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拔!”
林北在马上举起长枪,向天一指,而后指向北方。
此行他是主帅,该他意气风发,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了。
“芜湖~”
骑兵营皆是大呼,像是要迎接一场胜利。
“少师见谅,兄弟们没出京城打过,这是兴奋呢。”副将勒马过来笑道。
方觉无视他的炫技,道:“羽林军多年不曾见血了。”
副将明白,这是在问羽林军尚能战否。
“少师请看好吧,羽林军的儿郎们,必不输给边军!”副将自信地道。
……
荒野孤烟,一匹汗血宝马,追上了一队人马。
“吁……”
双方勒马,肖朝国才看见,拦路的是自己的爱徒。
“红衣,你怎么来了?”肖朝国皱眉,“为师要去凉州,不打紧的事情不要说了,等我回京再说。”
说着,就要打马继续走。
叶红衣道:“且慢……师父,方觉叫我来的,他说帝尊阁的消息,何安已经确认通敌。”
“什么?”肖朝国惊住,他本是奉命赶赴凉州,押魏然回京受审的。
可是事情反转,何安才是罪魁,魏然多半就是冤枉的了。
“军中不可儿戏,少师可能确定?”随行的一人问道。
“我觉得他说得是对的,何安此人才无半斤,根本不堪大用。”叶红衣不屑道。
肖朝国脸色接连转变,道:“若是如此,那我们的任务就得变了。”
“捉拿何安,让魏然出来主事,否则凉州只怕不保……”
叶红衣摇头:“此时,凉州无异样,你拿什么证据指证何安,擅自捉拿军中将领是何罪名?”
“首座大人,叶大人说得是,我们得拿捏他的把柄,最少也要有一个他亲近之人的指证,才可以公开调查他。”
肖朝国嘴角一咧:“我明白少师的意思了……”
我悬剑司是干什么的?
冤假错案我都能炮制,更别说这事儿是真的,只是去找破绽而已。
找茬儿还不容易?
一个好人,我都能给你找出错漏,给说成是坏人。
何况,何安还经不住查。
“红衣,你回去告诉少师,我明白他的意思了……只要我抵达凉州前,何安没有叛国投敌,我就有办法控制住凉州。”
肖朝国自信一笑,而后双腿一夹,马鞭轻打马背,一队人马再度疾驰而去。
一行人走后,叶红衣却并未回程,而是奔向了北行的必经官道。
……
一人两马,骑兵急行军能有多快?
一日三百里!
沿途也有不适的人,或是意外折断马腿的,都留下来换马再追大部队。
而主力是不可能停歇的。
出发半日,夜幕前终于抵达距离京城最近的军驿,一百多里的行程却也足够累得人仰马翻。
军驿前。
“少师请早歇息,明日天亮就得启程。”下马后,林北亲自安置方觉,这样说道。
若非是夜间难以大部队行马,晚上也会行军。
不过马匹也得休息,就算是换乘一路跑也累。
“战马都得喂精饲料,再配以鸡蛋,这样才够营养,够耐力。”副将在给军驿的人嘱咐。
等林北送方觉回来后,副将才走过来,看向驿站内方觉的房间。
“将军,这少师是文官吗?怎么我觉得,他比咱们好多兄弟,还更有耐力?”
这一路,副将都看在眼里,少师那是根本不累,好像这种事情他早已习惯。
“少师确实全才,连骑马都更厉害,我见他的马与我等的不同。”
林北将心腹带去,检查了方觉的马匹,不但马鞍契合,马蹄修得完美,还贴了什么铁在上头。
马蹄铁,在这个时代还没普及。
“这又是什么,帝尊阁的秘法?”众人指着马蹄铁,不解。
“这是钉进去的吧,马不疼吗?”有人觉得,这是糟践战马。
林北冷瞥一眼:“你剪脚趾甲会疼吗?”
“那倒也是……不过钉这东西有何用?”
“可以减少磨损,也能防滑,跑得更稳。”随军的一个马夫佩服地说道。
林北眼前一亮:“可以给我等的战马,都打上这个吗?”
“没时间吧?”副将道。
驿站房间中。
方觉还没睡。
他不困,且需要等人。
对于林北等人,关于马蹄铁的疑惑,方觉并不知晓。
因为帝尊阁的马,都钉马蹄铁的,他还以为已经泄露给各方了,自以为已经普及。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