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克很热情,用他们的热情狠狠招呼孙任吴三家保镖,在张家马场我看向吴彤的车还在亮车灯,我从出租车里下来去敲车窗,吴彤吓了一跳,见是我,吴彤赶紧打开车门,我坐进去问吴彤怎么不进张家马场,吴彤说有这个必要吗,我和刘一都商量好了,天亮的时候,你要是不回来,我们两个就去报警,我再看刘一眼眶红肿,显然是哭过。
吴彤说你一点事都没有,我说没事,我说既然我已经回来了,那我就请你们吃点好吃的。
吴彤说房无象,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孙任吴三家会在古董展会上对你动手。
我说照理说三家没有想过跟我动手,但我踩了三家的面子,动手也是正常,今天三家没逮着我,这事就算过去了,这也是行规,所以我跑出来了,算三家倒霉,这三家的账我慢慢跟这三家算。
我挑了一家味道不错的小厨,这种小厨基本上都算是私人小厨,我也是动用老朋克的关系,进来的,我点了很多菜,吴彤说不就三个人吃,吃的了这么多吗?我说再等一会,一会的功夫,我听到楼下有脚步声,上来三个老朋克,我望向老朋克的身后,发现没有其它人,我问其它人呢,老朋克说我都给打发了,人多影响不好。
吴彤看向老朋克说缘分呐,大叔。
老朋克说美女,几天不见,又漂亮了。
我让刘一帮我把事先取好的钱递给老朋克,我说钱不多,一点心意,老朋克说你干什么玩意,瞧不起谁呢,我们做好事从来不留名,我也不跟老朋克矫情,让刘一把钱收好。
老朋克挠挠头说其实也没打起来,在人数上我们占了优势,又是本地的老炮,对方见我们玩命就怂了。
老朋克开了一瓶酒给自己倒上一饮而尽。
老朋克一边喝酒一边说我看到张墓山的车了,这里面是不是你和张墓山有过节,老朋克能说出张墓山,就说明老朋克了解张墓山,我挺吃惊,这老朋克的人脉还挺广,我问老朋克你认识张墓山,老朋克放下筷子,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说算不上太熟,见过几次面,一个养马的,一个玩车的,算是同道中人。
我说我也不想骗你,我和张墓山有点过节,我算是张墓山对立面的人。
老朋克望向我有点不信说,近十年来我还真没听说过有谁在张墓山头上动过土。
我说我想动一回,因为他不是太岁。
古董展会的拍品信息发到我手机上,最后是张墓山将冥魁蛹衣拍走。
老朋克说要你说的是实话,我就不能跟你深交,我跟老朋克碰了一下酒杯说,单我买过了,三位慢慢喝,说完我看向吴彤和刘一说我们走吧。
回到车上,吴彤说大叔太现实,听到张墓山就害怕了,我没有告诉吴彤,老朋克不是害怕,老朋克是在保护我们。
刘一捂住肚子说我还没吃饱,我说要不街边撸串去,吴彤听说要撸串赶紧说好。
最后我们也没去撸串,而是去酒店煮了三桶泡面,我还给每个人加了一个鸡蛋和烤肠,吴彤说你要不要这么省,我说骑着单车去酒吧,钱必须花在刀刃上,该花花该省省,抽雪茄,骑二八,吃麻花,勤俭节约会持家。
吴彤扶额一阵头疼,吃完泡面,用矿泉水漱口,吴彤说我们今天晚上不走了,就住你隔壁,我们也该花花该省省。
我说你是想问我雄性冥魁绿蛹衣吧。
吴彤说除了主办方从史书上查到资料没有任何资料记载过你口中说的冥魁,你在现场说的话我还记得,你是不是真的见过冥魁。
我说我见过,见过冥魁的人十有八九都会死,我运气好,见的是雄性冥魁,如果是雌性冥魁,我逃不出来。
吴彤说孙任吴张四家人都死于墓山,你和四家有仇吗?
刘一说四家人的死会不会和冥魁有关。
我说我也很想告诉你们四家人的死是不是跟我有关,我实在想不起来,我望向刘一说你不是红娘吗,要不你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读取到我失去的记忆。
刘一说我只管姻缘,办不到读取你的记忆。
我说那就没有办法了,吴彤说你还是说说冥魁吧,我说幼年的冥魁就跟蝉蛹一样大小,但全身上下通透,成年以后冥魁会孵化出母巢,冥魁仍旧是带翅膀的绿蛹,但是有一点变了,成年后冥魁会在母巢里寄生繁殖,通常一只母巢里会有上万只绿蛹,所以真正意义上的绿蛹不是一只而是一个巢穴。
我说这是雌性冥魁,雄性冥魁就不存在母巢,雄性冥魁的个头也比较大,成年后的雄性冥魁会和剥皮的野猴子一样大,但冥魁都是软毛无骨动物,冥魁接近时会携带病菌,让人的毛孔如同针扎一样难受。
刘一说这不符合进化论。
我说长生本来就不是进化论,我说所以在展会上我能一眼分辨出冥魁蛹衣是雄性冥魁,因为雌性冥魁不会这么大。
吴彤说张家拍下冥魁蛹衣会不会送到实验室,找出克制冥魁的办法出来。
我说我没有想到有人会从墓山里带出冥魁蛹衣,就是说带出冥魁蛹衣的人亲手杀死了雄性冥魁。
吴彤崇拜说那是不是很厉害,跟你比呢?
我说此人的实力凌驾于孙任吴张四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