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号‘东邪’,继而列‘五绝’。呜呼,奏碧波而枕东海,演八卦而舞桃花,当不负‘逍遥’之意也。”
“岁月蹉跎,人事渐老,今闻黄昏之暮鼓,不知明朝之晨钟。枯坐篱幔,不觉历历往事如烟,尚记得昔日承诺乎?故地游,盼来见。”
“欧阳字——”
“师祖婆婆的笔迹!”
黄药师异常的激动,瞬间想起多少年前,自己在擂鼓山聋哑谷学艺的情景。
因为“逍遥派”的隐秘性,而且黄药师又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危险,就没有告知任何人,离开了“桃花岛”,北上擂鼓山。
山还是那座山,只是平添了几十载寒暑;谷还是那道谷,山谷之中竟然有鸟鸟炊烟升起。
“师祖婆婆?”
当黄药师怀着激动的心情,进到聋哑谷内的时候,果然看到了有三个人等在里边。
两名妇人打扮的侍者,分立两边,中间坐着一人,看装束正是当年的派头,依旧轻纱罩面。
但是,明显能感觉到比当年更老了,露在外边的头发全白了,而且稀稀疏疏的,已经所剩无多了。
在她的面前,有一张石桌,上边摆放着几样小菜,一大碗炖的山鸡,依然冒着热气。
“小家伙,不认识我了吗?”
没错,依旧是当年那个声音,只是说话的语速更缓,声音也更低沉了。
“师祖婆婆——”
多少年了,居然又听到有人叫自己“小家伙”,黄药师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当即再无怀疑,撩衣服就跪倒在石桌前边。
“呵呵,快起来吧,老身可没力气搀你起来。”
黄药师闻言,还是又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才从地上站起来,在旁边的石凳上落座。
“师祖婆婆,这么多年您到哪里去了?怎么也一直没有联系晚辈?当年传艺之恩,晚辈一日不敢或忘。”
“东邪”完全的真情流露,也五十多岁的人了,在这位面前那叫一个恭敬啊。
“呵呵,我的身份和背景有些复杂,就不跟你细讲了。近日来,老身感觉大限将至,有些事情还是放心不下,才出来走走。”
“师祖婆婆但有吩咐,晚辈莫敢不从!”
别说当年有承诺在先,就单说人家对自己的授艺之恩,黄药师就足以竭诚以报。
“好,你是一个有良心的小子啊。可还记得,当年临别之时,老身提出的要求吗?”
黄药师想了想,躬身道。
“您说出去之后,不可提及‘逍遥派’,还说将来如果遇到复姓欧阳之人,要饶其一命。”
“不错,你倒记得真切。这些年来,你一直谨守承诺,未泄露‘逍遥派’半字。”
“你知我复姓欧阳,那你可知我尚有后人传世,老身旦夕将去,不知你可肯照拂我的后人?”
原来是这么回事,黄药师松了一口气。
自己学了人家的武艺,当年已经拜为师祖婆婆了,老人家临终之前,还赶来见自己一面,说明还是有真感情的。
现在又托付后事,于情于理,黄药师都没有推却的理由。
“晚辈说过了,师祖婆婆但有所命,莫敢不从。”
“好孩子,我也不要求你时时刻刻护着他们,只要你答应替他们出手三次,老身就心满意足了。”
见对方只是要求出手三次,黄药师更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欣然答应了下来。
“将你随身玉箫作为信物给老身吧,来日有人找你之时,也好有个凭证。”
当对方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黄药师略微怔了一下。
随即想到,这个玉箫本来就是人家送给自己的,就算是真的还回去,貌似自己也说不出什么。
就从袖管中抽出玉箫,双手递了过去。
二人就一边吃着,一边说了些陈年往事,主要是黄药师在说,对方安安静静地听着。
谁知道再次分开,才刚刚过了两天,就有人找上了黄药师,而且手持着原本他那根玉箫。
难道见面之时,师祖婆婆就有事要自己出手吗?
黄药师有些狐疑,但是还是跟着来人走了。
来人是个貌不惊人的中年男子,武功也是平平,勉强够得上三流水准。
带着黄药师一直过了黄河,进入河东北路,才告诉黄药师事情的真相。
也就是请他信守诺言,出手的第一次,护得欧阳克的安全。
“什么?师祖婆婆说的欧阳家后人,竟然是欧阳克?”
“东邪”黄药师,突然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更加恐怖的是,这个阴谋可能从三十多年前就开始了。
来人说完,就径直走掉了,也带走了那根玉箫。
作为信物,估计黄药师出手三次之后,才可能再次收回玉箫。
可是,此刻的黄药师,已经完全没有了再收回玉箫的冲动,他预感到自己此行不会那么简单。
经过几日查访,他已经知道了欧阳克正带领一千多金兵,和一千多蒙古兵,在追杀两三百名从大漠逃来的队伍。
在队伍中间,他认出了“妙手书生”朱聪,毕竟这是郭默的二师傅,无论在太湖的“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