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的事情自然有春兰去解决,我们享受了完美的一天之后,陈思素和陈思霓两人就再也不得闲了,因为吴嬷嬷几乎把立夏宴所有的事都放手给了她俩,而她俩也正式进入了挨训阶段。
开始的时候,陈思霓还能有时间嘟着嘴和我抱怨吴嬷嬷从来不笑,后来连抱怨的时间都没有了,我就只能听着秋菊笑呵呵的给我讲她们俩顾头不顾尾的趣事儿。
“今儿个二姑娘又被训了,听说是排宾客的单子,她把汝阳王府的大小姐和户部侍郎曹运的二小姐放在了一起,被吴嬷嬷好一顿说!”
“就是那个告汝阳王府挪用公款的户部侍郎曹运?”
“对对对,就是他。”
陈思霓在家一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虽是性子活泼,这种朝堂的纷争和内庭的争斗她自然是不知道的,吴嬷嬷让她做这些,也是想让她多了解一些,为日后嫁人能帮夫家一臂之力。
“对了,公主,大姑爷还来过几次,都被吴嬷嬷以大姑娘事多繁忙回绝了。听说大姑爷已经有了微辞了。”
这倒是怪了,吴嬷嬷怎么会这么做?这样子可是很影响思素的夫妻关系的。
还没等我想明白,门口大步流星进来一个人,是陈思营。
“怎么了?火急火燎的?”从他被丢进大理寺,都一个月了,他还是第一次跨进我的房门。
“你看这个。”他伸手递给我一根簪子。
我接过他手上的簪子,碧盈盈的上等翡翠,一朵木兰花被雕刻在末段,金边镶嵌,流苏的坠子是用金丝累的,一小片金叶子,每个上面都刻了一个瑶。这是当初琉璃国的贡品,父皇在世的时候赏给我的,自父皇过世后,便被我锁在了箱子里,嫁过来的时候一起被抬来了。
他偷我嫁妆!或者我嫁妆被偷了!!我的钱!!
一会儿身后春兰已经带了一根一模一样的过来。我颠着手里的簪子,再看看另一根,还好还好,我的没丢。
我看着邀功似的陈思营,“哪来的?”
“我今儿审犯人,他怕受刑,贿赂我的,还说是你用过的。”
我把两根簪子放在一起,还真的看不出来哪个是赝品,握着两根簪子,有趣,还真是有趣。“问问这个犯人,簪子是哪来的?”
“他说是他自己做的。”
“冬梅,你把人带来!”冬梅的身手我知道,由她提人我还是放心的。
冬梅应了一声,拿了我的令牌把人提了来,一个贼眉鼠眼的瘦弱男子,看起来都经不起冬梅一拳。
我拿着冬梅顺回来的档案(冬梅说档案是她顺回来的),这男子还有个妹妹,不过前几年被拍花子的拐走卖了。他是因为造假被抓的,造的是玉玺,听说造的一模一样,要不是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他现在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他造假明显是因为宫中的物件儿常常被民间追捧,而公主娘娘用过的更是有市无价,不过这些我没什么兴趣。
我笑呵呵问他,你造玉玺不去调动三军,闯宫门干嘛?
他叹了口气,大概没有想到我的关注点是这个,“为了救我妹出来,我以为有玉玺就能悄悄的进去,找到我妹再悄悄的出来。”
不读书好可怕,不知道玉玺在勤御殿里,无大事不能随君出吗?而且能带着玉玺到处跑的之前只有我父皇,现在只有我兄长。
他被抓的时候是我父皇在位,就算守宫门的侍卫没见过我父皇,那也知道他是个胡子拉碴的老头儿啊。
百姓没文化,公主很害怕呀,我看着他,“识字吗?”
“不识。”
“不识字你怎么造假?”
“画出来照着做。”
“人才啊!”我感叹了一句,掂了掂手里的簪子,一个念头从心里冒出来,“我把你弄出来,帮你找你妹,你给我干活怎么样?”
不顾陈思营错愕的目光,我拉了秋菊出来,“这是我的贴身侍女秋菊。”
“公主要把她赐给我?不可公主,小人什么都没有,不能耽误公主的侍女。”
“想什么呢,做梦呢!这是秋菊,我身边的账房,以后她负责管你!”我放下手中的档案,“我还没问你名字呢!”
“小人徐德志!”徐德志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个头。
很快我从徐德志手中得到了一副画像,画的是徐德志,不是他妹妹,因为他妹妹被拐走的时候还小,这几年相貌肯定发生了变化,但是徐德志没有,还是几年前的样子。
也真是神奇,这么多年造假肯定有钱,还没给自己养胖也是有本事。
我这边儿拿着画像入宫,那边儿秋菊已经按照我的吩咐在京都开了一家铺子,叫荣贵坊,售卖金银首饰,而且是宫中独有的。
偶尔还会有一两件宫中珍品流出来拍卖,但是要看时间。
一时间铺子生意兴隆,从秋菊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样子来看,进账不少。(因为秋菊每次因为钱的问题不开心,都会要求我少吃点心。)
皇兄和皇嫂以及宫中的娘娘都知道是我的产业,母后也大力支持,为了讨好母后,自然纷纷把自己的新宫样,旧珠花都送来了我这里,我自然乐意这些白得的东西。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