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枫叶,你做得很好。做得……比我好。”
云枫叶的语气显得有些急促,“真的吗?妻主……”
舒清秋点点头,将跪着的他抱了起来,“嗯!你记住,谁敢欺负你,我敲碎他的头!”
“嗯!”云枫叶用力地点了点头,感激地望着她。
舒清秋揉了揉他的脑袋,“傻瓜,我先去洗个漱。”
说罢,她有些慌乱地跑了出去。
孤男寡女的,她怕。
刚刚离得就差亲上了。
因此,她并没有看到,云枫叶渐渐沉寂下去的神色。
他承认,他刚才就是故意试探的。
想起刚才之事,他敛起眼眸,眼梢是挥之不去的脆弱。
果然,小倌的孩子,哪里会一尘不染呢?流了父亲的血脉,如今他也越来越像小倌的做派了。
父亲曾对他说,既是出身于肮脏污秽之地,只有努力活下去罢了。
可又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眼帘颤了颤。
可他刚刚为何心中窃喜,贪婪怀中的半分温馨呢?
妻主的怀抱,好暖,像太阳一般。
可偏偏,他是生于黑暗的啊。
无论走到哪里,只有深不见底的幽深。
还有什么能比这更糟呢?
幽深的夜,响起了单一而规律的响声。
“呼~呼~”
震耳欲聋。
原来世间还是有更糟的事情的。
比方说妻主的呼噜声。
云枫叶:“……”差不多得了
他洗完漱时,就发现妻主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
妻主平生最注重礼仪形象,这样子的妻主倒是难得遇见。
此时的她鞋没脱衣服没褪,还四仰八叉地趴着,像极了玩累了倒头就睡的小孩子。
因而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此时的他父爱爆棚了,心中升起了点滴的怜惜。
于是他坐到了她旁边,为她褪去鞋袜,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她翻身并脱衣,并为她盖好被子,而她则咂摸着嘴,哼唧哼唧的,很不高兴的样子。
他头一次为她做这些,竟生出一丝害臊来。
偏偏又是黑夜,就着皎洁月光,他有时候找不准,难免摸到了别的地方。
好烫。
他深吸着气,偏又不敢大声喘气,生怕吵醒了她,矛盾间,他只感到仿佛吐出的气儿都充斥着灼烧。
就着朦胧月光望着她,他忽地心中升起了一丝异样来。
妻主真美啊。
这想法把他吓了一跳,一颗心如山石崩塌般轰隆作响。
梦里的舒清秋也感觉到了异样,便下意识地抱紧了旁边热乎的东西。
她搂紧了他的腰。
她意识有些许的回笼,半梦半醒间支吾着道:“枫叶……你腰好舒服……”
“妻主,赶紧睡吧。”云枫叶闹了个大脸红,不敢随意接口。
她嘴一瘪,试图证明自己,“你的腰像那个……我母亲的腰,舒服……”
此刻的她,丝毫没有意识到,在现代中女人的腰是纤细的,而她穿入的女尊国中,她娘亲的腰,是粗的。
而女尊国,以男子腰细为美。
果不其然,云枫叶的身子一僵,瞬间狠狠地蹙起了眉,五指蜷起,指尖攥得有些红了。
什么意思?她这是在说他腰粗吗?
男人的自尊心在疯狂暴涨。
他气得直哼,被子都拉扯到了自己身上。
想了又想,他还是不解气,便翻过身,趁她熟睡,又踹了她一脚。
父爱如山体滑坡。
半盏茶后
他叹了口气,终究不忍,默默把被子缠绕在了她的身上。
短短的小被子,她盖了三分之二才勉强盖住,以至于他的一大半身子都漏在了外面。
他往她的身侧缩了缩身子。
有点冷。
冷意伴随着疲倦渐渐袭来,他也进入了梦乡。
夜间微凉,两个互相取暖的身躯下意识地不断靠近。
一夜好梦。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秋风微凉。
“啊湫。”舒清秋一边转着石墨,一边撇过头去,打了个喷嚏,擦了擦鼻子。
真奇怪,她像是感冒了,都打了好多的喷嚏了,可明明昨晚她迷迷糊糊间,感受到云枫叶半夜给她掖了好多次的被子啊。
云枫叶则在厨房小灶边做着早饭,有些心虚地咽了口唾沫。
他没想到妻主竟起得比他还早,甚至只睡了一两个时辰,这让他忽地觉得自己昨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毕竟妻主这么努力,是为了养家啊。
但不能那么巧吧,他就仅仅只让妻主冻了一盏茶的时间而已啊。
“啊湫。”舒清秋又打了个喷嚏,随后瓮声瓮气地道:“枫叶,吃早饭吧,我们好能早点出摊,赚钱要紧。”
“嗯。”云枫叶点点头,转而感到如芒在背,把菜端出来后,两人开始吃饭。
因为时间太早,舒清秋便没有叫醒舒母,而是让舒母再多睡会。
她和云枫叶坐下就开始闷头喝着粥。
粥是云枫叶盛的,他自己碗里的薄的透明,而她那碗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