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怪事?周凤尘诧异说:“婶子,村长遇到了什么,你说说看!”
“是这样的……”阿好大婶放下手头活,坐到一边,讲述起来。
村子离东海郊区也就四十多里的路程,中间稀稀拉拉有不少小镇子,村里的村长年岁不大,也就四十出头,他和一个村民每天都要下山到镇子上做油漆工。
前阵子两人油漆活加了班,回来时已经快午夜十二点了,天上还下着雨,两人出门时没带伞,身上淋湿透了,风一吹,有点凉飕飕的。
山路走了一半时,发现旁边林子里有个人点了堆火把在烤火,那人也不知道是哪里的,看着很陌生,村长就和村民商量一下,说咱们过去递根烟,一起烤烤吧。
两人到了火把旁,香烟一递,那人挺客气的挪了地方,示意两人过去坐。
村长两人就屁股挨皮肤的坐了下去,可是越烤,越感觉不太对,因为这火堆颜色绿油油的,一点温度都没有,越烤越冷。
村长悄悄打量那人,发现他的脸色很奇怪,苍白苍白的,眼神还很空洞,当时胸口就咯噔一下,心说难不成遇到脏东西了?赶紧拉了把同行的村民,说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
结果村民不愿意,说太冷了,我再烤一会,要不你先回去吧。
村长当时非常害怕,心想你不走我可先走了。
他一路小跑回到村子,也顾不了太多,蒙头就睡,第二天一早起床,回想这事,心里不安,就去那村民家问问,结果村民老婆说,那村民一夜没回来。
村长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找了一帮人,跑到昨晚烤火的地方,结果发现那村民倒在火堆旁,身体直挺挺的,而火堆另一边还有一具血了胡茬的枯骨。
“当时村民大勇肚子空了,里面肠子、肺都没了。”
阿好大婶脸色发白,说:“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村长第二天就病了,老说想吃肉,然后过了几天家里的鸡鸭都死了,孩子也死了一个,大伙儿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听说早上村长的弟弟去三十里外,请神婆李婆去了。”
事情听完,周凤尘稍一琢磨,感觉很蹊跷,那个血淋淋的尸骨是怎么回事?是那个眼神空洞的人吗?他们遇到了野兽?可是这和村长说的话就相互矛盾了。
如果遇到了野鬼山魈,村长受了惊吓,老想吃肉又是怎么回事?
说实话,很多稍微带点诡异色彩的事情以讹传讹,很容易变味,除非去亲眼看看村长是怎么回事。
这会儿阿好大婶说完,一面念着阿弥陀佛一边又忙活去了,厨房里的小姑娘出来拿东西,喊了句“哥哥你好”,羞的满脸通红,又跑回了厨房。
周凤尘在屋里逛了一圈,忽然发现墙边挂着白色的假发和胡子,下意识问道:“婶子,这个是做什么的?”
阿好大婶回头看了眼,说:“我公公是唱土戏的,这是他用的道具,你要是觉得好玩,拿去吧,家里还有很多。”
周凤尘心里一动,心说得坑多罗莫他们一下才行,拿起胡子和假发装进兜里,问道:“婶子,哪里有厕所?”
阿好大婶指着外面:“前面有个茅坑。”
周凤尘“哦”了一声出了门,看了眼山下,估摸着多罗莫他们很快就要上来了,时间紧迫,于是带上假发和胡子,脚下一点噌的上了房顶。
山村里都是平方和瓦房,盖的还挺整齐、紧凑,周凤尘就这么一个房顶跳到另一个房顶,很快到了村中出事的那户人家。
这家人的房子相比较来说很气派,大院子加平房,此时院子里站满了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而房子里却十分安静。
周凤尘双脚勾着楼顶,倒挂下去,顺着后窗探头往里看,只见屋内也有不少人,靠墙的地方有张大床,床上躺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闭着眼睛,脸色发青,想必就是出事的村长了。
紧靠床边的位置,站着刚刚那个老太太,看起来有得有七八十岁了,满头银发,脸上都是老褶子,她左手拿着一张黄纸符,右手端了碗清水,点点头,旁边就有个中年人把黄纸点着了。
她把纸灰扔进清水碗里,就这么用手指搅了搅,然后嘴里咕咕哝哝:“老山庙里老神仙,治病除灾很灵验,符水撒淋祛阴冷,请客速去不复返……”
说着喝了口符水,噗的一下,喷在床上村长的身体上。
周凤尘换了个姿势,感觉还挺好玩,这老太太不完全是假把戏,有点本领,应该是早年跟高人学过几手,那符是“三山五岳震邪符”,很常见的驱邪符,基本上遇到个撞客、狐仙之类的,百试百灵。
符水吐完,老太太和所有人都紧紧盯着床上的村长。
周凤尘也在看着那村长,只见村长嗷唠一嗓子坐了起来,破口大骂,“混蛋!我没病,你们这是干什么?滚出去!滚出去!”
老太太“嗨”了一声,摇摇头出了门,旁边的人也唉声叹气的跟了出去。
村长又躺了下去,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的笑意。
周凤尘皱皱眉,打开天眼看向村长,这一看,头皮一麻,床上哪有什么人?分明是个毛脸塌鼻、长着双角,奇丑无比的怪物。
周凤尘手点墙壁,回到房顶,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