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山待了好几天的李慕玄,在经过熊大的好几次劝说后,终于打算回帝京了。
这几天啊!可苦了熊大了,每天不仅要陪李慕玄去游山玩水,还要烧火做饭,采集野果,把熊大累的筋骨酸疼,倒是李慕玄,兴致勃勃的,一点疲惫状态都没有。
幸好,李慕玄听了熊大的话,准备回竹贤居。可把熊大高兴坏了,忙着把自己洞府中的东西收拾好了,就跟李慕玄往帝京去。
主仆二人驾起遁术,瞬间就到了帝京,落在竹贤居门外。忽见院子外面站着王峰,王峰一见李慕玄,急忙跑过去,拉住他的衣袖,不由分说,拉上就走。
李慕玄还没反应过来,熊大就挡在了李慕玄前面。熊大忽然出现,像一座山一样,把王峰吓了一跳。
王峰见熊大挡住了李慕玄,便喊道:“七皇子,国主要见你,说有事要商量。您赶快和咱家进宫去吧!”
李慕玄听说父皇找他,让过熊大,问王峰道:“王公公,不知父皇找我干什么?”
王峰道:“七皇子,咱家不知道。您快别问了,这就和咱家进宫去吧!”
见事态严重,李慕玄对熊大说,你先在竹贤居等我,我很快就来。熊大点了点头,李慕玄就和王峰往御书房走去,熊大则转身回了竹贤居。
刚到御书房外,李慕玄就听李温在里面喊道:“还没有来嘛,这人去那了,真让人着急。
”
李慕玄刚进御书房,李温一眼就瞧见了他,随即快步走来,拉住他的手,就上了车撵,直奔江尚书府上去。
在路上,李温给李慕玄说了一下给他招亲的事。李慕玄一听就愣住了,想了一会儿,死活不同意。李温热情一下子就被凉水给浇灭了,冷着脸对李慕玄道:“平日朕万事可以顺着你,唯独婚姻大事,是朕与你母后千挑万选的,由不得你,你从则万事皆休,如若不从,你我父子之缘就此尽了。”
看着自己父皇满脸严肃,李慕玄再不敢吱声,只好乖乖的被拉去了江府。
江府因为国主的驾临,合府上下张灯结彩,人人脸上都喜笑连连,江如云夫妇更是穿上了华美的衣服,站在门口等候着圣驾。闺房里的江素娟,也打扮的娇艳异常。
李慕玄跟着李温扭扭捏捏的进了江府,坐在江府大堂上,江夫人满脸堆笑地看着他,好像看到了一件稀罕的宝物一样,看的李慕玄还挺不好意思的。艰难的坐了好一会儿,李慕玄实在是坐不住了,就找了个如厕的借口,出了大堂。
出了大堂,李慕玄顺着一条小道往里走,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江府的后花园,看园中草木凋枯,怪石嶙峋,一派荒凉景象。李慕玄却想起了日月山上的云机,不知道她过的如何,是否知道自己被逼婚的事。
李慕玄郁闷的坐在亭子里,无心观赏景色,只是不住地哀叹。人世间的情爱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那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些胡言歪论。圣贤夫子死了也不安生,还给人定这些绳捆索绑的不正之规。
大堂上,李温和江氏夫妇议论着接亲的事。江夫人说要定一个吉日良辰,却被李温一口否定。他说如今天下太平,那一日都是吉日良辰,就定在三日后。江如云见国主说话了,纵有疑惑,也不敢当面讲来,再说了,自己女儿早点嫁入皇家,自己的身份地位也会水涨船高,那时候,自己在朝中的地位也是无人能比。
只顾自己地位的高升,全然不顾女儿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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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功利之人,怎敢让他执掌权利,这不是德不配位嘛!
时候都定好了,就等国主回宫颁旨,到时候,就只等鸾凤和鸣了。
李慕玄在花园坐了许久,惆怅的呀,这婚事完全可以不接受啊!不如就此逃走,又一想,不能逃,逃走之后,以后怎么办,不能只顾眼下吧!
一阵凉风吹过来,额头的头发也不由自主的飘了起来。李慕玄觉得有些凉了,准备回去时,就见假山后面有一个影子在哪里走来走去,出于好奇,李慕玄凑过去,看一看这是什么人。
走近一看,原来是个身穿粉衣的妙龄女子,正在那里读着诗书,李慕玄隔着石头,听她读的是杜少陵的登高诗,听她的声音犹如莺啼,婉转清脆,悦耳动听。
李慕玄虽然草莽,但也是雅好诗书的风流之人,今日见了这样的闺阁女子,怎么能不交谈一番呢?
转过石头,道“杜少陵此诗冠绝今古,独步文林,可算是才子中的第一。”
那姑娘读书正入神,怎会提防旁人。被她这一惊,吓的手中的书都掉在地上。看到李慕玄,以为他是翻墙越院的贼人,怯怯地问李慕玄道:“你是何人,为何来此。闻你言语,也是个读书的秀才,为何私入官宅,还不速速退去,不然,我喊将起来,你就难以脱身了。”
李慕玄笑道:“姑娘莫怕,我是你家的客人,只因前厅太闷,所以来此散心,不期听到姑娘读书声,故而寻声而来,姑娘莫怪,我这就离去。”
说完,转身就要走。那姑娘听他说是客人,又见他转身就走,怕失了礼数。忙叫道:“客人慢行,适才听你解说杜少陵,敢莫客人也懂诗么?”
李慕玄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