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自己进不去,正徘徊,便有一个憨厚模样的下人走向了他。
是阿福。
他引了人出来,见张同学一身学生的中山装,面容哀切,便将他主动带了进去。
那时下车正好看到这幕,摇了摇头,带笑的脸上竟也有两分哀色,让他的笑看起来牵强,带点苦。
他搂上从前一辆车下来,形容憔悴的许连城,边往前走,便叹息道,“好歹是一代美人,哪曾想落得这么个死法,你也别太伤心,送了这程,你还有自己的天地。”
与那时同下车,着黑旗袍、黑皮草的陈简,在后面抬手就打在那时头顶,“你能不能积点口得。”
那时瞪眼转过头来,“那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陈简白他一眼,绕过他走到前面,“许七都比你有人性。”
那时想逗趣,瞥了许连城一眼,还是将话咽了回去,只怼陈简道,“真不知你来凑什么热闹。”
陈简“哼”一声,“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陈简与慕容浅过往并无过深的交集,她来只是觉得慕容浅可怜罢了,幼时,家里面的长辈便教导,要掌握与慕容浅往来的分寸,不能得罪了慕容夫人。
她性格豪爽,大胆,并不在意这些,有次还曾帮被刁难的慕容浅解过围。
但慕容浅谢过她后,却是说什么“不靠近我,即是为你好,也是为我好”,一句话堵得她再没搭理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