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掌柜,却只配在江都一县过活。”
“文某情愿!”文忠对着人已远去的门口,绝望地吼道。
过湘人回到染坊,将诸位管事都集聚在一起,说了自己将走的事,并令一切事务转交文忠处理,自己不设障碍。
文忠倒很坦然地接下了这如此广大的行业,但并没有一丝高兴。湘人走后,太多的达官显贵来拜谒这位新的领头人,但他自己目睹了这些年的沧海桑田,看着密密麻麻的账目,表情却显得木然,便与身边的心腹叹道:“过兄还活着的时候,扬州内外谁不惧他?然其富贵一生,临终竟连家业都掌控不了,白白托付他人;而湘人呢,一心求渴功名,则更甚于其兄。想来京里坎坷,万一覆灭,又无退路,岂不万事皆空哉!不如安心过活,倒显得悠闲快乐。”便将诸如当铺等行业都收工不做了。
过家,以月计的速度荒落下来,竟如初时,寥寥数家染坊而已。