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煤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不远处一人高的钟乳石旁,李二甲和他舅舅黄施公,口中瞎喊着口号,疯狂的尬舞,跳的……非常之丑,丑到让人想揍他们!
周凤尘三人张大着嘴,半天才合拢。
元智和尚干巴巴的问:“几个意思啊?”
张十三一脸严肃的说道:“世外高人一般都有些怪癖,这个黄施公炼制本命法宝堪称一绝,但是喜欢尬舞,这玩意……咱们得尊重,而且咱们求人办事,最好还是入乡随俗,所以……”
三人对视一眼,然后……
张十三怒吼一声,“康忙北鼻!”
摆出“老太太插秧式”加入过去,疯狂扭动。
元智和尚眼露兴奋之芒,大喊一声,“来死狗!”
整出一个“凭空呼啦圈”上前,大肚腩波涛起伏,大脑袋晃的跟羊癫疯发作了似的。
周凤尘深吸一口气,瞎喊一句:“马恩乃木一丝李雷!”
脚下一点到了跟前,甩出了“野狗撒尿秧歌式”。
一时间五个人扭成一团,口中呜呜啊呀呀,场面十分壮观,犹如群魔乱舞。
未央提着煤油灯,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震惊和……“绝望”!
大土狗不知什么时候又变成了半人半狗形,张着嘴,哈喇子流了一地,好一会砸吧砸吧嘴,“好想抱着一把人类的机关枪把他们扫死!”
未央下意识点头表示赞同。
大土狗眼珠子一转,说道:“小丫头,你一直跟着他们,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未央干巴巴说道:“忍啊忍啊就习惯了。”
大土狗咳嗽一声,“要不……你跟着我,咱俩偷偷溜走吧,我赚钱你随便花,怎么样?”
未央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确定?”
大土狗猛的瞪大眼睛,身体微微发抖,好像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哀鸣一声,化作一只小小的土狗,谄媚的蹭向未央的鞋面。
然而还没蹭到,便被震飞出去,跟破砖头似的,好半天才爬起来,哼哼唧唧的又跑了回来,可怜巴巴的趴在一边,小心翼翼的瞅着未央。
这边周凤尘五人已经跳到了白热化,终于在黄施公“公鸡爬母鸡”的姿势中停了。
五人各自摆着动作,大眼瞪小眼。
黄施公把坠下去的大裤头提了提,看向周凤尘三人,“承让!”
周凤尘三人猛的抱拳,傲然道:“客气!”
黄施公脸色严肃下来,挥挥手,“滚吧!”
说着又躺了下去,恢复了刚开始的造型。
“呃……”周凤尘三人一脸懵逼,刚刚咱还是舞友,玩的老开心了,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连忙都看向李二甲。
李二甲硬着头皮凑上去,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老黄啊,你看,我这三个朋友吧……”
黄施公冷冷瞥了他一眼,“你算老几?你朋友是哪根葱?”
李二甲哭笑不得,“老黄,我是你外甥,你的养子啊。”
黄施公闭上了眼睛,“养子、外甥算个屁,又不能当饭吃!滚!”
骂人骂的相当干脆。
李二甲这个尴尬啊,苦着脸回头看向周凤尘三人。
张十三冲上前去,指着黄施公的鼻子,“你个老杂毛,怎么这么嚣张?”
黄施公一跃而起,脸上带着兴奋的光芒,指着张十三,“诶呦喂!想吵架?就你这熊样的,眼睛都成一条缝了,你知道自己长的很丑吗?”
张十三一愣,“眼睛小我骄傲了吗?你强!穿个大裤头跟老流氓似的,我都不想说你。”
黄施公一拍大裤衩,“熊鸡岭的四十年老寡妇亲手缝的,全世界独一份,上面还带着骚味,你那双破眼睛识货吗?”
“卧槽!”张十三求助般的看向周凤尘和元智和尚。
元智和尚立马上前指着黄施公,“你个老寡男,睡个破狗洞,还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谁给你的勇气?”
周凤尘也骂道:“瘦的跟饼干似的,你是营养不良吧?你是不是该补钙了?你多少天没洗澡了,身上生蛆了吧?”
黄施公“巍然不惧”傲然一笑,“你们三个斗鸡眼,烂角包,头上长脓疮,腚瓣生疖子,走路瘸子,看人斜眼,捧着大西瓜摔掉牙,出门看寡妇,被人一扫把捅进粪池里,嘴一咧,噎了一肚子粑粑!”
周凤尘三人终于明白了,这个老东西不但喜欢炼制法宝,还会尬舞和吵架,这都他娘的什么破毛病?不过不能服输,不然咱们“佛道三杰”的面子没地搁。
于是乎,三对一开骂,从三皇五帝骂到隔壁寡妇的脏裤头掉你家饭锅里,反正就是胡扯八道。
李二甲在旁边听的老尴尬了。
土狗看的愣愣出神。
未央发起了呆,感觉脑袋里都是嗡嗡的。
不知过了多久,四人吵的脸红脖子粗,终于累的停下了。
黄施公傲娇的一笑,“无知小辈!”
“无知你大爷!”
周凤尘三人这个气啊,直接把李二甲按倒,一个勒脖子,一个拿刀子,另一个抱后腰,“别过来!这是你养子,咱们给他弄死了,你死后都没人哭坟!”
李二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