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都是些庄稼脑袋,也比较迷信,此时听周世春这么一说,都信以为真,几个大老爷们二话没说,就要上去控制胡山炮。
“你们给我住手,我儿子没死,哪来的什么诈尸?周村长,你是老糊涂了吧?”胡山炮的老母亲立刻扯着沙哑的嗓门吼道,同时用身体护着儿子。
周世春嘴角一抽,怒道:“人都死了,怎么可能突然活过来?这玩意不能大意,快让开!”
老母亲护子如命,岂会妥协?直接趴在地上撕心裂肺道:“来啊...只要你们敢动我儿子一根手指头,今天我就死给你们看!”
几个大老爷们懵了,不敢上前半步。
与此同时,胡山炮揉了揉脑门,面带虚脱道:“妈,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啊?”
“你啊...昨晚跟他们喝酒,结果喝了假酒,早上不行了,他们就从镇上请了个庸医来,又是灌药又是洗胃的,活活把你给弄得人事不省,最后还断定你已经死去,一口咬定是叶大川把你害死的...”
老母亲一口气把事情经过说出来,最后恶狠狠地瞪着早已瑟瑟发抖的罗本水,对胡山炮说道:“是他,就是他,一口咬定你已经死掉,要不是叶大川救你,妈都要准备把你给埋葬了...”
胡山炮听明白了,不由得面色复杂地看了叶大川一眼,心里有感激,却又说不出口,毕竟两人之前是有深仇大恨的。
他慢慢地站起身来,面色变得狰狞,冲罗本水骂道:“你个傻逼玩意,居然敢随便诊断老子死掉,是谁指使你的?”
说实话,他心里有点怀疑周海波他们,昨晚喝了假酒,早上严重后又帮忙叫来庸医,他们两叔侄何时变得这么热心了?
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借机打击叶大川。
罗本水双腿一颤,于此同时,周海波脸上也泛起一丝恐慌乱,毕竟昨晚假酒是他拿出来的,罗本水也是他去帮忙叫来的,要是追究起来,还真说不清楚。
只有周世春很淡定,这事从头到尾,他既是操纵者,又没有真正参与其中,倒是帮忙负责讨公道,但此刻他心里憋屈到了极点,明明已经死掉的人,怎么就被叶大川救活了呢?
他小子哪来这么牛逼的医术?
本来可以让他倾家荡产滚出村子的,现在倒好,不但计划没得逞,反而还让他出尽了风头,从此在村民们心里的位置,估计又得提升一大截。
他娘的,为什么会这样?
他感觉胸口一阵发疼,喘气都困难。
“老子问你话,咋个不出气?”胡山炮见罗本水不吭声,再次吼道。
罗本水张了张口,哆嗦道:“我...我不是随便诊断的,中午的时候,你的确已经停止心跳了啊...周...周村长他们也在场,他们可以作证的...”
闻言,周世春立刻咬牙反驳道:“罗主任,你是医生,我们当时除了听你的还能咋样?能作啥证?”
“对,是你说病人不行的,自己诊断错误,能怪谁?”周海波也龇牙咧嘴地吼道。
“你们...”罗本水气得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他深知这个时候解释没用,毕竟人是真的活过来了,难不成还要继续说是诈尸?
他倒巴不得人人都这样认为,可胡山炮能依吗?
“总之,我是尽了最大的努力,病人是死是活,我怎么可能随便下定论?”
“呵呵!那老子怎么又活过来了?只能怪你医术不行,妈的,差点让老子被活埋,说吧,这笔账怎么算?你要是不给个满意的答复,老子立马叫执法人员来处理,还有,你误给病人定生死的事,也要广而告之!”胡山炮满脸阴狠道。
此刻他除了愤怒之外,更多的是强烈后怕,幸好被叶大川所救,否则的话,那可就要被当成死人活埋,这搁谁,不细思极恐啊?
罗本水失魂落魄地看向周世春,低声道:“老村长,要不你给劝劝吧,要不是你们叫我来,我也没有遇到这档子麻烦事啊...”
周世春自然是想帮他的,毕竟他是卫生院的主任,以前还没少在一起喝酒,于是叹了口气,再次摆出那副正义凛然的姿态。
“山炮,既然你都醒了过来,这事就到此为止吧,毕竟中午的时候,你的确跟死了没啥区别,但凡你要是有口气在,我相信罗医生也不敢说你已经死掉。”
胡山炮一听,心里顿时问候着他周家的十八代女性,妈的,没有气怎么可能还能醒过来?这老狗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事要是发生在他身上,估计得把别人的祖宗都给掏出来。
另外,周世春越是帮罗本水说话,他就越觉得这事可疑。
难不成是他们互相串通好,为了对付叶大川,故意把老子拿来当替死鬼?
想到这,他恨不得直接破口大骂,从此和周家人绝交。
但转念一想,这样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差点被活活害死,这可是深仇大恨,他觉得报仇的事,必须得从长计议。
“大哥,话不能这么说,如果我没及时活过来,那岂不是死得很冤了?我都还没结婚啊,这事要是发生在你身上,你会算了吗?”
被这么一问,周世春直接懵了,张了张嘴,愣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