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没有多余的房间,就连平时,宋连云也是和他爷爷挤在一间屋子里的,所以到了晚上的时候,就变得有些尴尬了。
宋连云手里无措的拿着一团旧棉被,站在萧清钰面前,“哥哥,嫂子,要不你们先将就一天吧。”
他指了指后面的床,已经不能说是床,只是单纯的用了几块木板搭起来,坐上去摇摇晃晃的,像是随时要散架掉。
“不用了,我们不在这里住,哥带你出去住。”萧清钰忍住眼睛的酸意,这么多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啊?”那样子,有些呆萌。
“我已经让人来带我们了,你还有宋爷爷一起走,宋爷爷年纪大了,应该要用更好的医疗水平。”
是啊,爷爷年纪大了,还是没有好的医生,他身上的病就治不好了。
“可是,会不会太麻烦哥哥了。”宋连云低下脑袋,手紧紧的握成一个拳头。
他使劲咬着牙,努力让眼泪不要掉出来,其实这么多年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可是他也不过才二十出头,没什么本事,家里的重担全部压在自己身上,还要想方设法的筹钱给爷爷治病。
“不会。”萧清钰抬起手,轻轻放在了宋连云的头上,缓缓吐了一口气,难得对除了白沐之外的人笑得温和,“你是我弟弟,我永远不会嫌你麻烦的。”
即便到时候结果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他也不会不管他的,他是唯一一个这么多年唯一想认的弟弟。
没有人想到的是,在他们所有人坐着私人飞机走了之后,这个破败的小镇来了几个五大三粗的保镖。
刚刚好下了一场雨,他们几个顶着大雨不停的在敲宋连云的家门,动作粗暴得很,没敲几下一扇门就报废了。
里里外外找了好多遍,他们都没有找到那个雇主要找的人,难免有些生气,难不成是得了什么消息跑了?
几年前,就是这些人,也是这么不管不顾的闯进来,强硬地把那个少年带到那个雇主面前,亲手折断了少年的翅膀。
找了很久,那些人总算想到给凌玉打一个电话了,“人跑了。”
“什么!”电话那头的声音气急败坏,恨不得现在跑到这边来一探究竟。
其实这些人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豪门大少爷非要缠着一个贱民不放,但这毕竟是雇主的私家事,他们也不好打探。
“你们怎么办事的,现在还没有找到吗?”
“没有。”那打电话的人沉默了片刻,又说道:“这单生意我们放弃了,违约金会打到你的账户里。”
这个少年太诡异了,平白无故地消失。
再加上凌家也不是什么得罪不起的,尤其是前段日子还出了那档事情。
凌玉被强制挂断电话了,平生第一次有人敢这么拂自己的面子,这些人胆子可真大,可偏偏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个组织的老大神秘的很,但有一点他还是知道的,惹了他的人一定会死的很惨。
他,还不想死。
所以,暴躁的凌玉看准边上的桌子,一脚踹了过去,桌子没动,但脚尖那里钻心的疼。
疼的他整张脸都扭曲了。
偏偏这个时候他的小天使进来了,如此丢人的一面被自己的女人看见,任是谁都会不高兴的。
肖暖拿着一盘水果推门进来,看到活像得了羊癫疯的男人,尖叫了一声。
“啪!”的一声,盘子掉地上了,各种颜色的水果砸在地上,混在一起恶心得不行。
“你又在发什么疯?”今天凌玉知道宋连云消失的事情,本来就烦躁,这时候说话声音难免有些冷淡了。
但这个表情白莲花女主熟悉啊,不就是当时渣男主厌烦她的时候嘛,正是因为熟悉,白莲花女主才会害怕,才会委屈,才会摆出那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她哭了,倒在地上眼泪说来就来,奇怪的是,看到这一幕的凌玉内心里并没有多大的感触,反而觉得她很烦。
这,这怎么可以!
深情男二的人设怎么可以改变,他注定了就是白莲花女主的舔狗,那种甜到最后一无所有的地步。
所以,烦躁只在一瞬间,凌玉自己都在心里唾弃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的小天使,自己简直畜生都不如。
他蹲下来,慢慢抱住肖暖,轻声说道:“好了,暖暖不哭了,我们不哭了,是我的错,我下次不敢了。”
“呜呜呜,凌哥哥,暖暖以为你不要暖暖了,呜呜呜呜……”
听闻,凌玉心里就更加愧疚了,因为刚刚他确确实实是不需要她的,但后来莫名其妙地又觉得自己这样不对。
于是,愧疚越来越深的凌玉只能搂得她越来越用力,以此来掩盖内心的真实想法。
至于白莲花女主,自然是松了一句口气,毕竟她不想再回到以前的平民生活,自然要牢牢抓住凌玉的。
她前段日子听说萧钦鼎竟然进了萧家的公司,差点没有后悔死,但是后来又听说萧钦鼎进公司之后一点也不顺利,因为他的名声,那些董事都不服他,她又开始幸灾乐祸。
还说自己是灾星,明明他才是。
于是,原本剧情里恩爱两不疑的夫妻两个,彻彻底底反目成仇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