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颜色花花绿绿,身上密密麻麻长满了脓包,脓包上裹着一层厚厚的油脂粘膜,尽管已经死了,可是那恐怖、恶心的模样还是让村民们感到一阵心惊肉跳,连忙问元智和尚,这是什么怪物。
元智和尚也没见过这玩意,但他认定必是那只吃人的妖怪,心中大定,胡吹一通,说这是一只江河里的蝾螈,吸食日月精华五百年,已经成了道行,能呼风唤雨、化作人形,也得亏是本大师出马,不然指不定还会死多少人。
说完还没忘了小勇,说这小子为了给父母报仇,帮助我奋勇除妖,是个大孝子。
村民们感恩戴德,就差把元智和尚和小勇夸上天了,连老表也态度大变,对他刮目相看。
元智和尚心里暗爽,但看了眼怪物,觉着这东西不详,就吩咐村民们将它拖上岸,大卸八块给埋了。
打开怪物的肚子时,大伙儿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里面什么都有,人肉、死孩子、死猪、死狗、死牛,还有些破衣服和盆盆罐罐。
等掩埋好怪物尸体,已经到了下午,村里给小勇他妈办丧事,顺便摆了十多桌酒席,也算是为除妖庆祝了。
席上大伙儿轮番给元智和尚敬酒,元智和尚心情舒坦,来者不拒,没多久就喝高了,扯着大嗓门开始吹嘘自己,说他自幼上山跟随师傅学艺,一十八载学艺归来,捉鬼除妖那都是小意思,十八般武艺样样不在话下,最拿手的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连美国总统他妈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裤头都一清二楚……
村民们不知真假,围在一旁一个劲的吹捧,元智和尚飘飘然了,晚上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隐约记得好像吐了一堆,还拉着表嫂胡扯一通,闹了好久才消停。
半夜三更,元智和尚睡的正香,忽然觉着大腿疼,跟针扎的似的,一下、一下的,他半醉半醒的睁眼一看,不由冷汗直冒,酒醒了一大半。
只见床前站着个人,黑布隆冬的也看不清是谁,正拿着大钢针朝他左腿上可劲的扎。
元智和尚心说,我靠!难不成今天牛逼吹过头了,有人看我不爽,半夜拿针来扎我?
“哪个孙子前来暗算你家大师!”
他大骂着,抬腿对着那人的肚子就是一下,那人“哼唧”一声摔倒在地,爬起来就往外跑。
凑着月光,元智和尚一看,就愣了一下,竟然是小勇!
这小子难不成扎妖怪扎上瘾了,今晚换个口味来扎我?
他扒开裤子看了下大腿,见上面全是针眼,一摸一手血,顿时火冒三丈,心说老子什么时候吃过这种闷亏,今天不揍的你求饶算我输,爬起来跟着后面就追。
正值午夜,村子里黑灯瞎火,一片寂静,前面小勇跑的飞快,出了村子,一头扎进村头一间亮着煤油灯的破瓦房里。
元智和尚觉得奇怪,这小子不回家来这里干什么?他走到瓦房门前往里看,不由一怔,房间里面空空荡荡,没有多余的家具,角落里堆着一堆麦秸,小勇正躺在上面呼呼大睡,而旁边墙上挂着一面小镜子,镜子下点着煤油灯,灯下垫着黄纸符。
还真作法啊?
元智和尚有点糊涂,走过去就是一脚:“起来!”
连踢三脚小勇才迷迷糊糊爬起来,揉揉眼睛四处一看,说:“大师!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元智和尚气的够呛,指着镜子和煤油灯说:“你给我说说这是什么情况?还用在我身上了是吧?小针戳的过瘾不?”
小勇一看,脸色唰的白的,急忙说:“我不知道啊!这不是我弄的。”
元智和尚说:“这种法术只有咱俩知道,不是你弄的是谁弄的?”
小勇想了想说:“哦!我想起来了,刚刚我在家里给我妈守夜,打外面来了个女人,问我家里有没有煤油灯、小镜子、黄纸和大钢针,我说刚好有,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会不会是她弄的?”
元智和尚愣了一下,头皮都炸开了,赶紧问:“什、什么样的女人?你们村的吗?”
小勇摇摇头,“不认识,长头发、大眼睛,长的挺漂亮的。”
元智和尚咽了口唾沫,心说不好!村里不知又来了个什么鬼东西,好像要寻我的霉头!连忙摔碎小镜子,撕破黄纸符,拉着小勇回村。
两人一通跑,都觉得背后发凉,刚进村子,就发现前面树上吊死个长发飘飘的女人。
两人都吓了一跳,赶紧停下来。
这时那女人晃晃悠悠转过身,小勇一看,就咦了一声,说:“是村长家的小娟!”
不等元智和尚说话,冲上去就把那女孩抱了下来,女孩子好像才挂上去没多久,还没死,咳嗽几声,回过气来,嚎啕大哭。
这女孩胸很大,长的也漂亮,元智和尚白天多看了几眼,也认识,就问她因为什么事想不开,女孩子蹲在地上捂着脸不回话,一个劲的哭。
小勇心急,说大师,我家里还烧着纸钱呢,小娟就交给你了,我回去了,说完撒丫子就跑,转眼看不见人了。
元智和尚被小勇口中那莫名其妙的女人搞的心慌意乱,也没耐性,随口说了两句:“姑娘你还年轻,这世界上美好的事情太多了,别想不开,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