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不停的运输。今日我多干一点,娘就少干一点。”
云枫叶惊诧于她的细心与体贴,便颤了颤眼睫,“妻主,是枫叶考虑不周了。”
舒清秋被逗得一笑,冲他眨了眨眼。
云枫叶心中一颤,随后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他气得朝她脸上扔了手帕,“妻主又耍我了,我们多歇歇,明日少出摊一个时辰便是了。”
舒清秋只抓住他的手帕,笑道:“枫叶的手帕有股栀子花的香气,清冽如溪。”
望着他眯起的质问眼神,她只得坦然接受了转移话题失败的事情。
她摸了摸鼻子,坦白道:“好吧,我承认,是我心里头视财如命,舍不得歇,每歇一刻,都是钱啊。”
“妻主是在担心,过了这几日,菜品被别人学去了,就赚得少了,是吗?”云枫叶抿着唇,轻声道,“妻主想赶紧多捞一笔,为后续做准备。”
舒清秋忍不住扬起了嘴角,和他相视一笑。
不愧是她写出来的人物!竟然这么轻易就猜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她高了兴,“枫叶,你就像这世上我的另一个知己一般,以后可要彼此照顾才是。”
云枫叶抿住唇,其实他想问为什么不直接喊他夫郎,但如此良辰美景,伴随着秋季树叶沙沙作响,以及蝉鸣清空,他的话转到嘴边又被收了回去。
于是他轻笑道:“好,但前提是今日你要早些歇歇。”
舒清秋答得极为干脆,“好!”
“这就是你口中的歇歇?”云枫叶眯起眼睛,盯着她。
再过一两个时辰,天都该亮了。
舒清秋干完活,热得正在用毛巾擦汗。
“嗯……怎么不算呢?”她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倔强的微笑,“没人说,休息一个时辰不算早歇吧?”
云枫叶:“……”真不要脸
算了,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她的这副德性了。
他接过了她手中的毛巾放进脸盆里清洗,“算了,不和您争辩了。您快去休息吧。”
舒清秋想抢过来洗,却硬是被推进了屋子。
她无奈一笑,只得坐到了床上。
这傻子,总怕自己干得不够多。
其实她的确极其困倦。
刚一沾上床,她就觉得困得要死,可一想到云枫叶陪她的时候也没歇着,还在一旁绣花做衣,给她洗衣服,她心里头不是滋味,就睡不着了。
明明那水是凉的,她说了等一会儿她会烧,可他非要说浪费木材,砍柴不易,况且挑水也很麻烦,能在家中用凉水洗已是很奢侈了。
那一双手的骨节,被冻得通红。
想到这,她不由得长叹了口气。
在原书中,他的手明明是指如玉笋的,谁成想,经过这么多年的磋磨,他的手就跟练过铁砂掌似的,老茧又厚又多,还全是伤口。
她舔舔唇,像只慵懒的猫,伸了个懒腰。
等着他回来,她可得告诉他,赚了钱,不用再这么节省了。
前世她因为钱受过的种种磋磨,没必要让他再经受一遍。
她打了个哈欠。
可惜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他。
好久后,近乎是半梦半醒之间,她才感受到旁边来了人。
那人浑身凉气,一上床来都使温度下降了好几个度。
她忍不住支吾了一声。
能够感觉到,那人身子一僵,便又想下床去。
“别走。”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在他下床前拉住了他。
近乎是潜意识的,她将他拉到自己的身侧,然后将自己身上的衾被包裹在了他的身上。
包裹得严严实实,就像在给孩子包襁褓似的。
然后,因为被子不够盖了,她感到有点冷,唔了一声,抱紧了他。
就像在抱着一只温暖的小狗狗一般。
云枫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看得出,妻主没有睡醒,完全是凭借着本能在做这些举动的。
因为她的眼睛还没睁开,喉咙里还哼哼唧唧的。
呼出的热气儿净往他脖间撒,有点痒。
就像一个黏人的孩子。
可纵使如此,他也没有挣扎。
黑夜幽微,只任汗水濡湿了手心。
他很紧张,因为这是他与妻主少有的温馨时刻。
他就那么望着妻主,直到眼眶中泛起红肿。
妻主原来也是会关心人的。
可刚刚对他那么好,是因为下意识地把他当成了别人吗?
“妻主……”他心中起了不知名的嫉妒,小声地唤着她。
幽深的夜,一颗心都在不停地颤抖。
他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自己如此大胆而贪婪,竟想要得更多。
仿佛是把妻主吵醒,然后狠狠挨上一顿毒打,以此来证明他是不值得被关怀的,他才顺畅一般。
他这种本该坠落到污泥里的人,怎么配得到别人的关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