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为了帮忙传达降谷零的话你早就跑掉了。
实际上你想在传完话就想跑。
于是你倒豆子般说完“降谷零今天要值日所以今天会晚点来”后就准备开跑。
但是诸伏景光握住了你的手。
你迷惑地看了他一眼,看见他原本白净的脸蛋慢慢染上红色,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没有发出声音,于是露出了小小的,沮丧的表情。
那个表情一下子戳中了你。
诸伏景光的眼睛像是熄灭了的星星,你下意识安慰他:“没关系,零跟我说过你的情况,你是想跟我说什么吗?”
诸伏景光指了指你的膝盖。
你下意识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见原本白皙的膝盖破了皮,渗漏出丝丝血色。原本没看到的时候你只是隐隐的疼痛,等看到后,视觉的冲击似乎加剧了疼痛,你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面色扭曲了起来。
“呜——”
你的包里塞着创口贴,你手忙脚乱把背包拿下来想把它掏出来,结果刚把书包摘下就看到诸伏景光也打开了身边放着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了手帕。
然后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水壶,小心地把水倒在手帕上,用湿了的手帕清洗你的伤口。
在诸伏景光行动的过程中,你就像被无形的力量定住一般,只能愣愣地看着他的动作。
黑发小男孩的动作又轻又柔,还时不时看向你的表情,满脸担忧的样子像是害怕把你弄痛了。
呜呜呜,这是什么可爱的小天使。
被熊孩子们和直男包围的你好久没体会到这样的温暖了,你在心里痛哭流涕。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男孩!
你已经完全被俘获了。
因为太沉寂在这种轻飘飘的感动中,你错过了让他住手的时机,膝盖上多了一个打得很漂亮的蝴蝶结。
看着腿上用手帕打好的蝴蝶结,你默默吞下了想说的话。
创口贴就明天再用叭,不能浪费了这么漂亮的蝴蝶结。
你心安理得地说服了自己,同时沉痛地在开始在内心反思。
这么可爱的小天使,之前你怎么会嫉妒他呢?
你要是降谷零,你也会选诸伏景光。
想到之前自己的想法,你的良心顿时一阵刺痛,鸵鸟般地抱膝,将脸贴在裙摆上,闭上眼睛,视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诸伏景光疑惑地戳了戳你的手臂,询问你怎么了。
你的耳尖通红,语气细若蚊呐:“现在暂时不要理我,让我自闭一会儿。”
你要狠狠鞭笞你的良心。
等你平复完自己的内心后,抬头看向诸伏景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包里掏出了笔和本子,在上面写了一行字:【你是奈绪吗?抱歉我不知道你的姓氏。】
你的视线在他幼圆的字体上停了一会儿,一下子被可爱到了。
你心情很好地答复:“是哦,我叫月见奈绪,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我可以叫你hiro吗?”
YES!不着痕迹地拉进距离,不愧是你!你心里的小人比了个“V”字。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很腼腆地笑了一下,然后将本子翻到新的一页,刷刷在上面写了什么,再转过来给你看:【zero他经常会提到你,很高兴认识你,奈绪=w=】
他居然会画这么可爱的表情符耶!
你又被可爱到了。
然后才开始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哎,降谷零居然提过你吗?
你有点意外。
看他每天一下课就风风火火往外跑的样子,你还以为他早就把你忘到脑后了呢。
毕竟男孩子和男孩子更有共同话题嘛,你能理解,只是有点受伤。
结果现在诸伏景光告诉你,降谷零其实也想着你。
这是两个小天使啊!你在心里感慨。
然后良心更痛了。
看着再次做鸵鸟状的你,诸伏景光有点不安,不知道哪句话惹你不开心了。
你像是知道了他的想法,语气幽幽地安抚他:“没事的hiro,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问题。”
诸伏景光更迷惑了:“?”
于是等降谷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河岸边的两只蘑菇。
他一个滑铲从草坪上滑坡下来,动作帅气地将书包丢在草坪上,好奇地撑着膝盖看你们:“奈绪,hiro,你们在聊什么呢?”
老远就听到降谷零在喊人,你默默看了眼他背后的滑坡,然后看着一脸习以为常的降谷零,默默握紧了拳头。
运动神经好,就是棒。
羡慕。
降谷零无辜地歪头:“怎么了?”
“……没事。”
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你膝盖上的手帕,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一下子凑了过来,差点把你挤到草坪上:“奈绪!你怎么受伤了!”
神色紧张地仿佛受伤的是自己一样。
“你不是打架很厉害吗?”他满脸都写着“谁还能伤到你?”。
你纠正他:“我没有打过架。”
这是诽谤。
你上学以来两次出手都是因为降谷零。
“我是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