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女娃?”
老阁主瞧着叶红衣,脸上满是欣慰。
“倒也是般配。”
说着,笑呵呵地看向方觉。
叶红衣则是手足无措,她今日一来,就被这老头子盯着,浑身都不自在。
若非方觉说,这是他家的长辈,只怕一剑已经砍过去了。
“方觉,这位长辈如何称呼?”叶红衣试问道。
总觉得尴尬。
老阁主瞅了方觉一眼,也想知道,这小子会给自己杜撰个什么身份。
方觉道:“这是我二大爷,我家的亲戚都找不到了,就他了。”
“二大爷?”老阁主怔住,这特么是个什么称呼?
为什么不是大爷,而是二大爷?
老头子有些纠结。
叶红衣则是怯生生地喊了声:“二大爷好。”
“诶,好,好得很!”老头儿立刻入戏,生怕错过这一声。
二大爷就二大爷吧。
“二大爷怎么这么年轻?”叶红衣小心翼翼地问道。
方觉则道:“他早年吃过什么天材地宝,因此不易衰老。”
这样的理由,在这个满是江湖高手的世界里,倒也算是合情合理。
虽然那些东西,自古就没明确记载,但谁还没有个传说梦想呢。
叶红衣也是江湖中人,自然也希望有那样的东西存在。
“二大爷家住何方呀?”叶红衣下意识询问。
问过就后悔了,意识到自己是职业病发了。
“家住太皇山。”老阁主淡笑。
倒也没唬住叶红衣,因为她知道方觉就来自太皇山,大概是太皇山的原住民吧。
老头儿满意地看着叶红衣,就像是在选儿媳妇儿,只是当他的眼睛盯住叶红衣的佩剑时。
突然转过来,盯住了方觉,眼神中带着审问。
老子给你的秋水剑,你居然早就送美人了?
方觉则是一脸无辜,看向门外的典一。
你特么不是说,给老阁主传信告知此事了吗,他怎么好像不太知道的样子?
典一又是一副无辜望天,四处打量风景的模样。
“那侄媳妇儿,咱们是直接摆几桌,还是走流程?”老阁主笑呵呵地说道。
方觉瞪他一眼,老小子也不当回事,依然眼神中带着询问。
叶红衣被问麻了,虽然知道这是见家长,但没想到对方会问得如此直接。
当下也不知,怎么接话了,只好求助地看向方觉。
这女孩子,平日里再大大咧咧,见男方家长的时候,总是要装一下小鸟依人的。
方觉哂笑:“二大爷,你就别问她了,哪有直接问人家女孩子的,此事应该先找媒人,再上府提亲。”
“真是麻烦……”老阁主摇头,“要我说就直接摆几桌,宴请亲朋好友就是了,搞这么多明堂干什么……然后直接送入洞房。”
叶红衣红着脸,不说话。
方觉觉得她是装的,武者可以控制部分体温。
笑道:“若是在太皇山上,自然不拘一格,可这里是金陵城,自然要入乡随俗。”
只怕金陵城里的人,都想不到,自己会被用上这个词。
“那就随俗,明日二大爷我就去找媒人!”老阁主一挥手表示,“这事儿我操办了。”
叶红衣不语,始终抿嘴,眼珠子乱转着。
见她似乎有话说,又不方便的样子,方觉对老头儿道:“二大爷,你远道而来,先去歇着吧,我让石婶儿给你做一桌全席。”
“好……”老头儿也不纠缠,笑呵呵地看着小两口。
临走前小声嘀咕道:“若是不急着要孩子,就注意些,咳咳……”
说完就带着典一溜了。
“老……二大爷,你拽我干啥……”典一不解。
“你个混小子懂什么,别打扰了人家,我还着急抱侄孙呢!”老阁主显然已经带入了二大爷的身份。
屋内二人,相视一笑。
“二大爷真有趣哈……”方觉挠了挠头。
叶红衣有些尴尬,她听清楚了二大爷的每一句话,顿时想入非非。
直到方觉开口,她才回过神来。
“方觉,我的婚事……我也不知道是谁做主……”叶红衣突然叹道。
她是出了叶家的户籍的,名义上甚至不能公开称叶珙为父亲。只有叶玄锋这个祖父她可以认,还是因为叶玄锋名声大过悬剑司的规矩。
进入悬剑司的人,都是完全独立的个体,名义上不受任何家族、宗亲以及亲朋的影响,所以需要与过去完全分开。
若是要提亲,都不能去找叶家,因为叶家查无此人。
叶家也不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