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仙”的意思,并不是指的画中的仙人,相反,它们是一种非常邪恶的精怪,和画妖不同,画妖是画中人物勾勒的线条吸收灵气,日积月累,通灵成妖,这玩意是一种天地戾气附身石画而化形,往往成堆的出现,并且幻化出房屋、建筑,自诩仙人,其中有的“画中仙”自娱自乐,有的偏偏喜欢祸害人。
张青和李泌一听,都有点茫然,“什么画中仙?”
周凤尘懒得解释,随口说道:“就是一种奇怪的东西,不过……你没想过是那博物馆公园里的石头画壁做的怪吗?”
李泌叹气说道:“怎么没想过?医院说我朋友成了植物人时,我们就胡思乱想过,我们怀疑是被那个古代帅哥勾了魂,而那古代帅哥肯定是公园的那副古董石头壁画变成的。”
张青接着说:“没错!我们当时就想,得找和尚、道士做做法事才行,结果道士没找到,把城外寺院的和尚请了六个过来,和公园管理人员沟通好后,跑到古董石画下面诵经超度,可惜……”
元智和尚急问道:“可惜咋了?”
张青说:“可惜不仅没啥用,还遇到怪事了,做完法事后,首先是两个带头的和尚从寺庙下班出车祸死了,接着剩下的四个和尚一起失踪了。”
周凤尘三人对视一眼,好嘛!假和尚,没本事乱接活,被祸害了。
李泌接着说道:“后来我和张青害怕了,不敢再乱来,可是朋友迟迟醒不了,心里又非常不安,昨天我家有个远方亲戚告诉我,这附近有位大师,法力很高,非常灵验,我们就想来试试,再试最后一次,不行就……就算了!”
说完两人情绪都有些低落。
周凤尘很理解两人的心情,感慨了一句,“真是奇事年年有,这两年特别多啊。”
张青和李泌看着周凤尘,眼睛又亮了,“您是先生,对这方面……有没有把握?”
周凤尘砸吧砸吧嘴,“先别说有没有把握,这个时候你们还有心情管这个?”
张青看着自己肿的跟大白萝卜一样、毫无知觉的手,颓然的怂了,“是啊!不管了!自己能活下去再说吧。”
这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李泌回了房,元智和尚和张青精神萎靡倒头就睡,船家是个农家汉子也没啥讲究,裹着个毯子直接睡地上了。
周凤尘和张十三一时半会没有睡意,一人叼了根烟聊天。
周凤尘说道:“没想到楚潇菱母子没救成,黄施公也没找到,咱们却在这破地方让鬼母给偷袭了,该找谁说理去?”
张十三也郁闷说道:“咱仨都是玩术的,对先天卜算之类的不在行,也预料不到啊。”
周凤尘苦笑说道“先天卜算这种东西能玩透的都是万里挑一的人才,说正事吧,做两手准备,明天我和船家去找老尼姑试试,你留下照顾元智,顺便抽空再去河边看看,如果能找到那鬼母的老巢,也许能拼一把干掉它。”
张十三扔掉烟头,“妥了!”
……
第二天一早,在这户人家吃了早饭,周凤尘和船家汉子准备前往县城,不过李泌那女孩非要跟着一块去,不知是不放心,还是纯粹想凑凑热闹。
于是三人便借了这家人的三轮电动车,骑上直奔县城。
三十来里的路,不算远,不过三轮车实在够呛,磨磨唧唧两个小时才赶到地方,结果还没电了。
这个县城不大,不过挺富裕,高楼大厦一座接着一座,马路宽敞、干净,轿车穿梭不停,老尼姑所在的寺庙叫“贵灵庵”,在县北关,三人推着三轮车赶到寺外,已经快中午了,没有一丝风,太阳火辣辣的,晒的人皮肤都疼。
顺着晒的滚烫的石阶进了寺庙,庙里香客不多,稀稀拉拉的几个,还背着包,看起来像是外地过来旅游的,几个尼姑正在洒水洗地毯,见来了人爱理不理,而且僧帽下的头发比周凤尘的都长,想必是兼职赚外快的。
周凤尘看的尴尬症都犯了,这地方也能叫寺院吗?里面的老尼姑是真有本事还是假把式?回头问船家汉子:“那位老尼姑法号叫什么?”
船家汉子愣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啥是法号,“呃!慧灵师太。”
周凤尘点点头,走向几个洗地毯的尼姑,“请问,慧灵师太在吗?”
几个尼姑斜瞥了他一眼,没有一点出家人的做派,“老师太年龄大了,不见外人,上香还是许愿,跟我们说就行了。”
周凤尘说道:“不上香也不许愿,我是专门来找老师太的。”
一个胖尼姑说道:“找老师太干什么?老师太年龄大了,前两天摔伤了,不出门做法事。”
摔伤了?周凤尘问:“我有急事,你们就说说,怎么才能见到她吧?”
几个尼姑摇摇头,下了逐客令,“回去吧,老师太不见人。”
周凤尘纠结了,想了想,带着李泌和船家汉子出了寺院,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打开皮包,把天师道袍掏了出来,往身上一套,神色肃然,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立马新鲜出炉了。
船家汉子和李泌看的目瞪口呆,“原来你不是先生,是道士啊!”
“有区别吗?”周凤尘问。
两人想了想,齐齐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