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太激动,还是大夏天热的,几人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满头大汗,身上都湿透了,狼狈不堪。
周凤尘看了眼外面的日头,估摸着得十一点多了,现在已经迟了,对这种无偿帮忙,他打心眼里不太感冒,挥挥手,“光天化日之下,对方还敢把苏家全杀了?你当警察是吃素的?等着!”
说着进了屋,随手关上房门,把一群人堵在了外面。
张十三和元智和尚早就听到他的声音了,躺在沙发上,伸着头看过来,“咋样?咋样?”
周凤尘盯着两人打量一下,还好!皮肤有些红肿,精神不太好,倒也不算有大碍,摇晃手中绿色粘液,“妥了!”
当下三人一边擦绿液,周凤尘一面把降服三妖的过程大致说了一下。
元智和尚嘴撇的跟油壶似的,“换了我,我都得挤点蜂蜜带回来冲开水喝!”
张十三也说道:“我得把那蚂蜂腿带回来炖萝卜吃!”
“我都不能听你俩吹牛逼!”周凤尘大骂,“没被蛰到叼,你俩偷着乐吧!”
“嘿嘿嘿……”
……
别说,这蚂蜂精吐出来的绿液果然神奇,张十三两人擦完,身上的针孔和红肿立马消了,跑到洗手间冲个凉水澡后,力气恢复,精神抖擞。
外面的姜铭一群人这会儿已经敲了好几次门,好处许下一堆。
三人商量了一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横竖事先答应了,不能言而无信,去赚点外快也好。
于是一人换了套干净衣服,开了门,示意可以开路了。
姜铭几人大喜过望,连忙把车子开到小区门口,请三人上了车,火急火燎直奔城南。
……
此时城南会武园广场上的遮阳棚下,两波人泾渭分明的面对面坐着,西面是荆楚马家,约摸三四十人,东面是东海苏家,同样三四十人。
中间有座新修的擂台,此时上面一个四十来岁妇女和周凤尘见过的徐凤阳正在过招,你来我往,噼里啪啦打成一团,不过那妇女显然不是对手,脚步踉跄,岌岌可危。
东面遮阳棚下,苏家老爷子苏从武,布满老年斑的脸上满是愁苦。
旁边一个老头摇头叹气,“哥,打不过的,那年轻人已经连挑我们家十个人了,十场全败,听说那年轻人的师傅还没动手,太让人绝望了,我们其实根本没必要答应他们以武论生意,年代变了,不用循规蹈矩。”
苏从武叹了口气,“我们苏家以武立家,不能坏了规矩!”
说着看向一旁鼻青脸肿的苏菱,“阿菱,还有希望吗?你师傅……”
苏菱一直在看着大门外,摸着嘴角的伤痕说道:“师傅那人脾气怪了些,但我相信他答应了,就一定会来。”
刚说到这里电话忽然响了,拿起来一接听,顿时满脸喜色,“爷爷,我师傅来了!”
苏从武猛的一拍座椅扶手,“好!”
旁边一群干巴巴听着的人也咧开嘴乐了,“好好好!”
西面遮阳棚下。
马老板一脸喜色,冲着旁边说道:“孙先生,苏家不堪一击嘛,这次进军东海的生意,可以打开市场了,报酬方面您放心!”
旁边坐着个留着八撇胡的中年人,不屑一顾的说道:“古武与道家弟子的碰撞,就像豆腐和石头,完全没有可比性,凤阳一个人可以虐了他们整个家族!以武论友?呵呵。”
就在这时,发现对面遮阳棚下的苏家人一个个兴奋雀跃,好像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两人不由面面相觑,“八撇胡”好奇问道:“对面在干什么?输的这么开心?”
马老板也觉得奇怪,“该不是得了失心疯吧?”
话音刚落,对面的苏菱难忍惊喜,情不自禁的跑出来,冲着这边大喊,“我师傅来了!你们等着乖乖滚出东海市吧!”
马老板神色愕然,“他师傅是谁?很厉害吗?”
“八撇胡”琢磨一下,“不好说,东海市这么大,难保卧虎藏龙,凤阳前两天遇到一个,我前天出去玩遇到两个,不过……”
说着晒然一笑,“这小丫头敌不过凤阳五招,她师傅想必也厉害不哪里去!凤阳!下杀手!”
擂台上的徐凤阳听到吩咐,冷冷一笑,身形一变,一掌打去。
“砰!”
那妇女躲无可躲,惨叫一声倒飞出擂台,还在半空就吐出一口老血。
“耀武扬威”的苏菱脸色一变,伸手要接,怎奈冲击力太大,两人抱在一起倒摔在了地上,擦着地面划出好长一段距离才停,哼哼唧唧,凄楚不堪。
台上徐凤阳收招,背起双手,傲然一笑,“不堪一击!小丫头,你师父呢?让他过来吧!我等着。”
“呵呵呵……”
“八撇胡”和马老板一群人不由矜持的笑了笑。
对面苏家人脸色难看起来,连忙上前两个人,将苏菱和那妇女搀扶回去。
整个广场一时间安静无声。
徐凤阳站在擂台上,被火辣辣的太阳晒的有些难受,擦擦汗水,指着对面艰难的坐在椅子上的苏菱,“那个女孩!你刚刚不是说你师傅吗?来了没有?老子在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