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得骇人。
她最近忙着攒钱,竟忘记了家里面需要修整。
不过还好,云枫叶通过抢救,重要的物品都放在不漏雨的地方了,损失并不严重,而且现在雨都停了,后续收拾应该会方便许多。
舒清秋和他收拢了伞,挑着干的地方往里走。
舒清秋不禁感慨道:“没想到这么一场斜风细雨,都能将这个家打散。”
云枫叶则将原本藏在隐秘处的钱搬了出来,“没有家是不容易散的,所以才需要时常修缮和经营,防止漏雨,更防止他人乘机而入,遭了窃贼。”
他的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
舒清秋一愣,汗水涔涔,从后脖颈流下。
她总觉得他的话暗有所指。
然而他仍在收拾着屋内,目光如秋水般自然,就好像方才真的只是他随口一提似的。
她低眉垂眼,不肯与之相视,“枫叶,是你给了我一个家,我又怎么会背叛你呢?”
云枫叶的手一顿,随后恢复了正常。
唯有眼眸中波涛汹涌。
将屋里的东西清点归置了一下,她便开始熟练地找合适的木材砍成木板,并且开始打磨木钉了。
前世因为家里穷,这些事情她做过无数次,因此这辈子她做得得心应手。
她对一旁帮着他打下手的云枫叶嘱托道:“这几天下来,我们已经赚了七八两银子了,近乎是种田之人小半年所积攒的,肯定够后续用了,又恰逢遭遇此祸端,不妨就此歇歇,带你去逛逛街什么的。”
云枫叶也熟练地帮她挑着工具,“是啊,而且许多商铺已经猜到了我们用的什么原料了,我们又没有他们的采购优势,也赚不到什么钱了。”
他又填补了一句,“况且若是我们暂时不出摊,肯定会引起众人议论的,等我们再出摊时,大抵上大家都会来凑凑热闹瞅瞅什么情况的,一来二去,摊子就火爆了。”
舒清秋脸一红,没想到他竟直接猜透了她的心思。
虽然她明面上说是为了让他歇歇,但实际上是因为旧菜品利润不高,她需要时间把新菜品和下一步的策略敲定而已。
反正她进行战略部署的时候,云枫叶和她娘两人出摊意义也不大,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说是为了他俩的健康考虑,即能稳定军心,又能整一波饥饿效应,割一波顾客以及黑红流量的韭菜。
要不然按照前几天这种高额的利润,她这种只要赚钱不要命的人,哪来的放假一说?
扒皮老板无疑了。
她尴尬地打磨着木钉,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以后肯定会定期给你们安排假期的,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说着说着,木针锋利,忽地就刺穿了她的手。
她皱了下眉,默默擦去了血渍,不敢出声,叫他心疼。
偷偷看见他在专心地干活,她才放下心来。
而他则接道:“我不是在意那些,我是在意您的身体。生命不是永远张开的弓,松弛有度,才能更好地发射,不是吗?”
说罢,他径自去拿了纱布和药水,递给了她,“妻主,包扎一下吧,你也该歇歇了。”
“好。”她怔怔地看着他。
而他则嫣然一笑,“好,那您答应了,你也要休息。”
舒清秋刚想辩驳说她不是那个意思,而且她可以卷,让他俩放假就可以了,但望着他眸中漾起的点点心疼以及不容辩驳的严肃,她忽地将原本的话咽了回去。
“……好。”她应了一声,接过了纱布。
他则熟练地拧开了药水,“妻主,您好似更坚强了,从前您都不怕疼的。”
顿了顿,他又低声道:“您从前,也从来没有修缮过房顶,您只是说,读书人的手,是用来写字的。”
舒清秋忽地感到周遭阴冷。
他的意思是说……她从前并没有做过这件事,刚刚又怎会如此熟练地挑木板磨钉子呢?
救命,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她咽了口唾沫,“那以后我愿意帮你多做做。”
说罢,她半带讨好似地扯了扯他的衣袖,随后又掩面哭泣,“好痛,枫叶吹吹。”
说完她还觉得不稳妥,她还伸出了爪子,扒住了他的衣袖,将伤得不重的爪子在他面前摇晃,“我伤得很严重,没有攻击性的。菩萨都说了,我只要肯改过自新,她会一路照料我,让我心想事成的。”
云枫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不要脸,顿时脸上晕起了红晕,“妻主,您先放开。”
“不放,枫叶,我再也不放开你的手了。”舒清秋死死地把住他,死皮赖脸地道:“从前是我错了好不好?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好不好?”
“您别这样。”云枫叶撇开了头,声音沙哑。
舒清秋咬咬牙,和盘托出道:“好叭,枫叶,都是我的错。实话告诉你,我晕死期间,受菩萨指引,看见了后续我的结局,因为我负了你,所以你最后变成了大反派,残忍地杀死了我,呜呜呜,所以我才决心改正的,我真的不会伤害你的。”
她说得情真意切,眼泪涟涟,甚至于还刻意伪造了语气,显得抽抽搭搭,语序不通,就是为了迷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