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光包间费都得二十两纹银。”伙计再次好心地提醒道。
“哈哈,伙计,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说完,郭默从怀中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那伙计。
“去把菜谱拿来,这银票先给你,所有费用到时候一并算齐就是了。”
伙计接过银票,看了看,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大本菜谱。
“客官,咱家冷拼热炒、南北名菜,样样俱全,您老随意点。”
郭默把菜谱给了黄蓉,他不愿意为此劳神,还是给专业的人吧。
时间不大,黄蓉就点好了六个菜,又给郭默要了一小坛“琼花露”。
“默哥哥,我给你要了一坛扬州的‘琼花露’,相传当年隋炀帝就是为了,来扬州看琼花才修建了京杭大运河。”
别看酒楼客人多,上菜速度真不慢。
郭默也真是饿了,没外人在场,也没什么讲究,一阵风卷残云,吃得沟满壕平的。
黄蓉也坐在旁边吃着,不过要比郭默斯文的多,一边吃着,一边看着郭默笑道。
“默哥哥,你还是不要做文生公子打扮了,哪有像你吃饭这么‘粗鲁’的读书人?”
“呵呵,我这不是饿极了吗?再说,这里的菜还真的不错。”
郭默被说得“老脸”一红,连忙给自己满上一杯酒,一边等着黄蓉吃菜,一边喝着“琼花露”。
其实,这个年代的酒,郭默都不怎么爱喝。
别看各式各样好听的名字,都是果酒、黄酒、米酒居多,郭默还是怀念送他来这里的高度白酒。
各个包间之间,隔音效果不是很理想,尤其武功到了郭默这个地步。
注意力不在饭菜上了,左右两边说话的声音,就“不自觉”传进了郭默的耳朵中。
其中,左边这包间的谈话,勾起了郭默的兴趣。
“张年兄,您说今日史相所言,那是何意?”
“何意?刘老弟,咱们这位史相大人,对大家推荐上来的太子人选,不满意啊。”
郭默就愣住了,没想到吃个饭,能听到这种秘辛。
忙跟黄蓉打个眼色,摘耳细听。
“哎,可怜‘官里’亲生九子,竟全部夭折,这些年从皇室子弟中,选这几位养在宫里,好容易有了位太子,今年八月又薨了。”
“眼看‘官里’这身体,也不知道......还得再选一位出来才行啊。”
“刘老弟,你真的觉得今日选这位,德才不配吗?”“张年兄”似乎多喝了两杯。
“张年兄,小弟愚鲁,还请年兄指教。”“刘老弟”说道。
那张年兄似乎站了起来,打开门帘出去看了看,然后再回来座位,压低了声音道。
“史相这是想选一个听话的,你懂吗?”
隔壁的二人,不再谈论之前的话题,开始一些风花雪月的男人最爱。
郭默担心污了黄蓉的耳朵,见她也吃得差不多了,就走出房门,准备下楼。
那伙计正好在那里等着。
“二位吃好喝好了?房间已经给您预备好,您二位是先出去转转,还是直接回房休息?”
吃了顿饭,黄蓉居然有些累了。
“默哥哥,要么就回房休息吧,骑了一天马,我有些累了。”
郭默倒无所谓,怎样都行,既然黄蓉累了,二人就直接回了房间。
见伙计居然只订了一间上房,郭默正要跟他理论,黄蓉拦住了他。
郭默只好作罢,让伙计打了净面、洗脚的水送到房间。
“蓉儿,住一间房,是不是......”
见郭默还在纠结这个,黄蓉“噗嗤”一笑。
“傻瓜,咱们在神凋谷,在马车上不都是一间房吗?更何况......何况咱们都订婚了。”
后半句,声音低的,连她自己都难以听见。
......
当晚,郭默、黄蓉二人住在了“泰和楼”。
而向西北方向,离此五里之处,就是大宋的皇宫。
御书房内,当今大宋皇帝宁宗赵扩,还没睡觉。
一名老太监,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就他自己一个人在旁边伺候着。
“你这老货,把人都赶出去做什么?朕还担心,他们去跟背后的主子学话吗?”
老太监没敢接这话茬,“大家,您不值得为在此事发怒,横竖不是还有史相在吗?”
“史相,你以为他史弥远是什么好东西,咳咳......”
宁宗又是一阵咳嗽,老太监急忙上前给轻轻地拍了拍后背。
“大家,老奴说句犯忌的话,您可得保住身子啊,您要是真倒了,咱这大宋的江山交于何人啊?”
老太监说着,居然都带了哭腔。
“大家,虽然大臣们说的是过分了点儿,可他们说的也算是事实啊,毕竟、毕竟大家您亲出的九位皇子......”
老太监还没说完,就看到宁宗凌厉的目光刺了过来,这还是那个迷恋道术的宁宗吗?
“你来退下吧。”
虽然很是不满,但这老太监好歹跟了他二十多年,从宁宗一登基,就伺候在身边的,所以说话才稍稍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