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就吃不成了。
“诶,谢谢两位道长,快请进。”
周夫人满脸笑容的招呼两人进门,随后交代下人。
“快去给两位道长准备准备。”
…
老道士看着下人离开,随后对着少年说道:“姜小兄弟,我与你同行了十几里,可未曾见你是个如此的人呐,为了这口饭竟让贫道违心。”
说完,老道士拼命咽下一口饭菜,再扒了口饭。
姜臣不紧不慢的吃着饭菜,一副没听见的样子。
直到老道士吃完饭,躺在一旁的蒲垫上细细斟酒来喝时,姜臣才开口。
“我没有骗他们,是你看错了。”
老道士刚想喝下去的酒停在嘴边,他有些不喜,说道:“难道小友是在讽刺在下道行疏浅?”
“非也,嗝~”
姜臣打了个饱嗝,瘫在蒲垫上一动不动,看向外面黑压压的天,双眼微眯。
“天意所难,事在人为。”
…
凄凉的晚风吹过灯火通明的周府,自从宵禁被取消,就再也没了夜晚便安寝这一说。
推杯换盏中,周家女婿迎了往来不知多少酒水,脸上挂着两片微红,迈着摇晃的步伐向新房走去。
此刻的新房内。
周家小姐听着前院里宾客们的笑声和灌酒声,被突然间的开门声吓了一跳。
“陈郎,怎么走路没声音啊?”
周家小姐周浅和陈郎不仅是奉父母之言成的婚,两人更是互相倾慕,早就坦诚相待了。
周浅并没有听到回答,甚至没有听到走路的声音,她疑惑地准备掀起盖头看,却被一只手给按在头上。
随后一道冰冷的感觉压在她的颈部。
“别出声,不然宰了你。”
冰冷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她肯定抵在她颈间的是一把锋利的刀子。
周浅微微点头,示意她不会乱来。
一旁传出翻箱倒柜的声音,那冰冷的感觉也不见了,不久,恶劣的声音响起。
“怎么什么都没有,这么穷!”
周浅小心翼翼开口说道:“这是新房,自然是没什么贵重器物的,大侠可以随我去我父母的房里,里面有些银票和珠宝。”
“带路。”
一把长刀抵在她的背后,周浅打开房门,正欲掀开盖头跑开大叫,却不曾想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
“浅儿,嗯…你是谁!”
陈郎看着周浅背后的黑衣人,大声质问。
刹那间,一把长刀横扫而过,陈郎还没来得及说出第二句话,已被腰斩。
鲜血喷出,洒在周浅的身上,原本青色的婚服被洒了一片醒目的深红。
她浑身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随后迎接她的就是与陈郎一样的长刀。
黑衣人甩掉长刀的血,挥挥手,四周的围墙外竟跳进来十几名与他一样的黑衣人。
数十把长刀闪着寒芒,从后院开始了屠杀,很显然他们并不是为了劫掠钱财而来。
…
老道士半睡半醒间,似是听到了一道惊叫,猛然坐起身。
老道士走到姜臣身旁,推了推他的手,说道:“小友,周府的劫难到了,你不是说他们福至吗?”
姜臣朦胧睁眼,打完哈欠后站直身子,说道:“只要你出去帮他们,不就是福至了吗?”
“既能躲过这一劫,还能结下一段因果,对于他们来说可是大福。”
“事情很简单,就在于你一念之间。”
老道士白布下的眼皮微动,他长叹一声:“老朽并非什么济世神仙,哪有什么本领能救如此多的人。”
他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客房的门被撞开,一个黑衣人闯了进来,月光照进了房间,姜臣的脸却在黑暗里,只有老道士落在月光底下。
黑衣人二话不说提起刀便砍,老道士左右闪避不及,被一刀斩掉了一段道袍。
趁着空档,老道士从怀里摸出一张符篆,立刻往黑衣人丢出。
“斩妖缚邪,度人万千。”
“凶秽消散,道炁常存。”
“急急如律令。”
咒语一落,只见那符篆爆出剧烈的金光,随后化成火焰般烧起。
那黑衣人在金色火焰中拼命的挣扎却并没有什么用,不一会便烧的干干净净,客房里恢复了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