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港督大人还停尸在海口港呢,要运送回京城外的皇陵旁都不准走。
肖朝国的理由是,担心被人利用棺椁,夹带粮种出去。
这自然气极了一帮人,可在争论无果,又死了几个人后,对于悬剑司的霸道谁也不敢再置喙了。
“这次难怪那肖朝国如此放肆,原来真是拿着尚方宝剑来的。”莫海摇头,对于手下的禀报,也没有任何意外。
这都快俩月了!
“大人!”
突然,外面有人进水师总督府,被人领进来禀报。
“总督大人,悬剑司的肖大人,请您过去。”
“什么?”莫海突然有点慌,看了一眼自己的副将。
副将咳道:“大人放心,那肖朝国不敢乱来的,咱们又没阻拦他公干。”
莫海松了口气,他是真怕肖朝国那厮,这些日子来杀红了眼,顺带着要把他给收拾了。
“我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莫海起身,煞有自信地冷道。
片刻之后,莫海带足了护卫,来到了港口。
肖朝国等悬剑司一干人马,全部聚集在这里,一个也不差。
“这是?”莫海心惊,这难道是要跟我火并吗?
“总督大人请。”宁飞走过来,向莫海作请,却拦住了他身后的副将。
“你想干什么?”副将冷道。
莫海也有些色厉内荏:“悬剑司难道要伏杀本督?”
“大人误会了,是有机密,不好让其他人听见。”宁飞缓声说道,他还要留在这边任职的,可不能将这个水师总督惹毛了。
副将这才作罢,识趣地退一步,但却将手放在腰间的刀把上,随时准备暴起。
宁飞看出他这动作,只是一笑,也没说什么。
莫海近前去,与肖朝国站在一起,两人靠着海岸,浪花都拍到了脸上。
水有些冷了。
“肖首座叫我来做甚?”莫海冷问,气势不能丟。
肖朝国将一封密信,递到莫海手中。
莫海看后,惊道:“怎么可能,还是被他们得手了!?”
虽然对肖朝国很不满,但莫海也知道,肖朝国是对的,任何一粒新粮的种子,都不可能从东海港流出去。
“你严防死守,如此严密,连棺材都进出不得,怎么可能漏出去?”莫海并未冷嘲热讽,而是觉得透着诡异。
好在肖朝国解释道:“利州那边的悬剑司也来信,是利州北的大雪山,有人将东西从齐地运送了出去,被罗阳得手了。”
“可是按时间算,粮食刚到齐王府,我们就已经开始守住各方关隘,没可能丟吧?”
莫海也有些震怒:“难道有人收了钱,私自放过了?”
肖朝国摇头:“此事悬剑司通报过,可是罪株九族的,没人敢……应该是粮食刚到齐地就被谍探知晓,偷走了一些,送去了北边。”
“那这样说来,那罗阳闹这一场,其实是打掩护,并不为了劫掠?”
莫海终究是武官,哪怕是水师总督,也是熟读兵法的。
罗阳这一招声东击西,用得真是妙。
“不仅如此,罗阳还炮制了肃州灾情,如今肃州只怕已经饿殍遍地,为了牵制我们不能追他太深,也为了给我大夏朝廷抹黑。”
说到这里,两人竟有些同仇敌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