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如果认为自己做的是对的,那么面对事情,他才会有底气去据理力争。
一个人如果是正直的,那么面对任何事、任何人,他都会挺直胸膛。
反之,就是个无理取闹、很搞笑的白痴。
邪魔外道之所以叫邪魔外道,就是因为他们做的是不对的、不正直的,是邪恶的。
周凤尘不想做这种白痴一样的邪魔外道,尽管他也不太清楚邪魔外道是什么。
他是个内心很骄傲的人,他认为自己做的一直都是对的,但是当很多人都说他是邪魔外道、他最崇拜的老爹也是邪魔外道时……
这比杀了他还让他难过,于是气血闷阻,加上和桑不离他们硬拼后的结果,吐血昏了过去。
……
他不知道自己昏倒后会面对什么结果,是生或是死,反正……管不了那么多了。
迷迷糊糊间,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又看见了那个死去的干瘪老头,老头儿表面上永远是那么严肃,哪怕撒泡尿都说的义正言辞:“尘娃子!鸡子扶稳了,要尿的直,这就好比做人一样,撒个尿都是歪歪斜斜的,你还能做什么好人?”
“爹,撒尿你也跟着后面看,你干嘛呀?”
“臭小子,我看你撒尿咋了?小时候浇了老子一身,还没找你算账呢!”
“嘻嘻嘻……”
……
“尘娃子啊,爹要出趟远门,在家要听姐姐的话,要什么玩具,爹给你买!”
“我想要电动飞机!能飞的。”
“呃!要那玩意干什么,老贵了。”
“我就想要!”
“那你帮三奶奶把菜园子浇了,三奶奶没儿没女,浇不动了,回头我可以考虑考虑。”
“好!”
……
“尘娃子!你这个臭小子给我出来!”
“爹,干甚?”
“你这个猪脑子!语文怎么又考三十分?你这写的什么?啊?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急急如律令?我让你令!”
“啊!疼!”
“知道疼了?语文为什么不好好学?”
“我喜欢数学!”
“数学……是好,但是它没语文好!”
“老师说数学学的好,走遍天下都不怕!”
“你老师说的不太对!语文它可以教你做人,让你明白道理,眼界宽,以后不做草包!”
“哦,知道了!”
……
“爹!我娘呢?”
“你娘……在坟头里呆着呢。”
“我娘为什么会在坟头里呆着呢?”
“有一群人要死,你娘不想让他们死,但必须有人要死,所以你娘就死了。”
“那她多傻?”
“呵呵……是啊——”
……
“爹!你从哪里回来的呀?怎么身上都是血啊!”
“哈哈哈,当然是自己摔跤摔的。”
“爹,你笑的好假!”
“呃!”
“弟弟!你怎么和爹说话呢?爹去打坏人去了!”
“啊!姐!打坏人就打坏人,你又拧我耳朵干什么?”
……
画面忽转,那个干瘪的老头已经到了风烛残年,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尘娃子啊!爹要走了啊,你要守着小米山一辈子,千万不能让人动它,也千万不能出去啊!”
“为什么要守着小米山?”
“因为它需要有人守着,不然要出大事,爹和列祖列宗都会成笑话的!”
“哦,知道了。”
“呵呵,好孩子。”那双神深邃的老眼慢慢失去了光彩,但一双干瘦的手充满留恋和不舍的放在他的脑门上。
……
“爹!你不是邪人。”
周凤尘痛哭流涕,眼泪湿了头发,凉嗖嗖的,他已经忘记了自己多少年没哭过了,因为老爹不准他哭,只有懦弱没本事的人才会哭。
“小周?小周?”
“老公!”
耳边传来两道熟悉的呼声。
周凤尘睁开眼睛,感觉浑身没有一丝力气,而且肚子里好像有一堆东西在爬,动作大一点都会疼,应该是中了蛊,他踉跄着爬起来,四处一看,这里是一间阴暗潮湿的小房间,只有一个窗户通到外面,而旁边坐着两个女人,或者说是一个女人,一个女鬼——
老板娘和楚潇菱!
一人一鬼都有些憔悴,不过见他醒了,都说不出的惊喜。
换在正常情况下,周凤尘也该很开心才对,可是这会儿提不起一丝兴趣,想伸手擦擦眼泪,才发现四肢都被锁上了儿臂粗的钢铁链子,只好放弃了,说道:“是你们啊,好久不见了,这是在哪里?”
老板娘叹了口气说道:“好像是苗巫大寨的牢房。”
“你们一直在这里?”周凤尘问。
楚潇菱摇摇头,“不是!我和姐姐被抓来后一直关在苗疆公主的院子里,那个公主人挺好的,可是昨天下午被一个老太太骂了,还给关了起来,我们也被带到这里来了,刚好你也在这里!”
昨天……
周凤尘吁了口气,已经过去一天了,不知道阿土婆他们为什么不杀自己,难道是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