听到这话，面色又变了几分。
说到底他对齐赫这里的力量还有计划并没有十分的了解。
现在齐宣刚动，齐赫就有事了。
“难道说齐赫一直都知道齐宣还活着？就等着齐宣露头呢？那我跟齐宣的那些来往，他知道么？”顾成渊越想心里越不安，这些事情就算说开来解释的话怕是也是解释不清的。
但顾成渊也并没有太着急的去做什么，这时候他觉得静观其变才是更好的选择。
顾成渊一直在正凤宫等到了深夜，齐赫果真没有过来。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宫人过来传话说陛下连夜出宫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陛下去做什么了？”顾成渊皱眉问道。
在这么多人盯着的时候，齐赫选择连夜出宫，这实在不是一个好选择。
但也说明了齐赫要去做的事情有多着急。
宫人只说不知，只是陛下交代了如果他当晚没有回来，就让人将一份书信交给了顾成渊。
顾成渊不解的看了眼书信，面色剧变！
因为那书信竟然是古早时候齐宣所做的那篇辩才论！
顾成渊的眼瞳随着那篇辩才论的初稿不断的放大，他到现在都记得自己是怎么拿着那片辩才论到先帝面前盛赞齐宣的。
“为什么……为什么……”顾成渊虽然做过齐赫的师傅，但他并没有教授过齐赫为君为臣的这些策论。
甚至他在那时候只是因为怜悯才多多关爱了几分齐赫罢了。
他从未真正的了解过那个漂亮的皇子。
现在看到满是齐赫笔记的辩才论初稿，他甚至能看出来一些被齐宣修改过的痕迹。
明显的是这篇辩才论的初稿要比他拿到的那篇更加的浩大豪气。
“师傅，我去杀齐宣了，不是为了这篇狗屁不是的东西，而是为了拿回来属于我的夸赞。”
在辩才论的后面是齐赫锋利的笔触，每一个字都仿佛写在顾成渊心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