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酒吧先是安静了一下,紧接着轰然议论开了。
不懂汉语的觉得这外国人说话太嚣张了,懂汉语的更是失笑连连。
白冰几人也乐的不行,一个女孩子“噗”的笑了出来,这哥们太逗了,吃土豆丝还能理解,烧饼卷大葱上哪弄去?”
一个青年也笑骂:“土豆丝这里也没有的啊。”
白冰说道:“国内来的,八成是画家或者搞音乐的,听说这种人狂狷而无礼!”
阿乐摇摇头,“咱们还是为他祈祷吧!捡着红狼在的时候搞事情,红狼要废了他了!”
“不、不是吧?”白冰几人脸色都变了,毕竟太血腥的场面很吓人。
果不其然!那人拍桌子喊过以后,没有服务生理他,倒是红狼手下的一个懂汉语的马仔冷笑一声走了过去,故作夸张,“啊?你说啥?”
“我说我要吃烧饼卷大葱和土豆丝!”周凤尘声音更大了。
有了元智和尚帮忙,他已经把张鹤年六人的习性摸透了。
南洋十寺和五家七派的斗法,选择远离闹市的神太山中,而且还不是一直在缠斗,而是卯上了,你不走,我也不走,咱们耗到底。
所以神太县一分为二,一半是南洋十寺的暂居地,一半是五家七派的暂居地。
而张鹤年六位真人中,张鹤年王空之、李灵芝、金悟四人喜欢坐在一起谈经论道,孙长度和桑采凤两人则是经常外出。
其中桑采凤修行的是道家房中阴阳调和之术,需要补阳汇阴才能功法大成。
所以她每隔三天便需要两个阳气旺盛、身强体壮的小伙子,正因为此,已经六十七岁的高龄了,看起来仍旧像个三十来岁的女人。
但她这阴阳房中术,可以在闹市,也可以在吵闹的酒吧中进行,但唯独不能真正的被打扰到,否则气血翻涌,气息不顺!这也是她带着弟子守卫和喊上红狼把门的原因。
但周凤尘偏偏打的就是闹一闹酒吧的主意,让她气急败坏最好。
此时听他毫不畏惧的又重复了一遍,满酒吧的人又安静下来。
红狼和包厢门外的小姑娘都皱起了眉头。
而阿乐啧啧嘴,“这人要挨打了!”
果不其然!红狼的马仔脸色一变,“找死!”
一巴掌打了过去。
周凤尘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一把抓他的手腕,对着他的鼻子就是一拳。
“嚯——”
满酒吧都是吸气声。
这小子疯了?还敢还手?
红狼脸色一下子阴沉下去。
被打的马仔也有点懵,摸摸鼻子一看,流血了,不由大怒,“你个傻狍子!老子弄死你!”
握拳就打。
周凤尘轻笑,他和这种普通汉子实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刚刚那一拳只用出百分之一的力量都不到,否则能给他打成烂泥。
不过,闹嘛,讲究一个闹,抬手也打过去,“你他娘的才傻狍子!”
于是两人你一拳,我一拳,然后……那汉子头一扬,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啪!
大字型,昏迷不醒。
整个酒吧落针可闻。
“还挺能打!”有人小声嘀咕一声。
这时红狼大吼一句本地话,一指周凤尘,可能是“弄死他”之类的话。
附近至少十三四个打扮的流里流气的汉子冲了过去,有的干脆掏出匕首和手扣。
这是要见血的节奏了。
附近的客人开始慌乱的往四周躲避,桌椅晃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白冰几人也聚在了一起,一个个胆颤心惊,一个女孩子吓的身体都哆嗦了,“那个人到底怎么想的,这不找死吗?故意找茬一样的……”
话没说完,不由“啊”的一声大叫,因为三个汉子的匕首同时戳向了周凤尘。
不仅是她,整个酒吧尖叫声此起彼伏。
然而下一刻,所有人都懵逼了。
只听“叮”的几声,三只匕首戳在周凤尘身上居然戳不进去,还发出一阵金铁交鸣声。
几乎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那家伙身上穿铁皮了?但是三个青年戳的位置并不相同,一个心脏、一个小肚子、一个左肋,不可能那人裹了整张铁皮吧?走路都不方便啊!
只有动刀子的三个汉子才明白,他们戳的不是铁皮就是肉,但是这人的肉比铁还硬。
后面七八个青年被挡着打不过来,不由骂骂咧咧,“打他啊!打他!”
三个汉子干巴巴的回过头,“打、打不过啊!戳都戳不动!”
“放屁!”七八个人拎着桌椅板凳当头就砸。
无数双眼睛紧紧看着,心都揪到了一块,那人该完蛋了!
然而下一刻,噼里啪啦、乱七八糟的一阵乱打过后,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那人一个人把十几个人都夹住了,跟玩杂耍一样!
这本是很难做到的事,但偏偏被他做到了!
“吸——”
“他、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我眼花了吗?”
很多人都是一阵迷糊。
这时周凤尘轻笑,身体一用力,嗖嗖嗖嗖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