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舟言只觉得脑袋里都要乱成一团糟，周如元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合在一起怎么那么奇怪。
但周如元这幅仿佛和他相识很久的模样还是有点吓到宁舟言了，宁舟言只好说道：“对不起？”
宁舟言没提到底欺不欺负，说白了他就一个打工人，怎么做还是得看系统的要求。
要是没有系统，他那里在这里做这些事。
不过他想逃离原世界，系统想要个宿主。所以一拍即合。
宁舟言都没怎么走心去欺负周如元，所以说道歉也没觉得丢人。
反正现在周如元看样子不对劲，那就顺着来呗。
周如元果然被顺毛了，宁舟言对周如元的第一印象其实是感觉挺成熟的，现在一看又不太确定。
周如元不说话了，看着操场上的景物，装作轻描淡写实则紧张到心脏砰砰跳动，再剧烈一些，就能让宁舟言听到一般。
半响，感受到手掌心里的潮湿，他说道：“那么，宁舟言，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吗？”
“……”宁舟言紧急呼叫系统。
“他怎么了？？”宁舟言觉得好窒息，他都在想裴予和怎么去了那么久，怎么还不回来，留他一个人对付周如元。
系统看着稳定的虐恋值，回答道：“这在虐恋文是正常的，不能只有虐，还得有爱恋。”
“没有感情的虐恋就没有意义了。”
“哦，懂了，周如元在和我谈感情。”宁舟言觉得周如元不一定是喜欢他，而是想要交朋友。
不对，是他废话了，周如元已经说过。
周如元吹着冷风，一直没有听见宁舟言的回复，只觉得心都因此停止下来，又冷又痛。
周如元这一次过来说这些话并不是冲动。他早就想和宁舟言好好谈一谈，然而没有机会，因为宁舟言很少和裴予和分开。
看的久了，周如元不禁升起宁舟言是不是移情别恋，喜欢上了裴予和。
又觉得自己搞笑，宁舟言喜不喜欢他还八字没一撇，哪里谈得上移情。
但之前宁舟言在厕所里的话语，暗示了周如元他确实和别人不同。这才让周如元有勇气过来，坐在宁舟言身旁。
不过宁舟言的反应让周如元原本躁动的心情逐渐凝固。
宁舟言看起来太不欢迎他了。
湿漉漉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喜悦，只有迷茫。光看着，就让周如元胸腔里的勇气如同气球，被针扎一下，立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更别说这会，周如元主动求和，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太可笑了。周如元觉得自己。
他看起来就像个笑话。
但是……
“好吧，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当朋友就算了吧。”宁舟言拿起来可乐，很明显是从冰柜里刚拿出来的，还带着化开后的水珠。
他想了想，对着周如元露出一个笑容，如实说道：“一时间我也转换不过来。”
这个笑，在周如元眼里就如同春暖花开，娇艳无比。
“恩。”
周如元喃喃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