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寻不到一丝光亮……
“啧,真是麻烦,又得在这蹲半个月,还不如让我去抓逃犯呢。”
两个穿着灰色外披的男人正在向这座坐落在城郊地下的暗室走去。
和平民不同的是,他们腰间配有精钢长刀,就连刀柄都镶有一颗小小的晶石,这番就足以显得他们身份之高贵。
穿过层层地下台阶,直到一丝光亮都照不进来,两人中的一人从怀中摸索出一把钥匙,也不用确认钥匙孔的位置,就直接把手往里伸。
随着暗室大门被打开,两人放下了沉重的包裹,摸索着点亮了室内的油灯后,才有了些许光亮。
这暗室不大,只容的下一张方木桌和两把木椅子,暗室大门却是出奇的沉重,仔细一看,磨石做的大门少说也有三、四寸厚,也不知道是防什么。
看着周围满是沧桑感的石壁,其中一人叹了口气,说:“我叫裴翎,你应该是第一次来这吧?”
另外一名男子微微躬身道:“是的前辈,我叫周灿,吴地人。”
裴翎咧嘴笑了,笑容有那么几分嘲讽的意思,言语中也没了刚刚的热情:“看来你在‘禁卫司’里也是个新人,你的授课先生没有教你在外面不要自报家门吗?”
周灿左右看了看,说道:“这里没别人。”
裴翎不置一词。
在昏暗的暗室里是分不清白天黑夜的,裴翎累了就招呼周灿一声,往地上一躺就睡起觉来。
周灿打量着四周的石壁,一个在城郊都如此偏僻的地下暗室,却要两个‘禁卫’轮值看守,想必是掩埋着不一般的秘密。
他没有兴趣知道,虽然他刚刚当上禁卫不久,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一些规矩,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他还是懂的。
周灿看向已经在熟睡中的裴翎,把刀立在身侧,就地倚着墙壁,闭目歇息。
殊不知,两人就这样朦胧的睡死过去,全然没有听见一面墙壁背后发出的声响。
…
这是哪?
黑暗中,少年的意识浑浑噩噩的醒来,他试图睁开双眼,却发现眼皮子丝毫不动,而后他又试图动动手脚,结果还是没有反应。
他不再做无谓的念想,转而开始思考问题,他是谁,从哪来,为何在这?
他实在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了,只依稀记得曾经有人叫自己姜…姜哥哥。
在他仅有的能回想起的记忆里,一个乖巧的女孩子的脸蛋模糊的印刻在深处,他内心能感觉到这是他最珍惜的人。
他想想他的父母,记忆没有给他回答,他的父母仿佛已经死去,不过他并没有太多的感伤,只因意识沉睡的岁月里,他已经忘记了感情。
他似乎是从孤独的混浊中来,栖身在这无边的黑暗中,不知去处。
他似乎也曾有过幸福快乐的过往,却也烟消云散,孑然一身。
他好像叫姜臣。
忽然,黑暗之中破开了一道裂缝,无数光明撒进黑暗,黑暗不再滋生蔓延,光明如同救赎。
他右手微微用力,便直接挣脱开捆在自己身上的枷锁,挂住他的十字架也崩碎开来,这强大的气息爆发开,让四周的墙壁不停的震动。
姜臣走向一面墙壁,伸出一只手掌压在墙壁上,缓缓用力。
固石做的墙壁轰然倒塌,墙外是一个有着微弱烛光的密室。
睡着地上的周灿和裴翎被碎石压了个正着,两人从碎石块中挣扎出来后,看到了站在眼前的罪魁祸首。
周灿没有多想,抓过身旁的长刀,厉声问道:“你是谁?”
姜臣摇摇头,说道:“姜臣。”
周灿:“你为何会从这里面出来?”
姜臣:“不知道。”
裴翎眼睛微眯,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一个牢房,关押的就是眼前的少年。
能让禁卫司如此在意,调动两名禁卫日夜轮守,这少年恐怕不简单。
裴翎说道:“你要做什么?”
姜臣眼中尽是迷茫,不过他看了看周围杂乱幽黑的环境,就决定了要出去看看。
“我要走。”
裴翎眼神一凝,用背着的手给周灿打了个手势,招呼他快走,赶回京城通报。
紧接着,裴翎挡住想要迈步离开的姜臣,说道:“你不能走。”
姜臣问:“为什么?”
裴翎摇头:“没有为什么。”
只见姜臣退后一步,借力一拳挥出,破空声响起,拳风吹得裴翎的脸生疼。
裴翎运转内力,右手抬掌想接这一拳,结果在双方拳掌刚刚相碰的时候,裴翎被一股强横的气息侵入,全身内力倒流,根本不可能把这一掌挡下来。
裴翎被这一拳砸得倒飞而出,狠狠撞在了石门上,导致整个暗室都摇晃了几分。
“你到底是什么人?”
裴翎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锦衣。
如此强横的内力,放眼整个京城都算得上是顶尖高手的级别,这般可怕的人物又怎可能被困在小小的暗室内。
姜臣并不理会他,抬脚往外走去。
裴翎目露狠色,翻身抓起他放在地上的精钢长刀抛射向姜臣。
长刀极速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