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甲丁把狗精重新锁了起来,关好家门,然后一群人出了“大车”,直奔外面的马路。
这次离开“大车”,众人几乎是边走边回头看,感受着硕大的木头小镇,慢慢的变成一辆大车的神奇视觉体验。
他们甚至猜想了一下叟七牙的修行轨迹:老祖宗们和那些天外来客大战一场,随即离开,他以一个厉鬼的道行目睹到这惊心动魄的画面,心境开阔,潜心修行,两百年时间便修成了鬼王,而且收罗了一堆鬼怪,在拳印里建造大车……
到了石阶路旁时,一群人再次爬到了旁边山坡上观看一下拳印和掌印。
第二次观看,仍旧觉得心神震颤,这到底是什么道行啊?这是神仙啊!
特别是周凤尘,他对老爹周道行的印象一变再变,慢慢感到有些陌生了。
……
到了马路边上,一行人在路边等到了灵车,便坐上灵车翻牌子前往鸡毛岭。
路上杜甲丁向周凤尘请教赌术,态度非常虔诚和认真,好像赌博是他一生的事业。
周凤尘和苦心和尚两人有心劝他迷途知返、赌博害人害己、回阳间做人啥的,但见他虽然有内丹初境的道行,身上却阴气浓重,阳气涣散,已经活成了怪物,回阳可能活不下去,只好忽悠他。
不过忽悠归忽然,原则不能丢,周凤尘想了下元智和尚以前说过的调调,稍一酝酿,说道:“所谓商场尔虞我诈,黑道心狠手辣,这赌场讲究一个深不可测!
什么叫深不可测?里面道道太多了,大部份的情况下,没有一直赢的人,只有一直输的人,赢得人得意舒坦,输得人倾家荡产、妻离子散。
所以说,赌博终究是害人的事儿,这句话你承认吗?”
上官仙韵、苦心和尚一群人都看向杜甲丁。
杜甲丁脸色变换不定,“知道!反正我现在快不是人了,无所谓,我就想赌。”
“好吧!”
周凤尘吁了口气,说道:“这赌术啊,包括发牌技巧,打牌技巧,打牌经验,概率判断,心理判断,心理战术,你懂吗?”
杜甲丁挠挠头,“我潜意识里有这些道道!”
“好!”周凤尘一拍巴掌,“骚年,你已经登堂入室了,你现在最需要的是观察,啥叫观察?第一,发牌的人和打牌人的神色,从他们的神色判断出牌色大小、款式!完事了根据这个去判断、去决定,但这玩意主要是用眼……”
周凤尘吧啦吧啦说了一堆,中心思想是眼睛要牛逼,一指杜甲丁,“你眼屎太多,红血丝太多,说明眼睛无神,无神就无运,无运就容易看走眼,看走眼就输掉了!”
杜甲丁精神已经到了紧绷的边缘,猛的扣掉眼屎,往身上一擦,“哎呀——我说怎么会输,原来是我眼睛不行,师傅!你说这眼睛怎么练?”
好嘛,开始叫师傅了,弄的他师弟郑秋风很心塞。
周凤尘一脸高深莫测,摸着没什么毛的下巴,“以老夫之见,应当早望明光,中探阳,晚望远处,夜冲凉,切记!无量天尊!”
未央、上官仙韵、祁恋儿一群人低着头似乎想笑,硬憋着。
所谓什么人说什么话,这话要别人说,杜甲丁肯定不屑一顾,但是从在大赌车“打大龙”通关的周凤尘嘴里说出来,他立马当成了金科律例,一脸认真,“师傅,详细解释一下吧,太深奥了!”
“这话问的好!”周凤尘吧啦吧啦又说了一堆。
说完感觉自己口才好好。
杜甲丁彻底被征服了,双眼通红,激动的无以复加。
接下来周凤尘问了一些鸡毛岭的事,杜甲丁认认真真的把鸡毛岭的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面积有多大,什么河,什么山,老鬼大致什么道行、有多少,结果听的一群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七品鬼将三十多,五六品鬼将二三百,这是一股很可怕的力量,起码对周凤尘这些人来说,很难抗衡、很难保证不死人。
一群人的脸色都难看起来,暴脾气的夕空妙甚至咒骂道:“这几个混蛋东西,外面窑子也不少,还能被女鬼吸引了,这不是害人精吗?”
周凤尘打开窗帘看着外面飞快后退的阴沉怪地方,问道:“杜甲丁,靠近鸡毛岭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城镇和还阳的通道?”
杜甲丁想了想,“有!芙蓉小镇!里面有还阳通道!”
周凤尘打了个响指,“妥了!先到芙蓉小镇,你们停下休息,我和杜甲丁单独去!”
苦心和尚、上官仙韵一群人都愣了一下。
苦心和尚说道:“周师弟这话不妥,我等岂是怕死之人?”
祁恋儿也说道:“没错!周师弟想多了!”
上官仙韵紧紧抓住周凤尘的手,什么话也没说,但意思很明了。
甚至连一直默默无语,存在感很弱的未央也在看着他。
周凤尘讪然一笑,“我是去带张十三他们出来,又不是去拼命!你们去了才是拼命,你们道行低,一个七品鬼将都能虐了你们!妨碍我做事,这事儿没得商量!”
……
离芙蓉小镇不近,以灵车的速度也跑了三个多小时。
到了地头一看,小镇不大,灯火通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