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朝着中部的长枪兵进攻。
“听令。杀!”
爆喝声中,两排长枪兵错开身位挺起长枪,齐齐喝了声“杀”,便一起对准当先冲来的诺尔默刺去。
有没有全员达到战兵水准不重要,重要的是齐刷刷十几二十根长枪向着同一个目标,同一个人进攻,不光是气势十足,声势浩大,实际上应对起来也很头疼。
发号施令的那名长枪兵站在头一排的正中位置,乃是后阵枪队的队长,本人有着四级战兵的实力,此际枪头白光闪动,修习的金系斗气已被一股脑儿加持到枪刃上面,多添了几分额外的锐利锋芒,即便是六七级的中阶战兵,也别想不格挡,光凭护身斗气就承受得住捅向胸腹要害的一枪。
剑盾手还能说是被两名少年杀了个措手不及,到了他统带的长枪阵这里,再用出其不意来搪塞嚣张婆娘麦迪娜就说不通了,要是真被少年轻松破阵而出,他恐怕事后会被暴怒的团长大人借脑袋一用,沦为儆猴杀掉的那只鸡了。
当下不等麦迪娜提醒,这名枪队队长便身先士卒,率众人主动发起了进攻。
诺尔默脚下不停,毫不犹豫的顺势抡起枪杆,找准敌人递出的整整两排长枪,使出一个“扫”字诀,沉重的长枪便如一根铁棍般呼啸而去,当胸扫向敌人正面。
这枪法和棍法有着许多共通之处,长枪可以简单看成是棍头的一端多加了个中间带有血槽、两边开刃的扁状尖刀,因此在具体的招数上,绝大部分的棍法都可以被长枪直接采用,砸、扫、抡、挑等常见招式更是如此。
此刻诺尔默抡圆了胳膊,正是将锋利的长枪当成了沉重的铁棍,采用了最简单的横扫千军这一招,“棍扫一大片”一出,顿时便是“乒乒乓乓”一阵乱响,七八个枪头跳跃着被砸到了空中。
为首的队长也好,他身边的战兵级盗贼也罢,纷纷虎口流血,手掌酸麻,手指乱抖,几乎握不住手中已被折断的枪身,竟是被一棍打折了兵器,震裂了握枪的虎口!
枪队队长心头大骇,他自幼学枪,目光老到,因此感受也就与众不同,能分辨得出,少年并不是莽撞的以力破局,而是基本找准了每一根递向自己的长枪,枪头与枪身交接部位之下相对薄弱的那一处,俗称“七寸口”的那一个点。
和经验丰富的猎人常常念叨的那样,“打蛇打七寸”的道理都是通用的,无论枪身选用哪一种年轮足够的树木躯干作为枪杆,只要还是属于普通的树种,大部分都会有这么一个薄弱点。好比他们手中所持的长枪,都是统一选用上等的白蜡木作为枪杆,选其既坚固又具有相当良好的柔韧性之优点,但仍然存在这么一处相对脆弱的地方。而且随着使用时间的增长,枪身上的这处薄弱部位,还会有继续脆化的驱使。
真没想到,少年的眼光这么老辣!
恐惧归恐惧,感慨归感慨,枪队队长并没有被吓傻,该怎么做都已经形成了习惯,眼看诺尔默的长枪还没完成收回的动作,他飞速握住身后同伴探出的长枪前端,朝前就是一拽,同时轻喝一声“松手”,尺寸几乎毫无二致的长枪便来到了他的手中。
“呔!”
怒喝着给自己打了打气,枪队队长第一时间给兵器加持了斗气,手腕一翻,一抖,抖出个碗大的枪花,这一回却不再发动进攻,而是双脚站成弓箭步,稳稳摆出了一个标准的守势动作。
前排被砸断枪身的其余盗贼则没有他那么强悍,一方面修为与力量不足,另一方面两只手的虎口都裂开了,短时间内已是失去战力,不过他们并未慌乱,而是纷纷和后排的盗贼交叉换位。
从他们默契的快速完成换位之举来看,枪队队长在平日的训练上面,定是下了相当大的工夫。
诺尔默收回了长枪,看到的又是一排大致站位整齐的长枪兵,为首的队长虎口还在滴着血,却是一个个做好了防御的准备,一副死战不退的样子。
与此同时,第三排的盗贼枪兵,正在迅速补上前头第二排空缺出来的位置。
“咦?有意思。”
晨曦赞了一句道。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开打到现在,眼前这队枪兵,多少算是表现出了训练有素的模样,比前头那些乱哄哄一团糟的正宗草寇来,真是强多了。
面对再一次化身铁刺猬的盗贼们,两人都没有急于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