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好像千斤重似的,睁都睁不开,但是感觉好渴,非常艰难的睁开眼睛后,首先看到的绚烂的晚霞,好似凤凰涅槃那般壮丽,环顾四周的时候发现周围环绕着很多小动物,每一个瞪大了眼睛看着罗兴,她身处在一大片森林中,旁边有一条小溪,身上穿的衣服已经不能用破破烂烂来形容了,浑身的疲惫感伴随着罗兴的起身火山喷发似的爆发出来,周围的小动物看罗兴起身,似乎是被吓到了,往周围逃窜去,身上的痛感和喉咙火烧的感觉让她放弃了思考,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喝到旁边小溪里的水。罗兴艰难的支起身体,匍匐在地上,一点一点往前挪。
目测喝到水五米的样子,这五米似乎格外漫长,好似跑了五千米似的,爬会,歇会,爬会,歇会…如此往复,艰难的碰到那条小溪时,却发现根本无法触及,身体最后一丝力气也用尽了,罗兴又倒下去了,倒下前,只听到一阵笑声“哈哈哈,这个笨女人…”
又醒了,但是这次是在床上,奇奇怪怪的木制床,床顶上贴了些黄纸符以及一些手绘的结印图,这次罗兴没有急着起身,而是先躺着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目光所及的地方皆是青石砖铺的地板,房间中央有一座大鼎,袅袅几缕烟气儿,上升到房顶,房顶似乎是木质榫卯结构的,收回眼神却见床帘上精致的布以及与精致搭不上边的针脚,大抵有了一些判断。
“吱嘎”门被推开,罗兴眯着眼睛偷偷看着来人,他脚上穿的鞋酷似明朝的云头履,一身酷似道袍似的装扮,一个很奇怪的束发冠,“醒了的话,就不要在躺在床上了。”这个声音?不是昏倒之前的那个的那个声音,这不是在做梦?
“看着我做什么,洛~悻小姐?”
“我还活着?”
“你当然活着,小爷我救了你,不过你也是有够蠢的,小爷幻化的小溪,旁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还傻乎乎的去喝…”
“你是?”
“小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武单字儿一个裕。”
“多谢~”罗兴拱手作了个揖,便顺势要往外走。
“诶,你这个人,怎么都不知道知恩图报啊,小爷救了你,你谢谢一句就完了?”
罗兴低下头,抿了抿嘴道“你,要什么?”
武裕的表情有一丝凝固“你别好像一脸我欺负你啊,我只是,只是想让你陪陪我,这偌大的山门好久,都没旁人进来过了。你的伤还没好,需要养着,对了对了,你的东西还在我这里,你就陪我一些日子吧,就陪几天也行……”
“什么东西?”罗兴问道。武裕虽是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从怀里掏出一块素锦包着的东西,递到罗兴的手里,那东西很有分量,打开锦布,一块玉质的狐狸映入眼帘,背面刻着两个字“洛悻。”
难道?关于罗兴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所以她到底是洛悻还是罗兴。一旁的武裕还在碎碎念“伤的这样重,灵丹都快碎了,还不好好休息,不就是休息几天再顺便陪陪我吗…”“我不走!”武裕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顿时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拔腿就跑“你说的!你可不准反悔,我现在就去抓最肥的灵花鸡给你喝…”
洛悻有些无奈但是好歹有了自己的时间,近期的记忆开始发了疯似的涌进脑海,怎么的也睡不着,关于我是谁这个深刻的哲学问题,一时间竟折磨的头疼了起来。
天色渐黄,夕阳西下。尽管身体很虚弱,洛悻还是起身了,扶着床边,慢慢地挪动,快要摔倒的时候,好在背后有个可以依靠身体的大鼎,那大鼎只是轻微的震动,抖下来一些草木灰,并发出了厚重的翁鸣声,见大鼎不曾倒,她长吁一口气,随后便又扶着木门缓缓地移动,马上要跨过门槛时没有任何可以用手抓着借力的物体,险些儿又摔倒,不知怎的,腰肢好像被什么托举着,扶住门框后,她回头却发现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