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拒了她往后再想给银两的心,在她看来,一位真心的朋友,比千金还珍贵。
盛则宁从梅二娘身上看见了一种坚韧的品质。
就好像古人云: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3
珍贵美好的东西,需要不断努力修炼才能达成。
梅二娘是榜样,她也要学会重新看待自己所受的挫折。
悄悄回到府,没有惊动四方。
这一次盛则宁没有被盛二爷抓住,正松气之际,院子里的小丫鬟给竹喜带了话。
从镜子里,盛则宁能看见竹喜的脸色从惊讶变得惊愕,圆溜溜的眼睛活像是老鼠看见猫给它拜年一样。
她放下刚拆下的钗环,扭过身,问道:“出了什么事?”
竹喜几步奔过来,低声道:“姑娘,是咱们二爷在朝堂上被人弹劾了。”
盛则宁腾得一下,站起来,“怎么回事?”
盛二爷在盛家官位最高,官场沉浮十几年,深谋远虑不说,也算是稳健持重,这才能一步步走到如今的高位。
“听说是枢密使那边递的折子,不过圣上还没表明态度。”竹喜安慰道:“姑娘先别急,说不定晚些就会有消息了,大娘子已经去老夫人院子里。”
枢密使,那就是魏国公那边的人,难道会是魏平干出来的事?
但是也不对,魏平一个吊儿郎当的纨绔,身上没有一官半职,也不至于会为了一个民女说动魏国公来找她们盛家的麻烦。
只可能是,本身魏国公就与她爹有政见上的不同。
盛则宁披着头发,在屋子里走了几圈。
“竹喜,给我梳头,我也去祖母院子。”
竹喜麻利地给她梳了一个简单的样式,什么簪钗都没用,就用丝绦绑着发髻。
盛则宁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团扇,出了门。
老夫人的院子比想象中热闹。
三房和四房的姑娘也在外头探头探脑,看见盛则宁过来,就朝她看来。
盛则宁扇子轻摇,环视几人,笑道:“妹妹们怎么都在外面不进去?”
“你怎么还这一派悠闲,听说二伯父都给拘在宫中了。”盛则娟第一个开口。
“我爹身居要位,常年忙忙碌碌,繁忙之际也有逗留宫中的时候,有什么大惊小怪?”盛则宁不慌不忙地说。
盛则娟看盛则宁一点也不紧张,便不好再开口说什么,要不然反显得她们一惊一乍,没见识一样。
四房的四爷是盛老夫人的幼子,大抵小儿子都是家中最受宠,即便没有刻苦念书,也能在哥哥的照拂之下,混得一个不好不差的差事。
本来这辈子就在长兄们的庇护下平平稳稳地过下去就好了。
偏偏该继承宗祠的大房夫妇因故去世,而三房也被贬外放,只剩下二房和四房。
白氏就生出了妄念,若是二房也出了事,那么盛家的产业岂不是都归四房了。
这不,心想事成,二房的顶梁柱真的出事了。
盛则娟就是被派过来打探情况的,可是盛则宁这样淡定,让她开始怀疑起来,这件事是不是并没有母亲说得那样严重?
盛则宁带着竹喜穿过她们,进去拜见祖母。
苏氏看见女儿来了,怪道:“你怎么才回来。”
盛则宁行礼告罪。
盛老夫人却没有怪罪她的意思,让她坐下说话。
盛则宁坐在苏氏身边,听老夫人的话。
“其实你们也不用太担心,老二他这么多年的官也不是白当的,就是几句没道理的话,官家也不会多往心里去。”
盛老夫人饮了一口茶,目光落在盛则宁身上,“宁丫头这两天也别往外跑了,好好养一养,瞧你上一回的惊吓还没好全,脸色都憔悴了。”
被说到脸色不好,盛则宁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刚刚也没有在镜子里认真看过,难道她真的是累到变样了?
“马上皇后的千秋节就到了,宁姐儿还要去宫里赴宴的。”老夫人的重点在最后这句。
不但点醒了苏氏,也让盛则宁抬起了头。
皇后既选了她,就不会让盛二爷出事。
可换而言之,她要与皇后在一根绳上,就必然与封砚无法割开。
想起封砚,盛则宁的心慢慢闷了起来。
就如盛老夫人所说,盛二爷次日清晨就乘着马车回了府。
也如以往,报喜不报忧。
没让府里的人知道他究竟是被如何刁难,又是如何解决的。
盛则宁去给爹娘请安,盛二爷只会让她好生准备皇后的千秋节,其余的事不用操心。
就连苏氏也是这样,尽是叫她过去挑选衣服首饰,只为了千秋节。
皇后在千秋节上对盛则宁的态度,就约等于皇后对待盛府的态度。
盛则宁只能安分待着,不再想着往外跑。
隔了一日,便是皇后的千秋宴。
这日皇后先依礼去太后宫里行礼,而后于泰安殿升座,大至公主、王妃,到公、侯、爵、伯夫人命妇,都要穿着朝服去给皇后请礼,之后才会在仁明殿里设宴,这里人就更多、更热闹了。1
进宫来的命妇、贵人们都带着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