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寒光闪烁,直往赵婳心房刺去。
那跛脚男子本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却不知赵婳早就看穿他心思,他拔出小刀那一刻,赵婳一个闪躲,他落了个空。
赵婳当机立断钳住他右手手腕,但是男女力量悬殊,很快跛脚男子便挣脱了她的钳制。
这时,巷子前方涌来五个带刀男子正朝这边冲来,看样子是这跛脚男子的同伙,跛脚男子一刀接着一刀往赵婳身上刺去,他脸上的神情也变得狠戾起来。
然而每一刀赵婳都精准地避开了,气得跛脚男子牙痒痒,她熟练地一抬脚,不偏不倚踢到男子裤裆。
一声惨叫响彻巷子首尾。
与此同时,曹泉带着一帮侍卫及时赶到,和那群来杀赵婳的人在巷子中搏斗厮杀。
“弟兄们,今日将这伙人活捉回牢里,姜少卿重重有赏!”曹泉道。
刀剑相碰,铮铮作响。
树上飘落一片绿叶,不知是被那方的刀碰到了,在空中悬来悬去,待落到地上是已经碎成四片了。
那群人欲夺取赵婳性命,却万万没想到大理寺中人会在暗处保护,他们寡不敌众,眼看着就要被生擒活捉,有人往空中抛撒石灰粉,所有人趁着混乱逃走了。
一片白蒙蒙中,赵婳边扇边吐槽,“又来这招,是同一批人没错了。”
一眨眼功夫撒的石灰粉散去,曹泉正欲带人往巷子深处追去,赵婳阻止道:“曹护卫算了,穷寇莫追,现在至少能肯定一点,大理寺周围已经被人盯上,而且这批人的反侦察能力在你之上。”
曹泉将刀收回刀鞘中,“还好赵姑娘多留了个心眼,这招引蛇出洞实在是高。”
曹泉现在不仅是佩服赵婳的武功,还佩服她的处变不惊和心思缜密。
赵婳谦虚道:“谬赞谬赞。”
一个时辰前,赵婳出六华院准备朝大理寺外去。
走了几步,她发觉身后有人跟踪,便多留了个心眼,将脚步放慢,在途径一处拐角时将身子紧贴墙角藏住。
曹泉明明就是看见她拐弯的,怎他拐弯后就没看到人呢?他望着前方空旷无人的道路,摸不着头脑。
“曹护卫好雅兴,一早起来便在我这姑娘家住的六华院墙边蹲着。”
赵婳拍手从他身后出来,曹泉被她这么一说,面露窘色,他一个大男人,兢兢业业任职,何时干过这般偷鸡摸狗尾随姑娘家的事情。
“姜少卿派我护你安危。”曹泉手掌不自觉握进腰间的佩剑,当然不会把姜子真派他监视的实情告知赵婳,便寻了个体贴又让人信服的理由。
赵婳半个肩膀靠在墙边,轻轻扯了个笑容,“姜少卿当真如此说?我可要好好谢谢少卿大人。”
她思忖,话锋一转,说道:“曹护卫,我倒是有一计,兴许能揪出欲要加害我的人。”
“如何?”
赵婳笑着,胸有成竹,“我将计就计,你守株待兔。”
就此曹泉远远跟在赵婳身后出了大理寺,为保证赵婳安危,他带了几名心腹一同前往,果真还让他们守到了一窝兔子。
赵婳可没那么傻,马车突然横行,偏巧一位跛脚男子摔倒,那拐杖不偏不倚刚好落到她脚下,那人又正好是去沁书斋。
太巧了,一切太巧了,巧得来就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等候。
跛脚男子握上她手的那一刻,她便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
男子指腹粗糙,有很厚的茧子,整张手茧子的布局是常年拿刀习武之人才会有的。
一路上那跛脚男子跟她聊天,他在放松她的警惕,方便他趁其不备拔刀夺命;她有说有笑,又何尝不是在顺着他的心意,让他以为已经到了最佳时机。
实际上,赵婳时刻都注意这他的举动。
接近巷口,街上的嘈杂声和叫卖声越发清楚。
暗杀刚失败,估摸着今日不会再有第二次刺杀,曹泉便解散了同行的护卫。
姜子真派给他的活,他肯定是要干完的,便寸步不离跟在赵婳左右。
经过这一茬,赵婳有了想法,能够派来杀她的人一定不是个好官,这点毋庸置疑。
姜子真虽然平常看起来不太靠谱的样子,但是没有着急审问她在城郊遇险一事,反而还派人保护她,不管是处于何种目的,至少有一点是肯定的——姜子真和要杀她的人不是一路人。
所以,她不用太刻意防着姜子真。
“赵姑娘,现在打算去何处?”曹泉问道。
不知是不是赵婳听错了,她隐约感觉这语气透着几分小崇拜?
“出门在外,曹护卫可叫我赵公子,”赵婳同他并肩,保持着距离,小声纠正道:“现在去太升东街二十七号。”
曹泉脸色一变,看她的眼神变得有几分惊讶。
赵婳眼睛尖,自然是发现了的,“曹护卫知道这处屋子?你认识关月吗?关于的关,风月的月。”
曹泉矢口否认,“不知道,也没听说过。”
清远侯府他认识的人中没有叫关月的。
赵婳点头,倒也不足为奇。
京城里没有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是骡子是马待会她看了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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