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子这时候一把一把的往劫匪面前拿钱。劫匪的握刀的手臂依旧伸直着指向中年女子。陆辰星看得真切,饶是胆子一向很大,但是遇到这样的事也是头一次,心里紧张的要死。见此时有机可乘,坚决果断的将手里的拖把砸向劫匪握刀的手。劫匪的刀被打落,女店员也已脱了控制。
一下得手,机不可失陆辰星手里的拖把毫不犹豫朝着劫匪劈头盖脸的砸过去。劫匪却好似是被打晕了,那么魁梧的汉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求求你们,给我一万块救救我儿子,救救我儿子。”
这一下倒把在场的三个女人弄懵了,陆辰星此时手脚都是软的差点站不住,想到刚才的一幕还是后怕的脊背发凉。她弯腰捡起地上的刀紧紧握在手里。中年女子正要打电话报警听了劫匪的哭求也不报了,停了动作从柜台里走出来。
那个劫匪忽然跪在地上向三个人连连磕头:“对不起,我不是要伤害你们的的性命,我儿子病了要做手术,手术费需要一万多块钱,可是我没有钱。没有钱做手术,我儿子就要死了。求求你们帮帮我吧。”劫匪一边声泪俱下语无伦次的说。
本来店里员工也不止她们两个,有两个去后面仓库搬货去了。还有一个家里有事早早走了。而这个中年女子并不是店员而是她们的老板。大家都叫她兰姐,此时搬货的两个店员也回来了,了解到刚才发生的事也是一阵后怕。
人多了大家胆子也壮了,围着劫匪问缘由。兰姐闻言问他:“你别急,慢慢说。你叫什么名字?”
女店员唐静虽然刚才被劫持吓得魂飞魄散,此时也已经平静下来,脸色也恢复了些,甚至去倒了杯水递给那个劫匪。劫匪感动的连连向又是她道歉又是道谢,然后接过来咕嘟咕嘟喝完了水这才慢慢说起事情的由来。
男子名叫吴兴远,家住偏远山区,来城里一处建筑工地上打工,可是干了一年多工钱也没拿到几个钱。雇佣他们的老板说开发商没有给他们结算,所以一直拖欠着他们的工资。年底的时候还组织他们去开发商的办公地点闹过一次也不了了之。前些天吴兴远六岁的儿子病了,乡镇上的医疗所初步诊断是心脏病建议来大城市的医院检查。吴兴远便把儿子带来这里的医院,检查出来什么先天性心脏病比较严重,需要立刻手术,医院要求现交一万五千块钱。可是他在外打工一年多,工资也没拿到多少。去找老板要也只拿到两千块,工友凑了些,也只凑到五千块,他眼见儿子不能手术,忧愁焦急不知如何是好,出来透透气。不成想走到这里看见明春堂的女店员正在数钱,又见店里只两个女店员。心里一动便起了这个不该有的心思,从旁边的小商店里买了把水果刀揣进怀里就进来了。
吴兴远进来假装买药,店员唐静跟过来介绍。趁此机会吴兴远将她劫持,逼迫另一个店员拿钱。正在这时陆辰星来买药,才打乱了他的计划。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大家虽然同情吴兴远的遭遇,但是毕竟他做了错事,大家一时拿不定主意是放过他还是将他送给警察,于是一起看着兰姐。兰姐大约五十出头,是那种气质美貌并存的女子。兰姐很理智,并不因为自己的同情就偏听偏信。
“你说的话要让我们怎么相信呢?”
吴兴远说:“我的工友都能证明,我打电话叫两个工友来行吗?”
“可以。”兰姐答应。但是陆辰星却担心如果这人是个坏人,别再叫来两个同伙那可就麻烦了。兰姐也并不鲁莽,她吩咐唐静去隔壁网吧叫了几个年轻人过来帮忙看着,陆辰星这才放心。
吴兴远打完电话后,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来了两个人,都是精装的汉子。来人听了兰姐等人的叙述,其中一个年长点的吓得脸色发白,过来就给了吴兴远一脚:“你个混蛋,家里老婆孩子老娘都不管了,出来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作死是不是?”
吴兴远哭着说:“二叔,我错了,我这不是被小勇的病逼急了吗?”
“没钱也不能做坏事,你让我回去怎么跟你老娘交代?你出了事老婆孩子靠谁去?”那个被吴兴远叫二叔的男子仍旧气愤不已,过来又抡了他几拳,被大家劝住。
兰姐想了想说:“虽然我们很同情你的遭遇,也想原谅你,可是毕竟你做了错事,做错事就需要承担后果。若果没有惩罚对我们受害人来说也不公平。”
吴兴远早就后悔了,听了兰姐的话也是点点了头,他二叔吴登全也诚恳替他道歉。只是说了他们的难处,吴兴远目前儿子还要手术,不能坐牢于是恳求道:“这位大姐,我知道兴远做错了要接受惩罚,能不能等我们筹足了钱把他儿子手术做完了再报警。”
兰姐说:“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问问。”
然后兰姐拿着电话去了里面一间房。过了许久出来跟吴兴远说:“我刚才咨询了一下律师,鉴于你们认错态度良好,又没有前科,也没造成恶劣后果,情况并不严重。律师建议我们先报警,有我们向警方求情,等他儿子做完手术在做出处理,你觉得怎样?”兰姐说完还征求了一下吴登全的意见。
吴兴远认命的低着头,吴登全想了想也点头答应。
兰姐拿出电话报了警,然后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