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发展起来,因为他们不懂火器,也无法掌控火器。
在新一轮的战争中,军功归于火器,他们能得到的好处有限,很快靠着火器上位的新勋贵们会替换压制他们现在的地位。
这如何能忍呢?
这一点,方觉早就猜到了,所以他总是小心行事,从不敢大意。
可对方这次,连车弩都拿出来了,显然是图穷匕见,且要毕其功于一役。
不给方觉任何生机。
“杀——”
两人飞身上马车,从高处持长刀,朝着下面戳去。
“锵——”车顶的强度,也超过他们的预想。
方觉从窗口伸出手去,连开两枪:“碰碰——”
一人中枪栽倒,另一人被惊退,摔下马车扭了脚。
方觉再从窗口伸手,一枪正中其胸膛,瞬间毙命。
“噗——”
却不了,缩回手时,一道袖剑飞来,将方觉手腕割伤。
鲜血顿时喷洒在了帘幕上。
“糟了!”方觉皱眉,“典一,先拿下弩箭,我能撑片刻!”
“是!”
典一的声音远去。
周围更多杀手聚来了马车边。
“他的火枪怎么回事,居然可以连发?”
“我就知道他藏了一手,方觉,今日你必死无疑!”
“你们去,将马车推到侧翻,趁他摔滚之际冲进去杀了他!”
听到这话,方觉淡淡地一手拿枪,一手开始为自己穿戴护具。
甲胄,方觉是有一套的,征北讨逆大将军那一套,他回来后被皇帝御赐的。
这是合法的甲,方觉整日携带,放在马车内座位下藏着。
就怕出现这样的事情。
“嘿!”
“怎么回事,为何搬不动这马车,好重!”
“这马车里都装了些什么,为何抬不动?”
“再来几个人!”
更多人聚集过来,要掀翻马车,方觉却突然从马车内跳了下来。
“砰砰砰——”
对准了马车周围的人,连开十几枪,直到这些人全部失去行动力。
“他出来了,去杀他!”
“咻——”箭雨袭来。
方觉却突然回身,又登上了马车,那些箭射在马车外壁,竟都不能挂在上头。
几乎全部折断或是被弹飞。
“该死,这是什么马车,像个龟壳!”
“大人,我们的弩车被毁了,无法射穿这马车,他又有连发的火枪,我们只怕杀不了方觉了。”
“这方觉居然这么怕死,防备这么深,快撤,禁军来了!”
一阵马蹄声远去,方觉随意又开了几枪,没听见任何动静或是惊吓声,才确定他们是真走了。
可是方觉却没有,任何幸免于难的庆幸。
禁军的马蹄声靠近了,可马车内与战甲上,全是方觉的血。
虽然不碍性命,但是他的血可不能被人看到。
“少师恕罪,鲁信来迟了!”马车外,鲁信的声音,带着自责与恼怒。
“我没事,带我回方家庄。”马车内,方觉已经放下枪,开始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