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三怀给他们牵毛驴?”
老支书眼屎还没揉干净,一听这话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拍着大腿说:“赶紧去三怀家看看!”
一群人急匆匆的赶往葛三怀家,到了地头发现房门虚掩着,里面有股子血臭,老支书脸色变了,点点头,一个小伙子踢开门,里面立即飘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大伙儿冲进去一看,脑袋瓜子就嗡了一下。
只见葛三怀穿着个大裤头躺在地上,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血窟窿眼,跟野兽咬了似的,肠子都露了出来。
而葛三怀的老婆和女儿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老支书年龄大了,受不了这场面,差点吓晕过去。
后面赶过来的兰老太太赶紧让人把镇上诊所的医生请来,看看还有没有救。
医生来了之后,说葛三怀死透了,随后抢救半天把葛三怀的老婆、闺女给弄醒了过来。
娘俩一看葛三怀的尸体,顿时嚎啕大哭,任由老支书怎么问,都一个劲的摇头,说昨晚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最后葛三怀女儿说了句:肯定是葛老二诈尸来咬的我爹。
消息传出去后,镇上炸了锅,一时间人人自危,都怕被葛老二找上门来,有拖家带口去走亲戚的,还有讲究的烧纸钱磕头、拜菩萨的。
葛三怀的尸体被存放好后,老支书喊老人们开会,说这事太邪门了,昨天葛三怀还说看见了葛老二,没想到改天晚上就被葛老二咬死了,你们说该怎么办?
兰老太太说,葛老二诈尸也不往别地跑,专门祸害咱镇上的人,这也太吓人了!咱们找个法师来作作法事吧。
一个老头说:“这一时半会的去哪找法师去?等法师找来,镇上不知会死多少人!”
老支书愁眉苦脸,说:“要不……还是找尘娃子试试看吧,昨天他挺自信的,这次无论他说什么,咱们都先答应着。”
于是一伙人再次来到镇西的破庙里,把事情说了出来。
周凤尘气的破口大骂:“你们这群草菅人命的混蛋,昨晚把我放出去,就不会出这事。”
老支书叹气说:“尘娃子,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说多了都没用,你要是能办,赶紧给办了。”
说着就要人给周凤尘解开铁链子,周凤尘却拖着铁链子直往后躲,“先说好,小米山墓地的事情怎么处理?”
老支书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亲爹又没死在里面,怎么还往这上面说!成成成,不挖!谁来也不让他挖!”
“这还差不多!”周凤尘满意了,任由人把身上的铁链解开。
随着一行人到了老支书家里,周凤尘让老支书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重新讲一遍。
老支书从怎么发现的葛老二尸体一直到葛三怀死的有多惨,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周凤尘听的直皱眉头,想了想说:“去看看葛老二死的地方。”
一群人出了镇子,到了发现葛老二尸体的山包,周凤尘盯着地上那个被挖的乱七八糟的洞看了会,点点头。
接着去了葛老二的坟头,看着坟上的窟窿和里面空空的棺材又点点头。
最后到了停放葛三怀尸体的房间,看着葛三怀惨不忍睹的尸体,再次点点头。
回到老支书家里,一群人多少有点振奋,老支书看着咕咚咕咚灌茶水的周凤尘,问:“尘娃子,这事儿你心里有谱了吧?”
周凤尘放下茶杯,揉揉鼻子,也不回老支书的话,却问一旁葛老二的儿子:“大刚,你爹生前有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大刚摇摇头:“没有吧,我爹那人心挺宽的,我什么时候结婚,他都不管。”
“那他有没有什么糟心事?”周凤尘接着问。
大刚苦着脸说:“我爹没有糟心事,我有,家里存折上的十万块钱只剩下点零头了,那是我们爷俩存了好几年,留着给我娶媳妇用的,不知被我爹花哪里去了,太不应该了。”
周凤尘想了一会,打了个响指,“妥了!”晃悠悠的出了门。
屋里的一群人都懵了,妥了?怎么就妥了?赶紧追上去看看。
周凤尘来到镇东葛茂盛家里,拎着个马扎坐在葛茂盛对面,一个劲的盯着他看。
葛茂盛一家正在吃饭,被镇上的“混世魔王”周凤尘这么一看,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葛茂盛放下饭碗,结结巴巴说:“尘、尘娃,你、你老盯着我干什么?家里有什么能玩的你拿去,实在不行……你把饭桌掀了过过瘾?”
周凤尘冷着脸,一句话不说,连跟过来的老支书一伙人都觉得尴尬了。
葛茂盛吃不消了,苦着脸道:“哎呦!周凤尘大爷,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你昨晚看见葛老二他们了?你媳妇、孩子没看见,是吗?”周凤尘问。
葛茂盛脸色煞白的点点头。
周凤尘阴森森的说:“为什么别人看不见,就你和葛三怀看见了?有事不要瞒我,否则后果很严重!”
葛茂盛嗷唠一嗓子跪在地上:“尘娃诶!你爹是法师高人,你肯定也很厉害,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啊!”
老支书一伙人又懵了,葛茂盛这是闹的哪一出?
周凤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