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时霏半蹲在地上,手还紧紧环着人家的腰,正要问他是不是想寻死,看到他的脸,愣住了。
他的相貌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气质干净出尘,眼瞳如墨,肤如新雪,五官生得恰到好处,是一种让人舒服的惊艳。
唇色浓丽,宛如吸人精气的妖孽,眉毛稍稍一掀,似是淡淡谴责:你这人好粗鲁。
沈时霏没想到他比男主还能祸祸人,下意识说道:“长成这样……”不害臊吗?
似是洞察了她的想法,美男抬起惑人的眼睫,尾音上扬,笑着问:“嗯?”
“长成这样干嘛想不开?”沈时霏话到嘴边及时改口。
美男靠在她怀里,脸不红气不喘,悠悠解释:“我只是在看风景。”
沈时霏:“………”
神经病。
“台风马上就到,你慢慢看,我先走了。”沈时霏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向路边停靠的奔驰。
系统还在呆滞中:“他真好看啊。”
沈时霏食指点了点太阳穴:“可惜这儿有点毛病。”
接踵而至的浪花漫过长堤,雾气缭乱,狂风以恐怖的速度掠过江面。
沈时霏拉开车门,朝江边看了一眼,总觉得那人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心头莫名不爽。
……
沈时霏开车回公司,在江边发生的小插曲转头就忘。
巫隽来到江边,没看到沈时霏的人影。
他抬头看了看黑压压的乌云,后退几步,转身撑伞回到了车里。
当晚,他收到了明语发来的短信。
“巫隽,我们分手吧。”
别墅里没开灯,电视机的白光照亮巫隽的脸。
巫隽看着这条短信,静寂了很久,宛如凝固的雕塑。
半晌后,他把手机倒扣在桌面,拎过抱枕放在胸前,黑暗中只剩下衬衫摩擦的悉索声。
从江边回来之后,潜意识战胜了表意识,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他为什么吃饭睡觉,甚至在手术台上都能想到明语?
这个问题折磨了他两天,巫隽得出一个荒谬的结论。
这个世界是假的。
他患有分裂样人格障碍,情感淡漠,却活得像个恋爱脑。
遇到明语之后,情绪波动的次数比以往二十多年加起来还要多。
巫隽从沙发上起身,快步来到地下室,拿起美工刀,在指腹上轻轻一划。
细细的血线冒了出来,痛感真实,不是假的。
巫隽快要疯了。
他明确感觉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
这三年他过得浑浑噩噩,就像被写好程序的机器人,没有自己独立的思维,按部就班地过着光鲜亮丽的人生。
占据他大部分脑海的,竟然是明语。
就好像……他人生的意义是演好既定的剧本,他的梦想,他存在的目的,仅仅是围绕俗套的爱情故事而展开。
这操蛋的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
巫隽红着眼,重重低喘着,拿着美工刀,在地下室的墙上雕刻出显眼的字:“如果看到这句话,不要去找明语。”
粉末簌簌掉落,巫隽闭了闭眼,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
和明语分手后,巫隽的生活恢复了平静,下班就回家,捡起了从前的爱好,研究各种生物的骨骼。
几个月后的傍晚,他开了一瓶红酒。
红色的葡萄汁倒入醒酒皿中,巫隽的心揪了一下。
他忽然很想念明语。
明语的一颦一笑、喜怒哀乐,不受控地浮现在脑海,他的胸膛被满满的酸涩占据。
墙上的字骤然映入巫隽的眼睛。
——如果看到这句话,不要去找明语。
明语两个字像某种心理暗示,这几个月以来,巫隽刻意逃避的情感如决了堤的洪水,瞬间将他的心脏裹挟。
肆虐的情绪无法控制,巫隽死死看着墙上的提示,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刻下这句话。
懊悔、自责、愧疚、爱慕被酒精放大无数倍,他仓促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疯狂地思念明语。
雨似乎永远都下不完,乌云徘徊在城市上空,闪电倏地照亮巫隽的下半张脸。
夜深人静的夜,巫隽捡起手机,拨打了明语的电话。
漫长的嘟嘟声后,另一端接起来电。
巫隽捂着发烫的眼睛,声音沙哑,说出了原书里一模一样的台词:“……明语,我想你了。”
【任务进度:96%】
宛如迪拜皇室的豪墅里,沈时霏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海景。
三年的时光,她成了致飞现任执行董事兼总裁,帮助殷澜处理公司的日常管理和运营,身价高达300亿。
在虚拟世界里白手起家无数次,重回巅峰,对沈时霏来说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不出意外,结局顺利he,沈时霏,做好跳海的准备了吗?】
沈时霏眉梢一扬:“谁说我要跳海?”
【替身卡是特殊道具,无法代你完成结局。】
“你倒是挺了解我。”
沈时霏走到金灿灿的水晶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