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恋儿和两个茅山女弟子穿着羽衣长衫,扎着散把,拿着长剑,个个英气逼人,此时神色都有些焦急,扫视一圈,见白冰几人确实只是普通人,没什么问题,身形一闪,再次掠向远处。
直到她们走远了,阿乐几人才松了半口气,可一瞅旁边的周凤尘,心又紧绷了起来。
周凤尘见祁恋儿确实走了,松开了怀里的女孩子,随意一瞥就迎上了女孩子的一双大眼睛。
嗯?短头发,高鼻梁,三眼皮的大眼睛,脖颈很白,带着蓝宝石项链,有点面熟!
白冰怔怔的看着他,也看清了他的样子,仿佛不敢相信一样,“二、二傻?”
“呃……”阿乐和旁边四五个男女青年都是一脸错愕,“二傻”是什么称呼?莫非他们认识?
周凤尘也愣了一下,“你是那谁来着?”
“我是白冰啊!你看看我!”白冰猛的抓住周凤尘的双手,“我以前开车撞过你!”
她莫名觉得有些开心,“二傻”从家里离开后,他们一家都有些舍不得,觉得他这种高手,又讨人喜欢,要是能留在家里就好了。
特别是妹妹白静,现在有事没事还唠叨两句二傻子。
“哦,开车撞过我……”
周凤尘似乎有点印象了,不过那可不是个很好的回忆,弹开她的双手,“熟人便好,你们住在哪里,我去你们那呆两天,给钱!”
白冰和阿乐一群人对视一眼,回道:“可以,不要钱。”
一群人一起匆匆出了巷子,坐上三辆车,直奔城东阿乐的家里。
车辆疾驰,周凤尘顺着车窗看向酒吧房顶方向,只见淅淅沥沥的细雨中,黑压压一群人围住了桑采凤的尸体,似乎还有人在痛哭。
他轻笑一声,丝毫不觉得残忍,当初自己的绝望与无助,谁又可以体会呢?
回过头,压低帽檐,遮住半张脸,从兜里掏出香烟,点上一根,吐了口烟圈,看着窗外细雨,心思纷乱。
上官仙韵应该就在城里了,不知她现在是胖了还是瘦了,张十三和元智也在城里,不知在干什么,可惜现在还不能见他们。
这时白冰靠了过来,“二傻,你这么长时间都去了哪里?”
“到处流浪。”周凤尘瞥了她一眼,觉得有些麻烦。
刚刚在酒吧,说起来时间很长,但实际上前后加起来也不过十多分钟,自己刻意装扮过,一群混子和满大厅客人没看清,小姑娘和红狼也没看清便昏了过去,唯有桑采凤看清了,但她已经死了。
可是现在这群人……
还好!他们只知道自己叫二傻。
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被人查出吧?
白冰眨眨眼,“为什么要到处流浪呢?找个地方生活啊,要不……你还去我家,白静经常念叨你呢。”
周凤尘摇摇头,闭上眼睛,拒绝聊天。
白冰张张嘴,感觉有些唐突了,脸色尴尬。
过了没多久出了“神太县城”,到了前往曼谷的郊区,这是一片庄园似的建筑,阿乐家便在其中一处“庄园”中。
一群人下了车,阿乐客气的前面带路,进了“庄园”的大房子里,专门给周凤尘安排了上等房间。
周凤尘硬塞了一些钱后,又交代几人一些事情,便匆匆进了二楼的房间。
等他关了房门,阿乐几人立即聚在了一起,一个女孩子看着楼上,小声问道:“我们这算不算引狼入室?”
“是啊!”一个青年也压低声音,颤巍巍说道:“这人太厉害了,江湖高手啊,关键老带着帽子,连脸也看不清,神神秘秘的。”
“这种人一般不会拿我们怎么样。”阿乐擦擦冷汗,“因为,他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
白冰摇头,“没关系的,别多想,我和他认识,出了事算我的!”
他对周凤尘印象还停留在撞车的“二傻子”上面。
“好、好吧。”阿乐一群相互看看,都提着半口气。
……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内,周凤尘白天打坐,吃喝有白冰送,晚上便悄悄溜出去打探消息。
果然!事情按照他预想的方面发展了。
五家七派在无法用因果五行之术追踪凶手的情况下,第一反应便是想到了南洋十寺的头上。
没人太过于推敲细节,因为这个节骨眼上,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南洋十寺的高手了,特别是桑采凤前几天刚刚偷袭死对方两个初境禅师。
于是,双方在神太山中,进行了剧烈的斗法,三天内死了足足十多人,直到第四天才消停了一些。
后面三四天,城中风平浪静,气氛很压抑。
而周凤尘在等待机会,下一个单杀的机会,白天空了的时候,他不仅打坐,还把“陨铁神棍”拿出来研究,准备祭练“真宝”。
祭练“真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一些材料和一些器具,还要慢慢打磨和雕刻铭纹。
他专程去了一趟曼谷采买,等差不多后,回来慢慢的雕琢“陨铁神棍”。
他的这些行为,换在白冰、阿乐一群人眼中就显的非常神神秘秘和奇怪了。
一群人白天出门游玩,晚上回来瞎议论,但都想象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