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场上,秦时益冷漠地丢掉令牌,不听劝阻:“斩!”
跪在刑场中间,排了好几排的犯官,每一个身后都斩了一个红衣刽子手。
随着令牌落地,刽子手熟练地抽掉犯人背后的牌子,然后拉刀悬空,对准后颈一刀狠劈。
“噗——”
几乎同时,所有犯人,人头落地,如切开到西瓜,边滚边染红地面。
“啊!”有个倒霉的,刽子手砍偏了,半个脖子还挂着,痛得嘶吼挣扎,竟然生生崩开了绳索。
而后没走两步,就血枯而亡。
刽子手连忙上前,又补了一刀,将连着脖子的肉皮斩开,才算完成了施刑。
“好!”围观的百姓,少说千百人,每一个都举手高呼痛快。
竟没一个觉得怜悯。
只因,这些贪官污吏,为了中饱私囊,间接饿死的人可太多了。
秦时益见施刑完毕,转头看向蔡言:
“蔡大人,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蔡言无奈一哂:“没……没什么。”
你砍都砍了,我说什么还有用吗。
谁知,秦时益却并未尽兴,而是对着一旁的官兵挥手:“下一批。”
“下,下一批!?”
围观的百姓惊喜,居然还有人要斩?
蔡言则是震惊:“秦大人三思,这后面的这批,可都是肃州营的人,你真要杀不成?”
秦时益赶到肃州,就将蔡言抓来的人,全部杀干净了。
还不满意,又抓了一些人,找到了罪证,也懒得呈报京城刑部,他反正有天子剑在手。
先杀之平民愤,才是最好的处置方法。
先前斩的那一批,都是在赈灾之中,上下其手的肃州府新任官员,以及户部主理赈灾之中犯禁的官员。
秦时益毫不手软,蔡言也赞同,可下面这批人,不能随便杀。
虽然确实该杀,可这里是肃州,杀太多肃州营的将士,万一引得肃州营的人哗变……那场面就压不住了。
毕竟现场的秩序,还都靠着人家肃州营呢。
“这些人鱼肉百姓,奸淫掳掠,欺行霸市……如何杀不得?”秦时益冷道。
“秦大人,下官是怕引起肃州营……”
蔡言话没说完,周围都是肃州营的人,他哪里敢说那么明显。
何况,这些维持秩序的官兵,见到自己人当真被押上来,一个个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万一联合抗法,丢脸不说,丢了性命与天子剑的威严,那就更是罪过。
到时候肃州又是一团乱局,朝廷的威严再次扫地,更难恢复肃州的民生了。
“蔡大人安心,我秦时益虽固执,却不是傻子。”
秦时益冷瞥场上的肃州营士兵:“我倒要看看,谁敢抗法!”
刑场高台,秦时益背后的屏风一侧,露出一角红色衣袂。
叶红衣到了,她就是秦时益的底气所在,否则今日也不敢挑衅肃州营的人。
“给我斩!”见人犯都押上来了,秦时益当即丢出令牌。
“噗——”
刽子手是府衙的人,才不管犯人是谁,他们早就杀人如麻,一个个手起刀落十分畅快。
当真是没有半点作假。
“将军,您当真就看着,不说句话吗!?”维持秩序的肃州营将士中,有人咬牙看着身边的五品参将。
此人正是何锋留给蔡言的千户营主官。
“我若包庇,也得挨一刀。”千户将官白眼道,他已然发现了,那屏风后的红衣身影。
如今整个西北,只有那个女人,才穿这样一身衣服。她来了,说明悬剑司有重兵,或是大将军派遣了人来,他小小一个千户官哪敢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