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去呢?”
“当时就我自请,其他人都不愿走这么远,何家替你接下这个位置,让你一飞冲天……”
“可那原本是我,浴血奋战才得到的资格……最后给我一个禁军参将的位置,算是把我打发了。”
“从五品?哈哈……”
凉州营副将,从四品。
“五年,你知道我这五年怎么过的吗?”
“一步步从禁军参将,做到现在三品的副将,倒也是另有一番天地……但我不会感激你们,带给我的苦难与失落!”
禁军,高于各地武官的军职。
所有相同的职位,比其他军队的武官,普遍高一级。
何安沉默,然后道:“原本这就是京城的游戏规则,何家替我做主,并非我刻意与你相争。”
“我知道啊……所以我也没报复你嘛?”
鲁信笑道:“但是现在你落难,难道还不许我嘲笑你几句?那你对我的道德要求,也太高了吧?”
都抢了我的东西,我没跟你计较,还不让我嘴快了?
何安沉默,他觉得鲁信说得对。
但又受不了,那种被嘲讽,被歧视的感觉。
“鲁信,我想死……你若是可以帮我,我这些年积攒的财富,都可以给你。”
何安思虑之后,正色说道。
鲁信却看穿他的想法:“你想死无对证,无法确定你的罪责,就算是三法司也不能无证据的情况下,给一个死人定罪?”
“你想以此,让你的家人亲眷,逃脱被株连的命运?”
“是。”何安不争辩,他正是有这样的想法。
却听到,鲁信不屑的声音:
“何安,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爷们儿的?”
“自己犯事自己扛,不连累家人,好像很帅?”
何安咬着牙:“难道不该如此吗?”
他已经没得选,自尽是最好的出路,还可以让妻女不至于流落到教坊司。
鲁信冷冷地,用言语打何安的脸:
“一个爷们儿,若是不想连累家人,最好的做法就是不要犯事儿。”
“而不是犯事儿之后,还在这儿大义凛然地,说什么独自承担。”
“五年啊,我都混到三品了,你不通敌的话依然只是个从四品……你是不是熬不住了,才想走捷径的?”
他一句句地刺激何安。
旨意上说不能伤他,不能审他……但没说不能骂他吧?
再不痛快痛快嘴,等回京交给三法司后,哪里还有机会嘲笑他呢?
“我落难至此,你幸灾乐祸,落井下石……不觉得是小人嘴脸吗?”何安冷道。
鲁信喝着酒,吃着肉,唏嘘道:“我也想过不做小人,但没办法呀,不小人斗不过你们这些自带光辉的贵公子啊?”
“你五年就升到三品副将,呵呵,我不信你就那么干净,也好意思笑我?”何安好像找到了反击点。
鲁信大笑:“我可比你干净,我是运气好,在我前头的要么调走了,要么涉案了……就我一个干净又能干的,不擢升我还能选谁?”
何安噎住,怎么也想不到,当初何家将鲁信调去禁军,却是成全了他。
禁军中,位置在鲁信之上的,都离开了。
剩下的参将之中,没有一个能与鲁信竞争,只一个作风干净就无人能比。
自然就入上头的法眼了。
“鲁家为你谋职,你不知也挡过多少人的道,与我有什么区别,不过是运气好些才能晋升罢了。”何安不屑道。
鲁信摇了摇头:“你还没搞明白,为什么自己多年不升,还以为自己在军中关系多好?”
“我告诉你吧,你没将上司真正放在眼中……一个副将笼络参将与士兵,你想兵变还是架空主将?”
“平日里再多卑躬屈膝,都藏不住你的野心。你可知只需要魏然一封举荐书信,你早就可以回京城,根本不必呆在凉州五年吗?”
世家子弟去边境,说白了就是镀金。
很少有立志留在边境,为国戍边的。
对这些人来说,主将的看法至关重要,要先摆平的绝不是同僚……而是上司。
“这……”何安懵了。
鲁信从窗口看下去,笑他:“你是何家新秀,军方未来的新星,当然不将魏然这个老将放在眼中,你以为靠着何家与贵妃姐姐,就可以安排全部的前程?”
“傻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