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一门丧命之后,李慕玄找来了那个报信的小厮,吩咐他把钟霆三人找个地方埋葬了,那小厮见自家庄主殒命,怀着悲痛,找来了庄上的人,把两位庄主和少爷埋了。又把家中的财物整理了,拿来让李慕玄处置,李慕玄则把财物给众人分了,让众人都回家。众人拿财物,谢了李慕玄,就成群结队的走了。
看着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一座空庄,留着可能会招来歹人集聚,李慕玄临走之时,结了一个阵,把山庄给隐藏了起来。弄好一切后,李慕玄和云机来到钟霆墓前,给他鞠躬祭奠。真是,好人也遭坏人累,坏人难逃剑下亡。
从赤羽山庄出来,李慕玄和云机就一直向南走去,他们要去看看江南烟雨,水乡胜境。
李慕玄和云机走了半个多月,早就弃了车马,坐上了舟船。一条小船在碧水清河中飘荡。云机刚开始坐船的时候,还有些晕船,这半个月来,早已经熟悉了。
来到江南水乡,云机对什么都觉好奇。不管是亭台楼阁,菱角荷塘,虾鱼螃蟹,都是以前没有见过的。比起北方,南方多了一些清柔婉约。
就是说话,这里的人都是温声细语,缠绵悱恻的,让人听了很舒服。
一支竹篙划破一江春水,兰舟飘荡出去,就出现了一层层的清波,仿佛人世中的画图,一幅盖住了一幅,好的遮住了坏的,谁都忘了以前,只顾着当下,也不想未来。
船划着,惊动了水中的鱼。一条锦鳞摇曳着红尾,极速前进,云机正看着,溅了一脸的水,就好像初开的芙蓉花,上面沾了露珠,娇艳又清丽。
看到水溅到了云机脸上,李慕玄急忙用袖子给她擦去,船那边的老船夫见了,转过脸去,唱起了水乡的菱歌。
“小船儿轻摇,芳草又青了,打鱼的笑笑,姑娘过石桥。”
坐着船,听着菱歌,不觉就到了一处地方,那船夫道了声:“客官,到了,请下船吧!”
李慕玄先下了船,又把云机扶下来,辞了船夫。李慕玄和云机就上了石阶,来到岸边的树下。不知这坐小城是什么地方,李慕玄拉住了一个老者,向他问路,谁知那老者说的话,他一句也听不明白,这可把他难坏了。
云机看他这样,笑着和老者交谈,问完路,才知道这里是雁南州治下的广元县。路上,李慕玄好奇的问云机,她怎么会这里的方言,云机得意的道:“我在日月山的时候,看到过一本《天南国志》里面记载了天南国的风土人情和方言地语,我就学了一些,没想到用上了。”
李慕玄听了,笑道:“看来,你还是个不出门就知天下事的女秀才。”
云机也不理会他的调侃,摆动着衣服走了,李慕玄急忙赶上。
天南国北疆帐篷里,一个面容和李慕玄有些相似的人,正坐在主位上,和下面的将军说着什么,旁边有个穿布衣的儒生,正是孙计星。
这个人就是天南国大皇子,镇守北疆的最高统帅李崇玄。见他面容威严,说话铿锵有力,一看就让人觉得他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大将,而不像个柔弱的皇子。
李崇玄正和孙计星,还有众将官商量着军情。到了这个月份,正是水美草肥的时候,北寒国就要冲过土垒南下牧马,若是让他们把马喂肥,到时候兵强马壮,那边关就危险。
看着众将领,李崇玄问他们可有御敌之策,众将官都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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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李崇玄破口大骂。这时,孙计星站起来,对李崇玄道:“大殿下莫要急躁,我已有克敌之策。”
李崇玄听了,忙问孙计星。孙计星站起来,从桌上取出一幅地图来展开,李崇玄和众将官都凑过来看。孙计星道:“北寒国想要南下牧马,肯定会去水草肥美的地方,我们何不让其去吃,到时候,我们只需把有毒的水泼洒到哪里,他们的马一吃,肯定会死亡,我们不折一兵一卒,就能让他们大败而归。”
他刚说完,就有将领质疑道:“监军大人,北寒国的人和我们常年打仗,早已知己知彼,他们肯定不会上当。再说,我们的马也得喂,把自己的马毒死又当如何,还是另想他法吧!”
他说完,很多将领都附和。孙计星笑道:“就是因为知己知彼,我们才要出奇制胜。到时候,我们在土垒旁边布兵,单在去最肥美草场的路把兵力放弱,还要散出话去,就说咱们这边今年换了个书生统兵,再主动出击,引诱他们来战,打乱他们的部署,到时候,他们肯定中计。”
李崇玄听了,对孙计星道:“明汉好计谋,此计看似是对方胜卷在握,不想却中了我方后计,果然考虑周全,心思缜密。”
孙计星听了李崇玄的夸奖,又道:“至于我们的马,就分散开,赶到小草场去,这样,两不耽误。”
这样一解释,刚才那个将官才恍然大悟道:“原来监军大人是把他们聚而歼之,还不耽误我们牧马,真是一举两得啊,可比往年我们被动防守高多了。把主动权放到我们手里,监军大人,您真是兵圣重生啊!”
听着那将领拍马溜须,李崇玄不屑道:“既然监军已经定下了计谋,你等都按计行事,都下去准备吧!”
众将领都领命下去了,这时候,李崇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