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禁地,谁敢如此放肆!”
叶红衣一路疾驰,被许多巡防的禁军发现,正要强行镇压,却发现是叶红衣骑了御赐的宝马。
不过饶是如此,周围也聚集了一队禁军,紧跟着叶红衣,防备着她是偷马意图行刺。
但进了内门,看见了莫渊守在养居殿外后,禁军便默默地散了。
有天下第一的莫统领在此,叶红衣也无法造次。
“叶大人,有何急事?”莫渊知道,叶红衣虽是女流,却并非那等不知轻重之辈,定然有要事才敢骑着疾风闯宫。
“莫统领,我要见陛下,秦州出事了!”叶红衣浑身湿透,有汗水,也有些是被吓出来的冷汗。
“什么?”莫渊疑惑,“秦州?”
片刻后。
养居殿内,萧平硅正在午后休憩,被惊扰的他正想发个起床气。
却被叶红衣一句话堵住:“陛下,臣有急报,秦州守将岳平川他……他昨日一早……起兵谋反了!”
“什么!?”
萧平硅差点被这消息,惊得背过气去,这几日来的好心情,瞬间灰飞烟灭。
他甚至觉得自己幻听:“你说谁造反?”
“秦州,岳平川?”
叶红衣点头,她一路紧张而来,此刻嗓子有些干哑。
莫渊补刀:“是秦王殿下生母贤妃娘娘的弟弟,淮西岳家那个岳平川?”
“正是!”
萧平硅一个踉跄,还好被莫渊及时扶住,一旁的王丰暗暗懊恼,慢了半拍。
“他……他怎会如此……他怎敢如此啊!”
“朕对他岳家,还不算恩厚吗?”
“狼心狗肺,狼心狗肺的东西!”
萧平硅怒火中烧,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己对贤妃如此宠爱,对秦王也委以重任,岳家居然要造反。
叶红衣解释道:“是岳平川在秦州养私军,又私藏粮饷与马匹,被当地官员察觉,他怕被处置便一怒之下起兵谋反,消息传来时已经夺了数城。”
莫渊正色:“叶大人,这个消息从何而来,可靠吗?”
叶红衣一怔,她倒是没有想过,方觉会不会骗自己。
不过这样的大事,谁敢编造,那都是灭门的罪过。
“这是臣的密线奏报,飞鸽传书,比官道上的加急更快……最晚明日,秦州的信使应该也会入京。”叶红衣只好这样说道。
方觉告诉她这个消息,就是卖人情,既然如此叶红衣不妨将这个人情,要得彻底一些。
若是说,消息来自帝尊阁,皇帝肯定恼怒悬剑司无用。
“砰——”
萧平硅一掌拍碎了,摆在殿内的花瓶。
将胸中憋闷的一口气出够了,才命道:
“来人!”
“在!”殿外,禁军与太监同时回应,纷纷入殿。
萧平硅坐到御案旁,正襟危坐,他不能在外人面前失仪。
“秦州岳平川谋反,着,令兵部快速反应,命周边驻军警戒反击。”
“传令,淮西的守军参将,围住岳家族地,有任何异动只管拿下!”
“再令禁军防备周遭,以免有人与岳平川勾连,在京畿腹地作乱!”
“是……”
等这几人走后,萧平硅看向莫渊。
后者拜在君前:“臣愿请战,为陛下斩回叛逆岳平川的头颅!”
萧平硅点头:“朕知莫卿勇武,但你需要领禁军坐镇京城,秦州那边朕会派黑龙骑配合兵部镇压叛逆的!”
“黑龙骑?”
众人惊异非常,这乃是大夏国最精锐的骑兵。除了陛下之外,没有人敢过问,这支骑兵的实时动向。
莫渊震动:“陛下要动用黑龙骑吗,岳平川起兵没有名目,除了亲信难有人跟随,不过是疥癣之患,何必……”
“莫统领,陛下是要强势碾杀叛军,以最快的速度横扫,以震宇内。”叶红衣会意道。
如此,莫渊点了点头。
萧平硅看向叶红衣:“悬剑司通报及时,有功……但此时京中与各方,恐有小人作祟,悬剑司要盯住京城各处,朕不想看到京城之中有流血事件发生。”
“是……”
“同时,派禁军与巡防营,围住岳家在京各处产业,等明日消息入京后,悬剑司负责抄家核查……”
作为皇帝,萧平硅不能偏听,哪怕是这样的大事,他处置起来也需要有余地。
此时官面上的消息,还没入京,不适合直接对岳家动手,否则坊间难免误议悬剑司专权。
吩咐完一切,萧平硅正色道:“朕要一切如旧,等京城各方反应过来时,这场叛乱已如闹剧般结束……你们可明白?”
萧平硅展现出皇帝的霸气,他要横扫六合般,速灭叛军,同时完成一场清理。
“明白……”
“退下吧。”
等众人离去,养居殿内,只剩皇帝与王丰。
萧平硅突然感觉,有些怒火攻心,头脑都有些晕眩。
从先帝去后,登基至今的萧平硅,自认还算励精图治,没有昏庸乱国。
可就是如此,还是有人造反,第一次面对谋逆,萧平硅想不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